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 詐屍了(2 / 2)







這是他們白天觀察好的,今天才下葬,屍體新鮮的很。

“滴答——”

正在挖墳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感覺有什麽冰冷的東西滴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頸,當即當下手中的工具,用右手摸了一把。

入手黏膩,還有些腥味。

他看著四周隱隱綽綽的垂下的柳樹,心裏有些發毛了,當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

中年男子照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發現上麵是猩紅的鮮血。他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用電燈照向自己的頭頂。

一具扭曲的屍體掛在樹上,那女人的頭顱以一個詭異的姿勢看向下方,全身腐爛,上麵爬滿白白嫩嫩的蛆蟲,不停地蠕動著。

這些還在中年男子的心裏承受範圍之內,畢竟他之前盜墓的時候,多的是已經腐爛發臭的屍體。

“撲噠——”

一個帶血的眼珠子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掉到他的脖子處。

“媽呀!”

他當即一個彈跳,直接蹦了起來,手上的手機也掉落在地。他終於知道那滴鮮血從那裏來的了!!!

“二胖!你乾什麽?!一驚一乍的?!”豹哥有些不滿了,擱下手中的工具,不悅道。

他們乾這行的,最起碼的要求是膽子大。

“屍,屍體!”中年男子結巴的開口道:“就在我們的頭頂!”

眾人打開手電筒,照向中年男子手指的地方,看到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之後,便興致缺缺。

“屍體爛成這樣,不值錢的。”豹哥將手電筒關上,看向顫巍巍的中年男子,嗤笑道:“別跟我說,你怕這玩意。”

他們天天跟這玩意打交道,若是害怕這玩意,樂子就大了。

中年男子顫抖著將自己脖子處,帶著鮮血的眼球摸出來,手上黏膩的觸感,讓他不禁頭皮發麻。

“快乾活。”

豹哥搓了搓手,撿起來地上的鐵鍬,又開始賣力的乾起了活。他們這群人,沒啥生存的技能,就一身力氣。

這工作雖然膈應了一點,但勝在自由,撈的錢多,每月隨便做兩單,也比那些工地板磚的強。

小土堆被拋了開來,露出裏麵的黑色棺槨來,就在眾人想要將棺材板子給撬開的時候,棺材裏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咚咚咚——”

像是在敲擊棺材板的聲音。

豹哥的幾個手下聽著這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心裏都有些發毛,“豹,豹哥,這是什麽?”

“是不是詐屍了?”

“要不我們趕緊離開吧,這裏太邪門了。”矮個男子咽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道。

豹哥一巴掌就削在矮個男子的腦門上,他怒道:“走什麽走?!你真以為這種屍體好碰麽?!不就是詐屍麽?!我們這麽多人,你們怕啥?!一個個白長這麽大個子,都是一群慫包。”

這種年輕的新鮮女屍,有時候好幾個月才能碰見一個,又起是最近又興起的火葬方式,差點將他們逼上絕路了。

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就因為一點小事,就要走?!到嘴煮熟的鴨子,他怎麽可能允許這麽飛了?

“給我撬!”

眾人聽到豹哥的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三下五除二,將棺材板給人家撬開了。

裏麵躺著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

她穿著壽衣,就這麽直愣愣的坐了起來,將周圍的一眾人嚇了個夠嗆,連連後退。

“詐,詐屍了!”矮個男子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我特麽長眼睛了,不用你說。”豹哥聽到他的話,心裏就來氣,又是一巴掌削了過去。

豹哥看到她不斷起伏的心口,斷定她的活人,開口道:“你們聽說過,有些人下葬之後,又複活的故事麽?”

其中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男人開口道:“我知道一個!當時我們村裏的一個孕婦懷著孕的時候,就昏倒了,送到醫院直接宣布死亡了。

後來下葬的時候,有人聽到棺材裏傳出聲音,當時將一群人都嚇壞了,撬開棺材後,才發現女人又活了。

但因為長時間缺氧,徹底死了。”

眾人:“……”

所以,這個女人也是死後又複活了?又因為他們撬棺撬的及時,所以挽救了一條性命?

這種怪事也被他們給遇上了?

豹哥開口道:“對,由於他們呼吸,心跳等生命體征十分衰弱,從表麵看完全跟死人一樣,但如果不仔細檢查,很容易當做已經死亡,甚至將“屍體”處理或埋葬。

而且這種呼吸、心跳,脈搏、血壓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查不出,這種狀態稱作假死。”

眾人雖然沒有聽太懂,但不明覺厲。

棺材裏麵的女人靜靜的坐在哪裏,直到眾人說完,這才開口道:“你們說完了?”

她聲音極為嘶啞,像是老嫗的嗓子一般。

眾人心裏莫名一寒。

女人抬手,將自己項上的人頭取下來,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碎發,又按了上去。

她轉動了一下脖子,冷冷的目光看向眾人。

“噗通——”

中年男子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但他很快又爬起來,向著外麵跑過去。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眨眼間就跑出了百米遠。

豹哥看著一個個跑的賊快的眾人,冷哼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閃身來到女人麵前,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定屍符。

豹哥看著女人一動不動之後,看向跑出去數百米的眾人,怒罵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回來!”

眾人察覺到沒有危險之後,又都折了回來。

“豹哥威武霸氣!”

“關鍵時候,還得看豹哥的!”

“這種級別的小角色,放在豹哥眼前,還真不夠看。”眾人嘻嘻哈哈的圍過來,吹捧道。

豹哥怒罵道:“知道還跑?!”

眾人正說著,坐在棺材中的女人輕描淡寫的將麵上的符咒揭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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