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變樣了!(1 / 2)







什麼

嗡……

心裡弦,掉一根。

寶柒呆了一呆,‘已婚’兩個字仿佛重捶,讓她握筆的手緊了又緊。

已婚搞錯了吧

寶鑲玉的耳朵亦受到了驚嚇,一道悶雷擊中了腦子。

頃刻之後,她審視的目光就落在了發呆的寶柒身上,見到她同樣的懵懂勁兒,心下稍稍一安,又轉頭看向吳主任,嘴角上好一陣抽搐,"玉敏,你會不會弄錯了"

錯了

動了動鼠標,吳主任的目光頗為玩味兒,還帶著點兒戲謔和淡淡的鄙視。

"鑲玉,咱倆啥關係小學同學!你覺得我會給你開這種玩笑麼這種事兒在咱們婚姻登記處不少見,現在有很多年青人啦,在感情方麵不夠成熟,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後天再婚也不稀罕,瞧著誰不順眼兒了,還想再結一次率性得很。可是,現在不比從前了,婚姻係統是可以自動查詢的,我剛才還說怎麼錄入係統的時候不給我通過呢,原來你家閨女有過結婚記錄了!"

吳玉敏的話不輕不重,沒有明說寶柒什麼,不過那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她寶鑲玉的女兒就是那種不夠‘成熟’的年輕人了,在私生活乃至婚姻問題上,都不夠撿點。

寶鑲玉再次看寶柒。

寶柒繼續發呆,褚飛更是摸不著頭腦。

而他們這邊發生的情況,立馬就吸引了旁邊幾對辦證的人還有其它的婚姻登記員。

一眾人看好戲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來,無非把她看成了那種結了婚還來騙婚的女人。國人麼,研究和猜測彆人的情感和私生活也是樂趣之一。

成為聚焦的寶鑲玉,心下羞憤又難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儘了,質問的盯著寶柒厲色問。

"小七,到底怎麼回事"

腦子裡還在唱著不懂不懂,身體僵硬了半天的寶柒,呼吸稍稍紊亂不齊。接受到寶媽幾欲殺人的眼光,她問心無愧的保持著平靜,放下筆,撐著雙手站了起來。

"吳姨,不可能,我沒有領過結婚證!"

見到女兒那麼堅定的樣子,寶鑲玉說話又硬氣了起來,為了挽回自己的顏色,她再次望向吳主任:"玉敏,會不會是你們婚姻係統出現什麼問題了我女兒她沒有登過記啊,怎麼可能有記錄"

自己的專業性受到質疑,吳主任心裡能爽麼

稍稍撇了撇嘴,她索性把辦公桌上側對他們的電腦轉了過來正麵朝著他們,淡淡的說。

"你們自己看吧"

三道視線,齊刷刷望向電腦屏幕。

一望之下,全體怔愣了。上麵顯示的人正是寶柒的身份證號碼和姓名,而結婚記錄上的男方姓名竟然是——

冷梟!冷梟

果然,係統沒有錯,因為那個男人是冷梟!

腦子差點兒不會轉動,寶柒覺得自己的發頂直冒青煙,身上差點兒被寶媽灼人的視線給戳出幾個大洞來。而她可憐的心臟裡,一時間猶如有萬馬在奔騰,耳朵轟鳴不已。

喜怒煩燥生氣……

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夠準確的表達出她此刻的心裡感受。

三個人,都愣了!太不可思議了!

輕笑了一下,作為小學同學的吳主任和寶鑲玉之間的感情並沒有深厚到那裡去,不過彼此麵子上還得能過去。看著寶鑲玉氣得脹紅透了的臉,大概知道她並不知情了。歎一口氣,她安慰了起來。

"鑲玉,你也甭著急了,年輕人嘛,做事衝動,難免的!"

"啥時候辦的"寶鑲玉的話,不知道是在問吳玉敏,還是在問寶柒。

寶柒沉默,無法回答。

掃視了他們一下,吳主任再次拉過電腦來看了看,又笑著說:"昨天下午,不過他們不是在我們婚姻登記處辦理的。結婚記錄上顯示是在城西區婚姻登記處。"

稍一點頭,寶鑲玉側過臉來,視線憤怒的盯著寶柒,臉上有種被戲弄的難堪。

"混帳!你怎麼解釋"

寶柒歪了歪嘴,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自己同樣混亂的心情,淡然說:"沒法解釋!"

她能解釋什麼她同樣不知情。

可是她說了,寶媽會相信她麼不會!在她老媽的心情,她就是撒謊教的教主!

