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走上前,想去扶起明鸞:“明少主沒事吧?”
‘啪——’手被明鸞一手打開:“要你管,惡婦。”
“你罵誰呢?”無痕走上前,冷看著明鸞。
“這是明家宗家,你敢打我嗎?”明鸞冷笑的看著這影衛,沒想到這惡婦竟然隨身帶著影衛,哎喲,他的鼻子疼死他了。
無痕正想說,就聽得夏青道:“退下吧,無痕。”
“是。”話一說完,無痕迅速的消失。
明鸞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不想後腦袋一疼,轉身,就見到夏青手中正有幾顆石子在把玩著,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你敢打我?”
“我是堂堂瑾王妃,你敢拿我如何?”夏青笑道。
明鸞氣結,三步並作二步衝到了夏青麵前:“我可是打女人的。”
夏青淡淡回敬:“我也打小鬼。”
明鸞的目光越來越不訓,但下一刻,他望著夏青這雙黑白分明,黑多過白的平靜黑眸,眼中的不訓漸漸隱去:“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這雙眼晴,他不是沒注意到特彆,但那時對這個女人氣惱至極,如今雖同樣煩她,可這般近距離直視,她的眼晴實在太突出了。
“明少主與主子本就認識啊。”水夢對這少年沒什麼好感,語氣不耐。
“不是,我是說更久以前。”明鸞後退了一步,不禁認真的開始想,至於為什麼是‘認真’,或者為什麼那去想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按他的性子就算真有那麼一絲熟悉感,那又如何?可這回,他就是想認真的去想,覺著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明少主是不是覺得我與你們明家祠堂上所掛畫中人很像?”
一聽這話,明鸞下意識的就譏諷:“你算什麼東西?這般平凡的汙容也敢跟我的守護神姐姐相提並論?”
“明少主,講話請自重。”水夢氣道,說一聲平凡就算了,竟然還說主子的麵容是汙容,欺人太甚了。
明鸞像是沒聽到水夢的話,話完他就震驚的看著夏青,雖然他這般說了,可是這夏青說對了,這個女人跟祠堂上畫像裡明家的守護神姐姐太像了,不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輪廓,明明不一樣,但他就是覺得像……
莫明其妙就是這麼覺得,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祠堂裡有那張畫像的?”聲音竟然沒有以往那樣的不敬,溫和了許多。
看到那張畫對明家所有人都俱有不菲的影響力。
“這便是你父親會請我們前來參加祭祀的原因,自然,明家想與瑾王交好也是主要的原因。”夏青淡淡道。
見明鸞一直看著主子,璀璨的星眸有種近乎於貪婪的激動,水夢擰眉,雖說主子比明少主長個幾歲,但畢竟男女有彆,忙站到了主子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明鸞略微不滿,隨即他眼珠一轉,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個明少主,真讓人喜歡不起來。”水夢說道。
夏青卻是在想著這明少主方才臉上的變化,明鸞並不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雖說已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卻是個任性的少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結不會去顧彆人的感受,可以看出,那畫人的人兒對這明鸞是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的。
夏青是越來越對那畫中女子好奇了。
就在此時,幾道聲音從後麵傳來:“那個女人就是瑞王妃啊?哇,好厲害啊。”
“可不,直接就出現在宴會中間,把那瑞王的什麼側妃給擠下去了。”
“原先夫人也在奇怪為啥不是瑞王妃前來,而是派了個側妃,原來這瑞王妃也是在的。”
“太威武了,那氣勢,可不是一般女人有的。”
二名丫頭說得興奮,直到一步之外才看到了前頭的夏青,二人慌後退了三步,施了一禮道:“奴婢見過瑾王妃。”
“起來吧,你們方才說瑞王妃來了?”夏青問。
“是。”
“沒事了,下去吧。”
看著二個丫頭的離去,水夢奇道:“主子,你說這瑞王妃想做什麼?”
夏青淡淡一笑:“她是個要強的人,當然不甘心竟然被一個側妃給設計了,不過我更好奇,封家主母這會是在做什麼呢?”
水夢也就遠遠的見過封家主母,對那個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和善賢淑,但她也知道這女人不能端看外貌,越和善的人說不定心越狠呢,方婉兒是,阮老夫人是,就連阮氏,雖然跋扈,但對你好的時候,你又哪能感受得到她內心的恨意呢?
“主子,你的眼晴……”水夢突然間看著夏青在一點點變紅的雙眸,心下駭然。
“我的眼晴怎麼了?”夏青一手撫上雙眼,以為眼晴周圍有什麼東西。
“你的眼晴,”水夢正想說,就聽得應辟方的聲音響起:“你的眼晴沾東西了。”
夜色下,應辟方站在幾步之外,一身青色長袍,腰係淡赤腰帶,修長挺立,玉樹臨風,他的俊美,總是伴隨著他的淡薄,這種從骨子裡透著的冷漠在皎潔的月光下更甚。
“王爺?”水夢隻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主子的猩紅之眼她是知道的,大牛也對她說了個詳細,可主子的眼晴為什麼突然在這種時候變紅了呢?來得毫無預兆。
“你喝酒了?”麵對走近的應辟方,夏青聞出了他身上的酒氣。
“你瞧,眼晴上沾東西了。”應辟方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壓根沒有的東西。
夏青又摸了摸眼緣邊,方才她這裡明明擦過,沒有的啊。不想臉被一雙溫暖的手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