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壓根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那個女人的眼晴是守護神姐姐的眼晴,那真的是一模一樣,甚至更加栩栩如生,逼真極了,就是長相不一樣頗為遺憾,隻是畫風,咋就突然間變了呢?
想也不想,明鸞也追了上去。
水夢傻愣了好半響,才跟了上去。
應辟方沉下了臉。
流姬並不負責明家祭祀禮的樂曲,隻因她的琵琶弦偶被明家宗主聽到,便入了他的眼,這才會邀請她來奏這一曲,卻在曲未之時,不知何緣故突覺得一陳胸痛,接而是悶得喘不過氣來,不得已才停下了曲子。
她此刻所坐的位置是明家後山的一塊回音壁上,隻要在回音壁內彈奏的曲子,能傳到十百之外,因此,在祭祀禮上所有的人都能聽到曲子都無法看到彈曲的人。
流姬站了起來,隻覺得一陳心慌氣短,她看了看周圍,總有種錯覺,似乎有人在呼喚著她,是誰呢?她的血液好像一直在翻滾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茫然的朝著山下走去。
然而,她每朝山下走一步,身體便喘得厲害,腦袋也變得非常漲,要扶住一旁的山樹才能走下去般,直到一股莫明其妙的記憶突然間翻湧了出來。
‘哇——’的一聲,流姬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心思漸漸澄明。
眼淚充盈了眼眶,下一刻,她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朵,飛也似的朝著夏青所在的方向跑去,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了。
狗屎,她的人生真是太狗屎了。
她是死士,是尊主的死士,她體內擁有著尊主的逆脈內力,也因為這股內力,她和李忠才能活下來,如今她的這股內力醒過來了,也就是說尊主出現了,尊主是誰?
流姬飛快的擦去眼淚,這還用問嗎?除了夏青,誰還能讓她麼死心塌地的?
流姬,呸,她不叫流姬,她叫流媚,朝著前頭欣喜狂奔,不用問這條路對不對,身體的內力一直想朝著這個地方飛去,尊主一定在前方不遠的地方。
尊主,她的主子,她一輩子要守護的女人!
對於跟在身後,一直不停偷望著她的人,夏青冷冷轉過身,看著無痕與大牛:“你們跟著我做什麼?”他們叫她主子,但她並不認識他們。
一旁的李忠忙道:“尊主,這二人與我們並沒什麼關係。”說著,一臉痛快的看著李忠,哼哼,誰讓以前大牛這般待他的,這會就讓他先苦苦再說。
“誰說沒有關係,主子,我們是你們影衛啊。”大牛忙說道。
無痕在邊上點頭如搗蔥,主子怎麼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這,這主子要是不認識他們,他和兄弟們怎麼辦?難道繼續回家種田嗎?
“影衛?”夏青想了想,這好像是王公大臣身邊的死士稱呼吧?她一祭祀族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影衛,接而,她的目光落在另一個一直呆呆望著她的侍女打扮的女人身上,從一開始,她就愣愣的看著她,想上來說點什麼,又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又是誰?”一路跟著她做什麼?怎麼她一醒來,事情又跟那時不一樣了呢?嗬,自然不一樣了,她這會已經長高了,儘管她原本就是現在這副模樣,若不是因為逆脈……
“奴,奴婢是水夢,你的貼身侍女。”水夢眼底含了淚,眼前的主子變了好多,且不認得她,再看這雙猩紅帶著殺伐的紅眸,水夢一時心中悲痛。
她的貼身侍女?夏青看向了長大的少年,也就是李忠,正要問個究竟,一道尖銳且豪不掩飾激動和欣喜的女聲刺穿了出來:“尊主,尊主,尊主——”
夏青轉身,就看到一個長大了的流媚衝到她的麵前。
“流媚?”她對這個流媚印象很深,嗯,性格是她喜歡的,她和那少年確實不應該死,也們身上都流著她的逆脈之力,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死去。
“尊主認得屬下?”流媚激動的道。
“自然,不過,你們二個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才醒來,周圍就有這麼多人了?”夏青淡然的看著他們。這個說是她影衛的二人,還有這個叫水夢的侍女,眼底流露的忠誠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尊敬,那種目光並不輸族裡的任何一人。
流媚看了李忠一眼,顯然,李忠什麼事都還沒告訴尊主,說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流姬激動的心突然沒了,換上了沉重,這些事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