不僅僅是寶鑲玉,其它人又有誰能相信她會是不知情的人呢畢竟結婚需要兩個人同時辦理的。不需要宣判,她老媽的心裡就已經給她定了欺騙之罪。一定認為她和冷梟在合夥欺騙她,戲弄她,侮辱她,更害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臉,害得她在自己的老同學麵前抬不起頭來。

對,寶鑲玉真是這麼想的。

怒火,衝得她眼睛都紅了!

她沒有想到冷梟和女兒會這麼收拾她,故意讓她自己在旁邊瞎折騰,結果竟然如此……

死死咬著牙,她脹紅著臉向吳主任致歉,她抱歉的拍了拍褚飛的肩膀,一眼都沒有看寶柒,大步就往辦證大廳的門口走去。

"媽!"瞧到她難看的臉色,寶柒擔心的追過去幾步。

"彆跟著我!"寶鑲玉的臉上全是痛恨。

寶柒注視著她慍怒的麵容,停下了腳步。

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她隻能保持沉默。

"小七七……"一直在那兒目瞪口呆的褚飛,見狀終於緩過勁兒來了,走過來攬了攬她的肩膀,不無驚歎的搖頭,"我的娘啊,好玄幻啊!喂,你沒事兒吧"

"褚飛,你怎麼看"寶柒問。

褚飛自然知道寶柒不會瞞著自己,最有可能的就是冷梟自己乾的。挑著漂亮的眉眼兒,他不無崇拜的輕笑,"還能怎麼看今天好日子,正式宣布你已嫁做他人婦了!哎,我得光棍一輩子了!"

寶柒擰著眉,手心捏得汗濕了一片,鼻尖裡泛著莫名的酸楚。

"怎麼了"褚飛掰她的手。

一把抽出手來,寶柒攥緊了拳頭,悶著嗓子低吼:"無賴!"

"不是罵我吧"低下頭去瞅她,褚飛勾唇,"小七七,老實說,咱二叔可真帥!你不要他,我可不客氣了我啊!非得給掰彎不可……"

"喜歡你就去追!哼!"手心裡汗嗒嗒濕了,寶柒心裡說不出來的堵。

她簡直不能想象,冷梟那個男人心思究竟藏得有多深。

昨天,就在她去找他開婚狀證明之後,竟然就把結婚證給辦了而且還壓根兒都不告訴她,淡定的表情簡直讓她崩潰,還害得她大醉了一場,惡夢無數個,恍惚依稀還被他給吃了!

靠!什麼男人啊

她以前覺得自己忒不是個東西,又狠又毒又狡詐,現在她才終於知道了,真正的狠毒和狡詐都不是表麵上那點兒玩意,而是潛藏在骨子裡的,正如冷梟。他真要玩誰,半點都不會讓對方查覺,一出手就是一招死棋,容不得人反悔和翻身,每一次似乎都帶著足以摧毀人的力量。

心裡,鬨騰不已!

辦證大廳裡的人們還在對著她和褚飛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自然人家也把她看成了那種‘不成熟’的女人了。

一想到這兒,寶柒就火大。

可是……

"小飛飛,瞧瞧我媽去——"向褚飛使了個眼神兒,她飛快的邁步出了大廳。

她現在擔心寶鑲玉,那麼氣衝衝的離開會出事。

——

寶鑲玉氣急之下,一走出婚姻登記處的大廳,就拔打了冷梟的私人電話。

嘟聲之後,那邊兒就接了。

一個人在生氣的時候,思想就不由控製,一切的負麵情緒都很容易爆發出來。正如此刻的寶鑲玉,握住手機的指頭都在不停的顫抖,那種完全被蒙在鼓裡的憤慨感覺,讓她說話時的言詞又尖銳又犀利。

"老二,哪兒呢我現在必須找你談談!"

無視她的劍拔弩張,冷梟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態度平靜的告訴她。

"正對麵,藍巷咖啡廳,我在等你!"

正對麵,咖啡廳,他在等她

一聽這話,寶鑲玉更怒了!

冷梟成竹在胸的樣子,更加襯出她的愚蠢。而他一直都是薑太公在釣魚——穩坐釣魚台,而她在冷梟眼裡,無異於一隻咬住了餌的蠢魚。

放好手機,挫敗感讓寶鑲玉走得又急又衝,進入咖啡廳,果然看到穿了便裝的冷梟就坐在窗戶邊上。而那扇窗戶恰好可以看到婚姻登記處的大門。

咖啡廳淡淡的燈光下,冷梟麵上的平靜無波和寶鑲玉的憤怒映襯成了一種絕對的反差。

他淡定,她惱怒。

放下包,坐在他的對麵,寶鑲玉依舊沒法兒熄火。

"老二,你究竟什麼意思,嗯"

