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封軒王爺。
應辟方的臉色更黑了,怒道:“封軒,你在亂說什麼?”
封軒壓根就沒理任何人,他隻是望進夏青那腥紅的血眸裡,執著的道:“如果你跟了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不知畏懼,簡直蠢人一個。”夏青說著一掌狠狠的打向了封軒,可也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尊主,不可再造殺戮。”
夏青挑了挑眉,許是這道聲音略有耳熟,她收回了掌力。
於此同時,無數身著白衣的人從天而降,他們的衣著頗為古怪,不像在場的人那般錦衣華服,而是統一的白色,簡單樸素卻又飄逸出塵。
“尊主——”
“尊主——”
“尊主——我們來了。”
“尊主安好嗎?”
“尊主——”
除了從天而降的十幾位年長的白衣人,還有從外麵奔湧而來的上百人的白衣人。
“喂,彆圍著,散開散開。”許是在場人太多,來的白衣人迅速的擠開了這些人。
“你們誰啊?一邊去一邊去。”
早已目瞪口呆的人被白衣人迅速的推開。
“尊主,我們來了。”
“尊主,你過得好嗎?”
“……”
無數的問候,無數的關懷,無數雙忠誠而又激動的目光都落在夏青的身上。
翩翩白衣,和著他們的飄逸的是一股子似從遠古而來的清香,瞬間將場內的血腥衝滌了個乾淨。
明明是殺伐的世界,在此刻,俗人們隻感覺到了一種聖潔與神聖。
隻因夏青眼底的殺戮在一點點的消失,她茫然的看著這些人,似熟悉又似陌生,直到十來個年約七八十歲的老者將她圍在中間,做起一個奇怪的手勢時,她的眼底竟起了一股淡淡的笑意。
“尊主,彆怕,我們來了,你不再孤單了。”一白衣老者道。
“尊主,我們這就對你輸送內力。”另一白衣老者道。輸送內力,表示著他們的生命即將宣告結束。
然而,這些人眼中沒有懼怕,隻有忠誠的奉獻,他們看著夏青的目光帶著無上的尊敬與忠誠的執著。
夏青沒說話,她隻是站著,風起,衣舞,下一刻,一股內力從她的身上驟然發出,但並不是殺伐,而是利用內力將正打算輸送內力的幾位長老扶起。
長老們疑惑的看向夏青,就聽得夏青淡淡道:“我體內已有了二股逆脈,怎麼,你們還打算在我體內放上三股嗎?”
長老們麵麵相視:“可,可如果不這樣,尊主可是會有性命之憂的啊。”
“以前會,但現在不會。”人生的變數還真是無常,夏青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長老們猛的睜大眼,幾乎是凸著眼珠子看著尊主大起的肚子,一眨不眨,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傻愣的不止長老們,還有所有的白衣人,他們都困惑的看著尊主的肚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長老們紅了眼,一臉的悲愴,都跪在地上道:“屬下無能,讓尊主受到這樣的屈辱,求尊主賜死。”
屈,屈辱?已猜到這些人身份的應辟方一個踉蹌。
而這回,景衡卻並沒有一臉憤概的模樣,而是複雜的看著夏青,甚至有著幾分的驚疑,特彆是在看到這些白衣人的打扮,還有那幾位年長者在圍著夏青時做出的手勢時。
場麵變化之大,讓所有人瞠目,特彆是明宗主,他們一族守了江陵幾百年,說是守,還不如說是等,等著江陵真正的主人回來。
這是明家祖上的遺訓,可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等到江陵城真正的主人,不過,他們心裡十分清楚,江陵的曾經。
看著這些白人,看著夏青這雙腥眸,明宗主幾乎已能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幾位聖僧因十多年前已知道夏青的身份,因為並不驚訝,而阮老宗主等老江湖們,對於這突來的白衣眾人,腦海裡閃過的是一個古老的傳說,那個曾經輝煌一時,最終被屠了城的祭祀一族!
所有的白衣人都跪在了夏青麵前,已有一些人已痛哭出聲。
“尊主,您受苦了。”
“尊主,都怪我們沒能護住您。”
“尊主,這份屈辱我們一定要十倍討還。”
聽著這一句句話,看著這些白衣人望著夏青肚子那仿佛受到了重大汙辱的神情,不明事理的人都很鄂然,女人受孕生子,這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在這些人眼中看來反倒是種屈辱了呢?
這瑾王妃到底是什麼身份?
明宗主也望向了夏青的肚子,如果瑾王妃的身份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的話,那,那……他腳一軟,若非妻子眼快扶了他一把,怕這會已跌在地上了。
“夫君?”明錢氏心中是驚訝的,丈夫是個穩重的人,在她的印象中,從沒有什麼事能讓他輕易波動情緒,這瑾王妃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便輕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麼多人叫她尊主?”
也就在這時,此起彼伏的聲音著急的喊了起來:“尊主,您怎麼了?”
“尊主——”
“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