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老說完這話,紛紛點頭。
其餘幾個在周圍護法的長老也都近乎崇敬的看著她,那是一種練武之人對尊敬之人的敬佩之情。
“是誰告訴你們祭祀一族的存在隻是守護我的?”小女孩隻覺得她這一覺醒來,族內發生的變化讓她有些詫異,不過:“內功心法你們倒是忘了不少,這製止逆脈的陳勢倒是嫻熟。”
長老們嗬嗬一笑,那可不,這陳勢從他們二歲習武開始便記在心頭,能不熟練嗎?可不想,一股子內力突然阻止了他們的功力。
就見尊主緩緩站起,冷望著他們:“我醒來也不過一個二個時辰,隻要再回冰裡,這逆脈奈我不得。你們就留著性命送我回聖地吧。”
長老們麵麵相視,他們怎麼沒有聽先人這般說過呀:“當真?”
忍住體內如刀割般的痛楚以及喉中那鮮血的狂湧,小女孩麵色平靜的輕嗯了聲。
“尊主小心——”流媚突然喊道,與此同時,一把利箭橫空飛來,就見一個麵容憨厚的少年一躍而起將那箭檔了下來。
少年朝著飛箭來的方向望去,就見到數十名黑衣人出現在了前方,並且迅速的將他們包圍。
少年飛快退回小女孩身邊守護,目光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人。
小女孩,也就是尊主心中一沉。
“殺——”
黑衣人衝了上來。
年輕的族人率迎了上去,兵器的殺伐聲震動著整坐山林。
忍住身體刀割般的痛楚,尊主發動著體力屬於自身的內力,就在她要出招時,身子再次跌倒,不過這次並不是她身體有什麼問題,而是一旁長老們聯手將她製住並且對她開始輸送內力。
“你們做什麼?”尊主怒道。
“尊主,您看看您的手。”一長老痛心疾首的道。
尊主望向自己的手,露在外的肌膚上,像是被刀鋒刮到了似的,一條條的血痕出現,一顆顆的血珠正在往外滲。
“尊主,什麼隻要回了聖地就行,你怎麼能騙我們呢?逆脈一旦開始反噬,根本是無法停下來的。”說著,長老們開始行功。
“你們住——”尊主吐出一口鮮血,她還想說什麼,然而身體早已無法負擔,一張嘴便再是一口血。
她已沒有再次戰鬥的能力,除了接受以逆脈的方式來壓製體力的逆脈,毫無辦法。
血,噴賤——
年輕的族人一個個死在她的麵前。
她的族人並不是武功不如人,而是實踐經驗太少。
她隻能睜大眼,看著前頭族人為了守護她而犧牲年少的生命,直到抽泣聲傳進她的耳朵裡,她看到身為祭祀公主的小女孩一直咬牙看著前頭的殺戮。
“為什麼身為公主沒有自保的能力?”她問,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戰鬥,但身為祭祀公主卻隻知道哭泣,怎麼搞的?
“尊主,媛媛是上一任公主與外麵的男人私通而生下的孩子,可不想那男人最後狠心的拋棄了她,她心生怨恨,這份恨發泄在了剛出世的孩子身上,便廢了媛媛公主的經脈,讓她成為了一個廢人。”一長老痛心的道。
“什麼?私通外人?荒謬至極。”見那媛媛公主又一個勁的在那哭著,小尊主一手揮向了祭祀公主,將她打暈,省得這哭聲吵到她。
就在這時,原本守護在尊主麵前幾個七八歲的孩子突然拿出腰上的匕首衝了上去,他們的師兄們皆已為了守護尊主而死,他們也不是懦弱的人,更不會讓他們尊敬的尊主受到傷害。
“不要去,你們——”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小女孩才出聲,二眼一黑,已暈了過去。
“快行功。”一長老喊道。
五人閉眸開始運功,逆脈原本就是違背萬物生長的,所以,隨之而來的犧牲也是無法避免,可這樣的犧牲,他們都甘願。
雨勢如珠,雷電驚蟄,那雨漫天無際,像是要將這個世界淹沒了似的。
雷聲轟鳴,幾乎劃破整個天際。
小女孩,也就是尊主便是在這樣的雷聲中醒過來的,然而她才睜眼,一道還滾燙的血便濺進了她的眼底。
此時,正是逆脈的關鍵時期,她所有的血液都在逆流,那血一入她的眼底,便被逆脈吸收了個乾淨,小尊主睜大了眼,看著眼前屍體遍地的周圍,那一具具屍體就在不久前還鮮活的拿著崇拜的眸光看著她。
一柄劍從一個白衣少年的體內被抽出,那血再次飛濺進了發她的眼底,小尊主的黑眸閃過一絲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