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要對她負責。
冷梟無疑是一個絕對的好男人,做過的事情就會負責。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是如此。甚至於他今在所做出來的一切,都不是因為她是寶柒,不是因為她是他愛的女人,而是因為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和他滾過床單的女人。所以,他必須娶了她。
然而,二叔,他真的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女人麼
三個人麵對,氣場窘迫。
褚飛同學更是有些手足無措,清了清嗓子,他覺得有必要向冷梟解釋一句。
"二叔你好,小七七跟我,我倆吧,其實一直都隻是朋友關係。"
"我知道。"冷梟目光淡然的看他,伸出手:"感謝你,替我照顧我愛人。"
愛人寶柒微愣。
小小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彆彆彆,二叔,朋友麼,我應該做的!"褚飛站起身來回握住他的手,心臟跳得有點歡快。冷梟的手很乾燥很有力量,有著長年訓練和拿槍後留下的薄繭,那種感覺非常的不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阿碩和小七七,他真有那麼一點點不想放開。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放手。
皺了皺眉,冷梟冷冷抽回手,不再說話。
褚飛尷尬的小小糾結了一下,坐回桌位上,"二叔,你是不是知道……知道些什麼"
撩起眼皮,冷梟看他一眼,"和你想的一樣!"
額頭上有些汗意,褚飛弄懂了。
他不僅知道自己和小七七是朋友,還知道他的性取向問題。
不自在的耷拉一下腦袋,他頗為尷尬的支吾著唇,"那個啥……我……我沒那什麼意思。"
"我不歧視!"冷睨著他不停滲汗的額頭,冷梟的目光淡然。同性戀這個詞兒在目前的國內太廣泛,他想不知道都難。當他得知褚飛是個同性戀的時候,有過一點小小的驚訝,但更多的其實是驚喜。
至於其它,與他無關。
——
坐了一小會兒,褚飛接到阿碩的電話,自己先走了。
咖啡廳裡,音樂緩緩流淌……
現在隻剩下了他倆兩個人了,寶柒覺得可以放心的開口說話了。
"二叔,你故意的對不對"
"怎麼事"冷梟難得無賴的裝不懂。
"為什麼要這麼做"寶柒當然不會相信他不懂。
喟歎一聲,冷梟性感的唇角,往上翹出一個冷硬的弧度,"你不開心"
"我該開心嗎"
"寶柒。"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兒,冷梟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們結婚了。"
寶柒喉頭一動,染霧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然後呢"
吸了一口氣,冷梟半響沒有說話。
兩個人已經之間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時間,他隻是不想再有錯過而已。
時而遠離,時而靠近,不停的傷害或者揣測又有什麼意思他做事向來喜歡直達目的,不如索性就封死了她的道路。從此以後,她隻能站在他冷梟的身邊兒,同他奔著一股勁兒向前走。
沉默,沉默,沉默了良久……
他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聲音軟了。
"走吧。"
"去哪兒"寶柒扭過頭來看他。
"回家。"
"我沒有家了!你走吧,我在這兒靜一下。"心裡的刺兒還在,寶柒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鉗製。
奈何,女人的力道終究不是男人的對手,哪怕她現在是一名特種兵了,還是和二叔不在一個段位,明明同樣是五根指頭,男人的就如同鋼筋鐵骨的構造,禁錮了她就沒有掙脫的餘地。
正如她的人生和命運,好像從來都由不得她作主。
心裡的氣兒,沒法平息下來。
可是,眼睛瞪著他,眼圈發著紅,氣嘟嘟的喘著氣,她的嘴裡卻蹦不出一個字來。
"傻妞!"歎一下,冷梟緊緊勾纏住她的腰,捏她的鼻頭:"還氣著呢"
"二叔,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玩得很過份麼我不是你的玩物,結婚這麼大的事,你難道對我連知會的義務都沒有麼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隨便你擺弄的物件兒。"
冷睨著女人憋屈的樣子,冷梟抿緊了唇。手指撫著她張合的粉色唇瓣,目光冷厲,樣子居高臨下,語氣裡夾雜著無以倫比的執拗,聲音乾脆又利索。
"我求過婚。"
"那又如何"
"你不答應。"
"謔!服了!你還知道我沒有答應啊我不答應你,你憑什麼強來啊"眼圈再次紅得不行了,寶柒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她簡直憋屈到了極點。而現在,看著他沒有半點抱歉的冷臉,血液更是快速的攛掇著大腦,搞得她鬱卒不已。
揚了揚眉頭,冷梟眸底平靜。
一抹詭異莫辯的光芒掠過後,他的語氣,還是該死的冷冽又淩厲。
"很簡單,你隻能是我的。"
"誰規定的誰說我隻能是你的!"聽著他霸道的口氣,寶柒就來氣兒,鼻腔裡酸不啾啾的難受,實在想不通,怎麼這個男人會有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呢
"五年前,你就是我的。"
"……憑什麼"
"我跟你是第一次!"
"靠,你是男人,難不成我還得對你負責!而且我如何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可是你主動的我又沒有求著你要我"
"所以,我對你負責!"
