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祭祀族人都納悶的看著眼前這個皇帝,經過幾百年的時間,在他們眼中,皇帝隻是人間的王者,但與他們已沒多大乾係。
而且眼前的皇帝與他們所知道的那些大能者形象差異也太大了,一時尊敬不起來,再者,他還說想要娶他們的公主,真是癡人說夢。
“這不是一直流傳著的嗎?”皇帝急切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癡欲,野心,還有貪婪,不過畢竟是皇者,自小的貴氣,掩飾的極好。
“胡說。公主是象征,是純潔和平的存在,豈是能容人覬覦的?”長老怒道。
一聽長老這般說,皇帝眼中也有了不快,“朕是天下之主,想要……”驀的,他聲音一頓,目光停留在了瑤華的臉上,不算大的眼晴緩緩睜大,露出了驚豔之色。
瑤華隻是眨眨眼,漠然的望著緩緩朝她走近的皇帝,可惜,皇帝這次連走近都不可能,很快就被長老們強行推開了。
皇帝也沒生氣,隻是呆呆的看著夏青:“如此傾世之貌的女子,就連朕生平也是第一次見啊。”
“四百多年來,換了幾朝?”瑤華也隻是掃了皇帝一眼,就看向一旁的長老。
“二朝。”
“四百年前,一朝便是800年,現在倒好,連200年也沒有。這樣的庸才,就算擁有了我們祭祀一族又有何用?竟然還覬覦公主之身,簡直荒唐。”瑤華冷冷道。
“如此絕色,必然是要成為朕的女人的。”皇帝眼中的貪婪陡現,伸手就要去碰瑤華,可不等他伸手,就見應辟方臉一沉,一掌已打向了他,速度比起長老們還快了些,但僅僅是一掌,積蓄的體力已不行了,他隻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保護皇上。”禦林軍迅速的衝了過來,隻可惜不待他們衝過來,祭祀一族的人已將瑤華等人護在了中間。
“應辟方,你好大的膽。”皇帝沒料到應辟方會對自己出手,眼底閃過殺意,對這個因為叛亂而不得不給出王爺之位的應家,他早就想除去了。
局麵開始變得亂,各家勢力也罷了,如今連皇族也出現,且這禦林軍的陳勢頗大,顯然,皇帝是有備而來。
“將祭祀公主與這個女人全部給朕帶回宮裡去。”皇帝一聲令下,禦林軍紛紛拿出了兵器,且從外麵又再次奔進了無數的禦林軍來。
瞬間,祭祀一族的人也紛紛拿出了劍。
刀兵相向,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明宗主,”阮老宗主走到了一旁擰著眉的明宗主身邊,輕問道:“你要幫著誰?當今皇帝雖然庸碌無為,但好歹是九五至尊,這祭祀一族就算神威名在,可也隻是名存實亡。那什麼尊主,就算擁有逆脈又如何?總歸是要用儘的,且看她突然依附著瑾王的模樣,那什麼帳目也隻是虛幌一槍,在我看來,定是內力已用儘。”
明宗主目光動了動。
阮老宗主又看向一直望著瑤華看的封軒,冷笑道:“瑞王,這個女人可不是你能沾得了的,你若想要這個女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封軒喃喃。
“阮老宗主,”明宗主突然道:“尊主說了,四百年前她並沒有屠殺十大勢力,對此,你就沒有任何疑慮嗎?”
阮老宗主冷哼一聲:“疑慮?能有什麼疑慮?她自己都忘了那件事,再者,你也看到她的破壞力了。逆脈,永遠隻有破壞力。這世上,誰我都可以信,唯這個女人信不得。”
看著明宗主這憂慮的模樣,阮老宗主再一次冷哼了聲:“明宗主,數百年前,我們阮家與明家可是相互扶持的,如今雖沒這般親厚,但也是能彼此信任的人吧。”
明宗主隻是凝重的看著混亂場麵中的瑤華,此時此刻,麵對這麼多禦林軍的壓陳,她隻是掛著冷冷的淺笑,這絲淺笑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殘忍的血腥氣息。
“明宗主,”阮老宗主又道:“難道你還想再次看到這個女人大屠殺嗎?難道你還想四百年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嗎?”
明宗主握緊了雙拳,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瑤華的目光緩緩看向了他,她的目光黑如雨夜星空,太黑,太黑了,如果說那雙血腥之眸讓人懼怕,這雙黑眸,則讓人打從心眼底發怵。
是幫,還是滅?明宗主隻覺得矛盾重重。
“當然要幫著美人姐姐了。”一旁聽著的明鸞見父親如此猶豫,氣得一把推開了阮老宗主,怒道:“爹,你忘了祖訓嗎?忘了您一直在找著姐姐嗎?”
“可我們要的並不是殺戮,而是安穩。”阮老宗主接口道:“明少主,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個女人一旦起了殺伐之心,那場麵的可怕。”
“四百年前的那場屠殺,血流成河,到現在,也隻是有那麼一個概念而已,”明宗主看著阮老宗主,目光裡有了深思:“我很想知道,為何阮老宗主說起這事時,會有這般大的體會?是不是有人一直在你的耳邊提起?”
阮老宗主愣了下,隨即嗬嗬一笑,隻是這笑多少有些僵硬:“明宗主多慮了,我也隻是祖訓而已。”
也就在這時,一股內力突然滌蕩開來,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夏青,然而,夏青的黑眸並沒有變成猩紅,相反,她也是鄂然的看著眼前的上百名禦林軍,不,是禦林軍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