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
“你雖是我弟弟,可犯的錯無法原諒,你以為吸走了我的逆脈是救了我,可你不知道,幾百年下來,我的身體早已習慣了它的存在,隻要我身上還有力氣,逆脈便會重組重生。”
“什麼?”
“瑤華會和你一起離開,你安心的走吧。若有下輩子,我會做一個好姐姐,絕不會讓你如此辛苦。”瑤華說完,一手蓋在了少年的天靈,被少年吸走的逆脈與她身上的逆脈共鳴,瞬間,少年的身子化為了灰塵,飄散在空間。
同時,瑤華也猛的吐出了口鮮血。
“尊主,尊主——”流媚等人要上前,但被一股內力製止。
瑤華看著周圍,族人死傷無數,此刻,他們都看著她,眼裡沒有責怪,隻有對她的擔憂,哪怕這些殺伐是她造成的。
“尊主,你受傷了?”流媚急道。
瑤華低頭看著自己不時溢出血的肩膀,隻淡淡一笑:“既然這個世間早已沒有了祭祀一族,我的存在也確實顯得太過突兀了。”
“尊主,你要做什麼?”。
再次一聲輕歎,瑤華望著所有的族人,陡然厲聲道:“我族之人記住了,從今往後,隱居深山,不得邁出一步。流媚,李忠,守護在夏青身邊,當夏青百年之後,必須要將她的屍體火化,明白嗎?”
“尊主?”
“尊主?”
瑤華望向天空,藍天白雲,可真是美,但400年後的世界已經不屬於她了,就如瑤青所說,她的存在,對這個世界而言是特異的,而她,也是孤獨的,或許從一出生,她的身份就注定她要孤獨的存在。
她接受不了自己嫁人生子的事實。男人?孩子?家庭?嗬,太遙遠了。
想到這兒,瑤華一撇嘴,其實關她何事,難不成活著也是種錯?又不是她自己想來這個世上的?也不是她想成親生子的?
祭祀公主神馬的,尊主神馬的,誰愛當誰當去。
她滿臉不屑,不過,如果不當這個,那她又該做什麼?
艾瑪,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吧,不想了,瑤華撇撇嘴,又看著族人道:“不管了,我們一起隱居深山吧。”聲音頓住,望著個個以悲傷的目光看著她的族人,瑤華挑高眉,很是不滿:“你們乾嘛這麼苦大仇深的看著我?”
所有祭祀一族的人都在心裡吐槽,什麼苦大仇深,尊主會不會用成語啊?他們這是悲傷好嗎?是悲傷。
所有人都下跪在地,有的已經泣不成聲。
瑤華歎了口氣:“不好玩,回來連一天的時間也沒有呢就要回去了。其實我要做的事情好多。”說完,她又喃喃:“其實我挺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挺想知道那些人的後代都活得如何?”
一會,她的目光落在雖未傷及性命,但已然無法站起的應辟方身上,望著被他一直嗬護在懷裡的二個孩子。
沉默了下,她突然抬頭朝應辟方喊道:“男人,記住了,我不喜歡受委屈,還有,彆忘了替我們還錢。”
“尊主?”
“尊主——”
“尊主——”
在祭祀一族人的痛哭之下,瑤華的身子緩緩倒下,她的逆脈已耗儘,自身的內力在衝擊著身體的各個穴位,這份衝擊將使她的身體再次重組,逆脈重生,她得趁這個時候封住逆脈,讓夏青出現才行。
就在瑤華緩緩倒向地麵時,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應辟方。
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很重,又沒得到好好的休息與休養,但在此刻,在她倒下的此刻,誰也沒有他的腳步快,可見他確實是極為喜歡她的。
想到在夏青身上發生的事,瑤華呶呶嘴,總感覺不甘,最終還是灑脫一笑,這一笑,毫無傷悲涼秋之感,依然是那般的雲淡輕風:“你是希望看到夏青,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呢?”
“什麼?”應辟方愣了下。
瑤華緩緩閉上了眼,陷入了沉睡之中時,說了一句:“祝你幸運吧。”
祭祀一族的人早已泣不成聲,李忠與流媚走到瑤華麵前,單膝跪地,傷感之時,他們看到了瑤華的麵色一點一點的扭曲,一點點的變化。
“我來了——”一道宏亮的聲音突然劃破長空。
眾人望去,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老頭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就聽得景衡喚了聲:“師傅?”
老頭看了景衡一眼,左右張望。
也就在這時,流媚一聲驚喊:“尊主——”
隻見在應辟方懷中的瑤華麵龐在一點點的變化,甚至連骨架也在一點點的縮小。
白衣老頭隻是驚神了一瞬而已,眨眼功夫就蹲在了瑤華的身邊,迅速的拿出了幾根銀針紮在了瑤華的全身周圍,邊紮邊道:“400年前先祖沒有趕上,幸好我現在趕上了,尊主放心,一定不會再讓你變成一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