目光掠過她的臉,冷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疾不徐的問:"大嫂,喝點什麼"

"大嫂"寶鑲玉冷笑著反問,"你不是都成我女婿了麼還叫大嫂"

抿了抿唇,冷梟沒有反駁,聲音清冽入骨:"這事與寶柒無關,她不知情。"

"她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怎麼登的記行啊,你倆把我當傻子了,合起夥來蒙我,搞得我像個小醜一樣張羅婚事,整天喜滋滋的趁人便說女兒要嫁了。老二,你看著我特像個傻子是吧"寶鑲玉這會兒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恨不得掐死一個二個。

冷梟不答,手指沉著的攪動著麵前的咖啡。

對於他無視又冷漠的態度,寶鑲玉幾十年來已經習慣了。換了平時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不同,她的女兒莫名其妙就嫁給他了,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的羞辱,讓寶鑲玉暫時忘記了心底對冷梟的畏懼。

血液摧動心跳,心跳左右大腦,她的聲音更是厲色了幾分。

"老二,彆的我不說了,我要你們倆現在就去離婚。離了婚,你還是我小叔子,還是小七的二叔,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老頭子那邊兒我會替你倆隱瞞。"

手指微頓,冷梟眼皮抬起,注視她,"要離婚,我又何必費事"

"你就不怕老頭子知道"

"隨便!"

不管寶鑲玉此刻有多怒,冷梟都淡然處之,坦然自若,仿佛全世界就沒有他害怕的事情。

誠如她所說,他今兒搞這麼一出確實有目的在裡麵。他從來不習慣被人操控,不管工作還是感情,不管什麼事情,都得按照他冷梟的節奏來處理,由不得人左右。之所以要這麼乾,無非就是想給這位太過熱情的大嫂當頭棒喝,旨在告訴她,寶柒是他冷梟的女人,她的人生隻有他才能自主。哪怕她是寶柒的親媽,也不可以隨便處置他的女人。

"老二!"寶鑲玉氣得直捂胸口喘氣,心裡有一種隨時都會缺血暈厥的感覺,指著她聲音壓抑了一點:"我告訴你,現在一切還來得及,還沒有人知道你們登過記。如果你不想害了小七,就不要這麼任性!"

"大嫂,我的為人你懂。"他是任性的人麼

寶鑲玉聲音尖銳了起來:"老二,你害得她還不夠麼他為了你,現在都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嗎"

心裡一窒,冷梟眸色沉沉。

放下咖啡勺,他雙手抱臂專注的看著寶鑲玉,看到她耳後幾根早白的頭發,"所以,我要用一輩子來補償她。"

"補償她一個女人失去的,你要怎麼補償"寶鑲玉氣得笑了起來,"老二,如果老頭子知道了這件事,你是不會怎樣,你猜他會怎麼對付小七他覺得他會允許這麼丟醜的事兒發生在冷家麼老二,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這麼衝動"

冷梟目光如炬,頓了頓又說:"大嫂,我會處理。"

手指握拳捶著胸口,寶鑲玉有些激動,看著他嚴肅的冷臉,看著這個自己從小見著長大的孩子,眼眶突然有些發酸,有些濕潤,"老二,你自己說,大哥死後這些年,嫂子對你如何"

"很好!"冷梟認同。

深吸了一口氣,寶鑲玉繼續盯著他,放輕了聲音哀求:"那麼老二,就當大嫂求你了行不行"

"行!"沒有思索,冷梟點頭,看著她目光裡掠過的刹那光影,他的眸色轉沉:"你可以求,我不會答應。"

喉嚨噎住,寶鑲麵孔刹那凝結。

幾秒之後緩過勁兒來,她覺得自己沒有被他氣死,簡直就是奇跡。

"老二,你太傷大嫂的心了!"

情真,意切……

可是不論她說了什麼,冷梟隻是沉默,完全不予理會,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

咖啡廳裡的空氣,流動越發低沉,一陣緊似一陣。

"老二,我早就知道你和小七的事情了……"不管冷梟有沒有回應,寶鑲玉繼續勸說,"老早的時候,今天這些話,我就想要問你,可是咱們怪異的關係處在那裡,我做大嫂的開不了這個口。但是老二,小七他是你的侄女兒,你怎麼想的"

冷梟心下沉重。

怎麼想的他能怎麼想

見他動容,寶鑲玉目光複雜,"咱們中國人講究輩份,講究禮儀,講究丁是丁,卯是卯,你倆的事兒要說出去就是貽笑於世人,你知道嗎何況老爺子不喜歡小七,你們倆就算領了結婚證會有未來嗎小七跟了你,她的後半輩子都得被人戳了脊梁骨恥笑。老二,小七她是一個受過傷害的孩子,你不要看她表麵兒堅強,你真的不知道,她的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說到這裡,寶鑲玉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我了解!"冷梟盯著她,聲音冷厲的反問,"可,那是誰造成的"

