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在南北方,從京城去明家,至少也得十天的路程,而明家的祭祀大典則在十五天之後,因此應辟方決定隔日便上路。
而姬伯則在當天便離開了。
自然,明鸞知道時,姬伯早已離開,為此他又開始鬨,可惜還沒開始就被出來的大牛打暈。
暈過去前,他悲哀的想著,想他堂堂明家少主,為何會淪落到天天被打暈的地步?夏青,這個狠女人,他與她將誓不二立。
至於景衡,他已經成為了夏青的禦用大夫,怎能不前往,而蕭靈兒,則被蕭肅勒令在府裡待嫁學習規矩,不許出門半步。
事出突然,景衡與蕭靈兒成親日子延後一個月。
想到自己要去娶從小看著長大,一直隻視為妹妹的人,景衡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蕭肅冷冷一句:“你若敢逃,從今往後你我兄弟之情猶如此劍。”說著,抽出腰中所配之劍,狠狠將其折斷。
瞬間,景衡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好看。
小山頭和小玉青自上次受驚嚇的事情後,也就休息了二天而已便又開始去周大夫那裡學,而每次回來,兄弟二人都會向應辟方夏青道一聲回來了才回房。
看著自己兒子總是半吊著眼晴的模樣和小玉青沉默的麵龐時,夏青就會輕輕的擁過這二個孩子,雖然他們心智恢複了,可卻損了朝氣,她心裡是愧疚的。
“娘,我沒事。”小山頭也擁了下母親。
“王妃娘親,我也沒事。”小玉青也懂事的道。
夏青點點頭,知道有些事也不能太過著急,二個孩子要讓他們慢慢的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再聰慧,也畢竟是孩子,那個的鬼人,就算是大人也會被嚇傻。孩子們能沒事,她心中已經很慶幸了。
應辟方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夏青望著二個孩子離去的背影在發怔著。
他上前從背後擁住了她,自孩子們出事後,他與夏青之間變得不像以往那般親昵了,他心中著急,卻又無能為力:“孩子變成這樣是我的錯,娘子,彆在心裡怨我。如果讓我選擇,從一開始,我便隻會有你一人。”
夏青轉過了身,抬眸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溫和一笑:“我沒有怪你。你已經做了你所能做的最好的給我和孩子。”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夏青點頭:“我們是夫妻,你為我付出的,我當然會看到,會感受到。”這還有什麼真的假的嗎?對王爺而言,已經很難能可貴了,正因為此,她也會待他好。
應辟方擁緊她,心裡鬆了口氣。
這時,錢春嬤嬤突然走了進來,看到王爺正擁著王妃,忙又悄悄退開,直到見到王爺離開,她才又進來。
“怎麼了?”夏青問道,方才錢春嬤嬤進來時,她是看到的。
“王妃,瑞王妃出事了。”
“瑞王妃?她怎麼了?”
“老奴放在瑞王府裡的眼線來稟說,那瑞王妃下毒害那雲河側妃,可不想那糕點被琳歌夫人吃了,今早,琳歌夫人被丫頭發現在床上死了。”
夏青點點頭,對於瑞王府的事,她並不多感興趣,不過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倒是訝異錢春嬤嬤的眼線竟然這般快就延伸到瑞王府了,上次她對她說過布置眼的事,如今才過幾個月啊。
倒也沒什麼好驚訝,錢春嬤嬤這到王府這才多久,不僅將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條,甚至還將眼線布到了瑞王府,而且她訓練了出來的人都極為乾練,這點是已逝的廖嬤嬤與水夢都比不上的。
“琳歌也隻是一個夫人,瑞王爺應該不至於對瑞王妃如何吧?”
“是。一個琳歌瑞王爺確實不會對瑞王妃如何,可那雲華原本是琳歌夫人的丫環,聽到曾經的主子竟然死了,一驚之下小產了。聽說還是個男娃,瑞王一氣之下說要休了瑞王妃。”
夏青平淡一笑:“他不會。對了,我與王爺明天會起程去明家做客,會給你留下五十名影衛,孩子就交給你了。”
“王妃放心,老奴一定不會讓小主子出事。”
夏青點頭。
此時,水夢端了一些糕點進來:“主子,奴婢做了些軟糕,趁熱嘗嘗吧。”邊將軟糕遞給夏青,邊又道:“主子,那李忠將軍天天在咱們院外巡邏,他這是乾啥呢?”
“老奴也想不通啊。”錢春嬤嬤也道:“咱們有大牛將軍一個就夠了,這李忠將軍來湊什麼熱鬨呢?要說他這是在討好王妃,看著也不像啊。”
水夢點點頭:“太古怪了。”
驀的,錢春嬤嬤道:“水夢,李將軍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啥?”水夢愣了下後臉迅速的紅了:“哎喲,嬤嬤,這話可不能亂說。奴婢可是一輩子要服侍主子的。”
“瞧你臉皮薄的。”錢春嬤嬤笑說。
水夢這臉是更紅了,嬌嗔的看了嬤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