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告訴蕭質子,將我送給他的二顆保命續命丸送來。”
“是。”
大牛讓開,方便景衡施展醫術。
此時,暗衛拿了一樣東西過來,赫然竟是一張七竅流血,眼晴突出,舌頭伸出的恐懼人皮麵具與黑色長發,還有一套白色衣杉:“王爺,有人在這裡扮鬼嚇著了小公子與小玉青。”
“保護著小公子的暗衛呢?”
“屬下在?”五名暗衛現身,一臉的愧疚與自責,其中一人道:“屬下們一直在小公子屋裡的周圍並沒有離開,但小公子與小玉青是避開了屬下等的藏身之處來此的,是屬下們失職,請王爺責罰。”他們的藏身處,小公子是知道的,如果想避開他們,輕而易舉。
“恩人。”大牛驚呼出聲。
應辟方與景衡都望向夏青,應辟方猛的睜大了眼:“娘子,你的眼晴?”
夏青的眼晴是黑的,如今這份黑在一點點向外擴散。
應辟方看向天氣,連絲陰雲也沒有,更沒有打雷下雨,為什麼夏青的眼晴會變得跟那時的雷雨天氣一樣呢?甚至,更黑了,應辟方走過去:“娘子,孩子沒事,有景衡在,一定沒事的。”
“沒事嗎?”夏青平靜的道,語氣儘管平靜,全身都在顫抖的厲害。
應辟方以前她是在害怕,忙道:“孩子活著,隻要活著,景衡就一定能救回他們。”
夏青沒有說話,身子依然在顫抖著,應辟方想去抱她,不想景衡突然說道:“彆去碰她,她自己正在壓製著體內的五股甲子內力。”
“你說什麼?”應辟方驚鄂的問道。
“你以為她是在害怕?不,她隻是在克製而已,現在,她根本就是沒有意識的。”景衡眼中找不到一絲一毫以往的嬉戲,隻有凝重。
“怎麼會這樣?不是打雷的時候才會有嗎?”應辟方想起上次阮氏兄妹在逼迫夏青時,那時,她眼底滿腔恨意,卻也是拚命在壓製的,他才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恐懼打雷,而是在壓製著體內的怨恨。
“我也很想知道那幾人在將自己的內力打進王妃弟妹的身體時發生了什麼事,古醫書曾記載過,史上擁有逆脈的人一共三人,但這三人都死於體內五甲子內力的爆發,不過,王妃弟妹顯然能控製它們。”景衡收回了二個孩子身上的銀針,對著暗衛道:“將小公子和小玉青抱回去。”
“是。”
“景衡,夏青的眼晴?”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夏青的眼晴竟然全黑了,連絲眼白也找不到。
“怎麼會這樣?”景衡覺得不可思議,他與這個弟妹認識不久,但也知道她和辟方之間發生的事,墜崖這般的恐懼沒有引發逆脈,小山頭曾經的失蹤也沒有讓她引出心中的這股子黑暗,這說明她的克製能力之強史無前例,但為什麼此刻她卻沒有控製住,是因為受了刺激嗎?不,應該不是。
來時,他看到王妃弟妹將手探在二個孩子鼻下,雖然身體在輕顫著,但依然保持著冷靜,沒道理一下子就……
“快告訴我製止她的辦法。”應辟方慌道。
“沒有辦法,”景衡的聲音也透著一絲緊張:“逆脈一旦爆發,你以為憑你我二人之力能有用嗎?快看她的頭發。”
應辟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周圍明明沒有風,一絲風也沒有,但他看到夏青的發絲在輕輕的飄動著,她整個人很靜,非常的安靜,但雙眼全黑,眼底已隱隱有了殺氣:“娘子?娘子?”
“不要走近她。”見應辟方要去擁抱夏青,景衡要去製止,卻被他一手甩開。
應辟方的雙手輕撫上了夏青的雙肩,溫柔的看著她:“是我,辟方啊。娘子?醒醒。”驀的,應辟方鄂然的望著夏青這雙眼晴,黑色的雙眼一點一點的染上了猩紅,和著黑色,詭異不已。
“娘子,夏青……夏青……”應辟方著急的叫道,他該怎麼做,該怎麼做?誰為告訴他該怎麼做?
突的,夏青喃喃了起來:“世間不止有恨,還有愛,世間不止有恨,還有愛……”
又是這句話,上次他聽她念過,應辟方慌忙道:“對,世間不止有恨,還有愛,我愛你,孩子愛你,廖嬤嬤愛你,水夢愛你,錢春嬤嬤也愛你,大牛也愛你,夏青,我們都愛你,你快回來,快回來。”
是誰在她耳邊說什麼?很模糊,聽不清楚,而且,夏青隻覺得自己的視線也是一片模糊,看到之處都是猩紅,但她能看到幾個鶴發白須的老者圍在她周圍,雙手一直在她身體裡輸送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