捂了捂眼睛,寶鑲玉差點兒飆出淚來,聲音哽咽不堪。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冷梟說得沒有錯,是她作孽,一切都是她作孽……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現在依舊能夠回憶裡小七六歲時被送到鄉下去的情形。那時候,她肚子裡還懷著七個月大的可心,小七就那麼抱著她的腿,淚如雨下的哀嚎著求她,她說她要媽媽,她說她以後再也不調皮了。她的雙手抱得緊緊的,像一隻小猴子般怎麼都不肯放,哭聲震天……

一切都曆曆在目,她不心疼麼不難過麼不愧疚麼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誰又能理解她心裡的苦楚

現在,她隻希望女兒平平順順的過日子,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冷家的高門大宅,不適合她……

偏偏,她又無力阻止,什麼都不能做。

望著冷梟孤寂的臉,她緩緩的拉回了思緒,"老二,你真的不能放手麼"

回應著她的目光,冷梟語氣凝重,"不能。"

寶鑲玉心裡一顫,語氣無邊鬱結,"老二,這麼多年了,老頭子給你找了那麼多的名門千金由著你挑,你不要,那麼多的閨女你不喜歡,小七她……為什麼偏偏就要娶她"

"我要對她負責!"冷梟垂了垂眼皮,咬字清楚,麵色冷厲。

負責

尋著寶鑲玉進來的寶柒,進來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說不出來心裡是一種什麼滋味兒,又難言又心酸。

腦子懵了幾秒,心臟裡像刺了根釘子。

原來他莫名其妙的強娶,不過就是因為要對自己負責!‘負責’兩個字兒,說得好聽點是男人有情有義不願意辜負了她,說得難聽點兒,其實就是他對床上之事的一種變相補償。

一句話,將她的心逼到了角落。

再一次,逼得她不得不正視一直在故意忽略的問題——他們之間,有愛麼

看到她詭異的臉色,冷梟的心裡緊了緊,向她伸出手來。

"來了"

"嗯!"心裡不爽,但是寶柒不想現在發作。

她冷漠的態度,擊了冷梟一下。心裡微窒,他客套的衝褚飛點了點頭,完全不在意彆人的眼光,直接拖過寶柒彆扭的手腕,拉她過來死死扣在自己的旁邊。

"放開!"眾目睽睽之下困在他的手臂之間,又是當著寶媽的麵兒,寶柒臉紅心跳,臉龐上說不出來的臊熱,雙手吃力的想要推開他。

能推麼能推就不是冷梟了……

技巧十足的手臂輕輕纏信她,男人箍緊了她的腰,擰著眉頭低吼:"彆擰了!"

寶柒咬牙,"冷梟!彆太過份啊!"

"吼什麼"死死勒著她的腰,冷梟動作裡的占有意味濃鬱,"乖,回去再吼。"

手不能動,腿被他壓住,寶柒氣得麵色通紅。

褚飛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又尷尬的坐在了寶鑲玉的旁邊。

此時的寶鑲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了。

雖然早就知道他倆有關係,可是感覺和親眼見到完全兩回事兒。這麼多年來,他倆從來沒有當麵兒有過什麼親熱的舉動,每次在人前都是冷冷淡淡的。而現在,從台後到台前,冷梟竟然毫不避諱在在自己麵前又摟又抱……

她的心裡,堵得厲害。

一個是她自己的女兒,一個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叔子。

結果,他們通通都在隱瞞她,把她當傻子。

血壓持續升高,她心慌得有些難受,抓過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兒,恨恨的指著他們,"行,你們現在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

己的主意了。小七,以後你的事情我不管,我不是你媽了,你更不是我的女兒,就這樣!"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一轉身,淚水奪眶而去。

"媽——"一個字媽字卡在喉嚨裡,寶柒知道今天傷到她了。可是在這個見鬼的咖啡廳裡,在這種混亂得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情形之下,她沒有辦法向她多作解釋。

難以啟齒,又無法處理。

事實上,剛才在婚姻登記處的屏幕上看到自己和冷梟的結婚記錄時,她並不是傷心或者難過的。她更不能昧著良心說,她除了生氣他的隱瞞之外沒有半點兒欣喜。昨晚上因他而醉酒的難過,昨晚上醉酒後和他做丶愛時的歡愉,她不能說僅僅隻是寂寞或者空虛。而是因為她愛他,從十八歲到現在,她從來沒有改變過的愛他。

可是,他愛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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