“我……”蕭靈兒咬著下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明鸞心裡沒有她,可一時她也放不下那個少年,“還,還是放了他吧。”
夏青隻淡淡一笑。
應辟方的神情則顯得不甚滿意,景衡則頗有些無奈,那小子當真讓靈兒這般無法放下嗎?
“我,我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蕭靈兒忐忑的道。
“春狩時那晚,你勇敢的告訴我,你喜歡他,還有你女扮男裝勇敢的去表達了自己對他的喜愛,敢做敢為,嫂嫂頗為懷念,也很喜歡那時的你。”夏青微笑的看著她,眼底隻是一份關懷,並沒有什麼失望。
蕭靈兒一怔,敢做敢為?在嫂嫂眼底,她是一個敢做敢為的人嗎?
夏青淡淡一笑:“不過,你的那份要放了他,我那份卻還想著去折磨他一下。”
“嫂嫂那份?”
“是啊,”夏青笑著,眉眼彎彎。
應辟方臉色一沉:“難道他們也欺壓到你頭上了?”
景衡也好奇的看著夏青,這個王妃弟妹的性子可不像表麵看著這般的溫順。
“在這事上,靈兒是導火線,但明鸞與明珠做事太過,而我為了護住靈兒,也是出了時間和精力的,難道我的時間和精力就這般不值錢嗎?”夏青溫和一笑。
還能這樣算?景衡嘴角抽了抽,這種算法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應辟方眼底有了絲笑意:“娘子待怎般折磨那小子?”
“回了王府,你們便知道了。”夏青的神情還是那般平波無瀾。
遊船在黃昏時分船馳進護城河時結束,諸多的人都不願離去,紛紛朝著太湖的方向依戀的看著。
大牛,水夢二人早已在岸邊等著,一看到瑾王的船立馬迎了上去。
“恩人——”大牛激動的喊道。
“主子——”水夢也是萬分激動:“我們可等了好些時候呢。”
錢春嬤嬤規矩一些,站在一旁,但雙眼裡也透著一份相念。
眾人:“……”這才三天而已,好嗎?有必要表現得這般想念麼?
顧相紅倒是微怔,思附著自己身邊是否有這樣想念自己的人,沒有,她除了父母,哥哥之外,並沒有這般待她,就連一向認為待自己極好的父母兄長,在利益麵前,怕也是能犧牲了自己的,父親就不是如此嗎?
“恩人,這三天過得好嗎?”大牛問道。
“挺好的,你們呢?”夏青笑著問,這三天雖然有王爺在旁邊,事實上她卻並不怎麼適應,多次有事時,幾乎隨時就要叫出大牛,水夢的名字。
大牛和水夢紛紛點頭,一時,應辟方的位置被大牛擠了下去。就跟往常一樣,夏青的身邊是大牛和水夢,哪有他的份,不過這三人是完全沒有意識到。
景衡頂了頂蕭肅的胳膊,示意他看看應辟方。
蕭肅望去,便看到應辟方寒著一雙眼嫉妒的看著那大牛與水夢,蕭肅以為自己看錯,再次眨眨眼,那熊熊的嫉妒之火確定是他的好友眼裡,他囧了。
流姬在一旁看著夏青與幾個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天生就嫵媚的黑眸一直在巡思著那晚發生的事,那個反複出現在她腦海裡的小女孩不是夢,她幾乎可以肯定一直在她腦海裡出現的女孩就是這個瑾王妃。
她更為茫然了,為什麼她的記憶裡會有這個女人?難道她十歲以前見過她?可為什麼她竟會開心的想哭?仿佛她是她找了多年的親人似的。
她會是她的親人嗎?她沒有十五歲以前的記憶,她醒來時,在一處深山裡,她走了很久,才走出了那座山,之後輾轉來到了京城落腳,做起了殺人的生意。對,她是個殺手,她會功夫,卻想不出是誰教的她。
“老大。”一名男子走近了她:“雇主說你沒有完成任務,叫人來鬨事了。”
流姬挑高眉,冷哼一聲:“這才下了船,就知道我沒有完成任務,看來這雇主也在這次的遊船隊伍中。去告訴她的人,老娘我不會再接這個任務,讓她另找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