"放開我,我難得跟你扯!"
"不放!"男人惡質的捏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按,情緒並不好過,"現在老子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呸!我要離婚!"
"寶柒,咖啡廳可不是辦事的好地方!"女人妖嬈的曲線兒不停在身上撩弄,對於男人來說無異於在四處點火兒。悶悶的警告一句,冷梟大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嗓子有些迷離的沙啞,"我隻要你。"
瘋了!
寶柒咬牙,看著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有些詫異他的行為。
為什麼每次抱著她,他就隻能想著乾那件事兒難道他們之間,除了身體的交流就不能有其它了麼
氣兒再不順,她都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免費為人家表演活春宮。
放鬆了扭動的手臂,她無奈的低吼:"冷梟,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可惡的男人了!"
"誰讓你壞"冷梟的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沉重!
在他看來,寶柒這個女人,真是個壞心眼兒的。
招惹了他,說不要了就不要了,說走抬步就走,說要嫁人了,還他媽真就去嫁人!
實在太壞了,要不是他棋高一籌搶在前麵。說不定,他現在連殘羹冷炙都沒得吃了……
而她,已經成彆人的老婆……
"無賴,滾蛋,王八犢子……"寶柒鼻子裡嗚嗚的罵著,說不來究竟是難過還是難堪。比劃幾下,淚珠子還真的就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這一段憋屈的日子搞得她愁腸百結,轉了又轉竟是這樣的結果。
哭了,哭了,哭了不算,她直接在男人的衣服上擦眼淚……
冷梟涼唇微勾,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由著她鼻泣眼淚在自個兒身上抹。
擦完了眼淚鼻涕,寶柒似乎覺得還是不太解恨,撈起他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心煩,她真的沒地方發泄了,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刺痛傳來,知道她下使勁兒的。
冷梟隻是皺了皺眉頭,待她咬夠了趴在那兒直嗚咽,才抬起她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花貓臉來。
啄了啄她的額頭,他歎:"傻妞!"
哭出來了就好……
心下放鬆不少,他攔腰抱起她來就往外走。
寶柒沮喪的臉上滿是吃驚,查覺到咖啡廳裡彆人目光集中了過來,又羞又憤。
"我自己能走!"
不搭理她,冷梟步子越邁越大。
——
在這種時候,冷梟自然不會帶寶柒回冷宅。
出了門,上了車,陳黑狗開著車一路往西走。
天氣詭異,說變就變,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陰沉慍暗,此刻,陽光已經普照大地了。寶柒臉上淚痕未乾,悶著頭坐在車裡,一路上由著他抱著,半聲兒都不吭,更不問他究竟要帶自己去哪兒。心裡莫名的焦燥感堆積著,始終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汽車停下了,寶柒有些茫然。
看著眼前一幢充滿了西班牙風格的豪華彆墅,她不得不感歎金錢的魅力。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市,這樣的地段,這樣的地產,至少得上千萬的價格上飆。
實在想不明白,冷梟身上並沒有典型的紈絝作風,乾嘛要搞一處這麼奢華的房屋……地中海風格的回廓,慵懶貴氣的草坪,既有萬種風情的神韻,也有典雅高貴的中式風格。精致的水晶燈琉璃婉轉,幾幅看上去不咋的,其實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真跡寶墨,還有綠蔥蔥的盆景植物,一切的設計和裝修都讓她心驚不已。
當然,最心驚的還有一個……
幾百平的大客廳中央,喜氣洋洋的一個大大的"囍"字,差點兒晃花了她的眼睛。
莊重,尊貴,寬敞,采光極佳,陽光如同跳躍的音符,透入室內在地麵上鋪成出了一地的碎金光芒。
看著這一切,她翹起了唇角,意味不明的說。
"真是驚喜!"
冷梟蹙了蹙眉,走進了環住她的腰,"你不喜歡"他以為,她看到自己的心意會開心才對房子雖然是他托血狼找的,可是裝修他沒少費工夫和精力,能親自打理的都自己做了。
扯著嘴,寶柒笑得有些怪異,"喜歡啊,怎麼能不喜歡冷家二少耗費千萬巨資,打造頂級金屋以貯嬌……我能不喜歡麼我該多麼榮幸才能雀屏中選……"
酸不溜秋的諷刺話,讓冷梟的臉色沉得發冷:"寶柒,咱倆談談。"
"談什麼現在談不是遲了麼"微昂著頭看他,寶柒的目光正如她的心情——實在太過複雜。
冷眸微垂,梟爺陰沉著臉,語氣卻緩了緩:"不鬨了!我們結婚了,這是實事!"
