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無奈,隻得上了回家的馬車,心中默默給沈千月祈福。
聽說她被關進了天牢裏,那般尊貴驕傲的長公主,她都不敢想被關進天牢後過的還是怎樣難受的日子。
戰爭往往都是殘忍的,但這一次卻並不是,原先澧朝多地都大雪封山,百姓們顆粒無收,皇城外堆積了好些難民。
裴言澈將隨軍而來的糧食都發放了出去,還著人幫著他們建造房屋,派醫官出去診治流民。
這些消息,每天都會有人故意在沈千月麵前說。
裴言澈似乎很忙,一連兩天都沒來天牢這邊,還是聽裏頭的人說長公主食欲不佳,人焉了兩日這才急忙丟下手裏的活兒跑去天牢。
臨近要到時,卻又放緩了腳步和呼吸。
正逢侍女給她端了補湯去,央求著她多少都喝一口,哪怕嚐嚐味道也行。
“公主,您就喝一口吧,您要是在這樣下去,國君會殺了奴婢們的。”
“是啊公主,您這不吃不喝,國君不來,難道真要把自己給餓死不成?”
白芷也跟著勸,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白芷自是心疼。
沈千月懶洋洋的她側躺在太師椅上,柔荑撐著白皙光潔的下巴,麵上也沒什麽精神。
“他砍的是你們的腦袋,與本公主有什麽關係?”
她當真是將冷心冷性演繹到了淋漓儘致,裴言澈要是想殺,早就殺了。
“她若不吃,就拿出去倒給狗吃!”
冷厲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那一身束身黑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掃了一眼還散發著熱氣的參湯。
“階下囚而已,誰準許你們給她吃這種好東西了?”
侍女:“???”
不是國君陛下您吩咐的一定要用上好的百年老參去給公主殿下煨湯嗎?
侍女當真就要把參湯端出去倒給狗了,心想著這般暴飻天物,著實可惜,不曾想那隻手攔了過來,直接端過了參湯。
侍女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還順帶拉走了白芷。
白芷生怕他會對自家公主做什麽,一旁的人人扯了扯:“還不走,真當那碗參湯是奴婢們送過來的?還是國君讓送的!”
白芷立馬就明白了,乖乖跟著她們走。
她懶洋洋的,麵上更是一副懶怠模樣,似對任何人都提不起半點兒興致來。
“喝了!”
他將參湯端到她麵前,語氣不善,帶著逼迫。
沈千月掃了一眼:“身子軟得很,國君語氣這般衝,嚇到本公主了。”
“……”
他幾乎咬碎了一口牙,耐著性子坐下來,用調羹親自喂到她麵前:“喝。”
“國君這般喂一個階下囚,不太好吧?”
手裏的調羹幾乎要被他給捏碎,索性自己喝了一口,捏著她的下巴,柔軟的唇觸碰的刹那間,熟悉的感覺傳來。
“唔!”
濃滑的湯汁被過渡到她的嘴裏,唇瓣染上了幾許水光,水潤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