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笑了笑:“當時,你並不知道,就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我想,如果景衡沒有來這裡,自然也不會查出我身體有問題,我隻是一般的疲憊,輕微的頭疼,咱們也隻會當作肚裡的孩子折騰人,哪會有如今的煩惱,你就當不知道吧。”
“為什麼你能這般看淡生死?”是因為在她的心裡,他的位置還不夠重嗎?關於這一點,應辟方是愁的,但情愛這種東西,哪怕到現在他無法失去這個女人,卻也不覺得是最重的,因此,就算他心裡不爽,他又如何問得出口,哪怕他問出口了,夏青一句反問‘我在你心裡得嗎?’就會把他問倒。
“生死不是人能左右的,但我從不看淡生死,相反,我怕它,我的牽掛太多,我的親們,我的小山頭,你,水夢,大牛等等,那麼多人我都牽掛著,所以,隻能選擇認真的活著,認真的年青,認真的老去。餘下的,就看天意吧。”
應辟方輕輕一歎,摟緊了懷中的女子,這個女人,越是接觸,他越是放不下,放不開,她不是那種能讓人注意的人,普通得就是個路人,甚至看到她的眼晴的人,也隻會討厭她,排斥她,而他呢,以前也是這樣,現在,他是真想一直把她拴在身邊,他在哪,她就在哪。
就在二個人靜享這份平靜的時刻時,二道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夏青應辟方同時心中一驚,是小山頭和小玉青的叫聲。
二人快速的出門,同時,黑夜中大牛和幾名暗衛早已快一步朝著慘叫聲的地方飛去。
叫聲是從西北一角傳出來的,那裡是王府的廢墟,常年沒有人進出,而小山頭和小玉青的聲音卻是從裡麵傳出來的,這二個孩子怎麼就去了那裡?
帶著疑問,夏青飛快的走著。
應辟方的神情頗為凝重,小山頭是個聰慧的孩子,小玉青也是,雖然二人隻有四歲和三歲,特彆是小山頭,應辟方隻覺得這孩子的思維比起那些十歲的孩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這樣的深夜,二人怎麼……
“小公子?”大牛的聲音遠遠傳來,竟帶著一絲慌恐。
夏青的心一沉。
這會,已有暗衛走了過來:“稟王爺王妃,小公子和小玉青在廢墟的一處假山上,小玉青暈倒在地,小公子他……”
“他怎麼了?”應辟方沉聲問道,黑眸透著淩厲。
“小公子全身的眼晴睜得極大,似乎窒息了,大牛將軍正在救公子。”
“愣著乾什麼?快去叫景衡。”應辟方厲聲道。
“是。”
夏青的手指一顫,急急朝前麵走去。
假山其實是廢墟的園子,因王府頗大,這裡又極為偏僻,加上王府的人東邊和南邊住住便夠了,這裡就一直空著。
空氣中都有著黴葉發出的氣息。
數十名暗衛已在周圍放了哨,都在搜索著。
大牛站在假山上,一直在給小山頭輸送著氣息,夏青看不到兒子的樣子,她一步一步走上假山。
“王妃?”
“參見王妃。”
“主子?”無痕一見主子上來,但要擋在她麵前不讓他小公子這會的慘樣,卻被夏青推開,聽得她平靜安穩的道:“我沒事,我是他的母親,不管他出了什麼事,一定要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無痕看向大牛,就見大牛點點頭。
夏青看到了小山頭,那般俊美可愛的孩子,如今卻是睜大眼晴,臉色鐵青的躺在假山的平地上,似乎是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般,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小玉青就躺在他的身邊,小小的身子全身僵硬,同樣睜大著眼晴,二人的目光透著驚恐。
夏青的手顫抖的伸出二人的鼻下。
“恩人放心,小公子和小玉青都有著氣息,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失了心神。”大牛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二個三歲和四歲的孩子來說,若是弄不好……
“小山頭,小山頭,”應辟方抱起兒子,才發現孩子全身僵硬如石,再摸摸小玉青,同樣的僵硬,不過幸好二人都有著氣息。
“怎麼回事?”景衡出現,待看到場麵時,臉色一沉,趕緊替二人把了把脈,越把,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趕緊拿出銀針,分彆刺進了二個孩子的要穴上,再施以點穴之術為二個孩子活絡經脈:“來人,快去燒水,準備二大桶溫水。”
“是。”
“來人,去蕭質子府裡將我床下的二個小白玉瓶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