"我沒有簽過字,我可以不認的。"
皺眉睨著她,冷梟沉默了半晌,走到沙發旁邊的置物櫃跟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木質保護盒,遞到寶柒的手裡,平靜的說,"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看著這個盒子,寶柒心裡劃地一絲怪異的感覺。
接過它來,她慢慢的欣開盒蓋,裡麵端端正正的放著兩本紫紅色的證件,證件表皮上三個燙金‘結婚證’的大字,標明了證件的身份。
心臟在狂烈的跳動,她翻開了結婚證。
姓名,姓彆,出生日期,一張她和冷梟的合影結婚證照,嚴絲合縫的組合在一起。合成的人也真心牛叉,她笑容甜美得像一個幸福的小新娘子,絕對看不出來有半絲被迫。而側身緊靠著她的男人冷峻的麵容依舊,單單隻從照片看上去,她絕對是賺大發了,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才是受脅迫的一方!
胸腔時一陣陣火大,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她的感受
眉頭擰成了一團,真真兒的,寶柒覺得這個男人太瘋狂了!
臉上黯沉了一片,她舉著結婚證甩了甩,"假的"
"老子從不作假!"冷梟目光一沉,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靠!都這樣兒了,他還不叫作假
丫真是大言不慚!
惡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秒,她放下證,覺得心裡真是悶得不行了。一口氣奔出了讓她窒息不已的大客廳,跑到了外麵中庭的噴泉池旁邊,看著設計精巧的噴泉裡四處飛濺的水花,感覺哭笑不得。
她結婚了就這樣結婚了……
會不會太扯了
"寶柒!"冷梟跟著出來,雙手搭上她的肩膀。
"彆碰我!心煩!"寶柒甩動著肩膀,糾結得心尖尖兒都在發狠。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再說話。直挺挺站在噴泉旁邊的樣子,充滿了無邊的詭譎氣氛。
一咬牙,冷梟下定了決心一般,掰轉過她的臉來麵對自己,冷沉的目光鎖定了她的臉。
"寶柒,還作是不"
"閃開……懶得理你!"
身子微一前傾,冷梟狠狠摟她入懷,大手在她後背上滑動著,"行了,傻妞,我允許你作。不過,隻能在床上。"
"……無恥,無賴!"
"寶柒。"低喃著她的名字,他的嘴裡輕哼一聲:"彆總逆著老子,信不信收拾你"
"逆了又如何"
眉目一冷,冷梟看著她,聲音又狠又冷,"掐死你!"
三個字說得擲地有聲,寶柒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不要發瘋了!"放了狠話,冷梟審視著她,又降低了聲音,"來,有事跟你說……"
說完,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坐在噴泉邊上的大理石上,在褲兜裡摸索了幾下,掏出一支煙來點燃,煙霧迷蒙裡望著噴泉,他沉思了良久沒有說話,冷峻的臉龐上異光浮動,情緒略略有一絲龜裂。
"寶柒,我配不上你"
寶柒搖頭。
想不明白這男人怎麼會問這麼沒有底氣的話,這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麼
說到底,是她寶柒配不上他冷梟才對!
上千萬的豪宅,俊朗帥氣的長相,隻手遮天的權勢……一切的一切都盛氣淩人。
而她呢兩個小時之前才被母親拋棄了……
"那你到底彆扭什麼"
攬著她的肩膀,冷梟低下頭,親了她一口。
"嘴裡全是煙味兒,討厭!"抹了一把嘴巴,寶柒彆扭的身體不停扭動著,就是不要他碰。
男人眸色一暗,大掌更壞的掌控著她的身體,"討厭是吧"將煙蒂咬在嘴裡,他雙手環住抱緊了她的細腰,四處撩動著伸進衣服,在她身上作怪,上掐下捏……
"討厭,討厭,冷梟——你真是討厭透了——"
"討厭!看老子整不死你!"對於她誘人的小身板兒,冷梟從來都有著怪異又反常的迷戀和衝動,更何況此時的情況之下,兩個人又這麼近距離的摩擦著,擰得像一團麻花,外加花園噴泉的渲染,他的神經更是經不住挑逗,一時間,竟情動不已!
"……無賴,放開我……"寶柒擰得更厲害了!
籲了一口氣,冷梟嗓音又啞了幾分,"傻妞,再亂動,老子真得白日宣淫了!"
長長喘著氣兒,寶柒望著他冷峻臉上的促狹和火花,聲音哽咽了幾分。
"……二叔,你為什麼非要逼我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為什麼不跟你結婚的,不是麼我不能生孩子的冷家沒有孩子行麼你冷梟沒有孩子行麼現在你32歲,你可以說無所謂,42歲呢52歲呢也敢說無所謂吧"
聽著小女人彪悍的狂吼聲,冷梟知道她的心裡難過,知道她一直為了不能生育的事兒過不了關,更知道不解決她心裡的疙瘩,他就沒有好日子過。
略一思索,他索性抱她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聽我說,寶柒——"
"……"仰起頭看他,寶柒蹙著眉,臉上全是疑問。
眸色微沉,男人無賴的在她肉嘟嘟的小屁屁上擰了一把,吃夠了豆腐,才轉過頭去吐掉了咬在嘴裡的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來,低頭貼上她的唇,視線專注看著她,沉聲說。
"要不,咱們做試管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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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77就沒樣被二叔裝進碗裡了……
結婚了喂,妞們稀罕麼稀罕就把票砸到錦的碗裡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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