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白淵的電話打進來：“少爺，您讓我查的……沒有結果。”

“沒有結果？”

“是的，他們查到的少夫人，就是資料上寫的那樣，無論是成績還是生活，都與資料一模一樣。”

白淵頓了頓，“您培養的情報員不會有失誤。”

霍庭川頓住腳步，眉心緊擰。

不可能，時笙那個樣子，不像在說謊。

而且和她相處了兩個月，他知道她是什麼人。

不學無術，私生活混亂？怎麼可能。

白淵也在糾結，小心翼翼地問：“……其實，少爺，您真的覺得少夫人，是那樣的人麼？”

霍庭川背脊緊繃：“不覺得。”

“是啊，屬下也不覺得……但查出來的卻都是這樣，太奇怪了。”

白淵自說自話，忽然想到什麼，提高音量：“哦對了少爺，程如和葉夕晴曾經去過少夫人的高中和大學，您說是不是她們從中作祟？”

霍庭川明白白淵的意思。

他覺得，葉時笙不是資料上寫的那樣，很有可能是有人改了她的資料，然後給學校老師和同學一些改口費。

讓那些老師同學，都說葉時笙的不好，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真的。

至於真相如何，便沒人會管。

但是……

霍庭川嗓音無比冷靜：“可能是她們，但絕不會隻有她們。”

他淡漠開口：“葉家的權勢錢財，或許可以讓高中的老師同學改口。但是A大是高等學府，校園資料、獲獎記錄、獎學金記錄都在檔案裡記的清清楚楚。”

“何況那麼多高校教授、校長、精英學生，會為了一點錢改口，憑空誣蔑一個人麼？”

白淵愣了：“那……那背後的那個人……”

“還有。”霍庭川淡淡分析：“警局的那些口供，不是有錢就能改的，葉家權勢雖大，可絕對控製不了這些……之前接待時笙的那幾位警察呢？”

“他們都辭職了，不知道去哪了，暫時查不出來。”

“……”霍庭川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了。

誰這麼大費周章，誣蔑葉時笙？

而且恐怕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布局了，可是他和葉時笙居然沒有發覺！

“算了，你繼續查，控製住這些言論。”

“是，少爺。”

霍庭川掛斷通話，敲了敲休息室的門。

葉時笙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發呆。

猛然聽見敲門聲，愣了片刻，才忽然想到。

現在能來這裡的，隻有霍庭川了。

他乾什麼？剛剛把自己關起來，現在又來找她，好玩麼？

葉時笙扭過頭去，當做沒聽到。

敲門聲又持續了三分鐘，而後她聽見一聲歎息。

接著響起鑰匙入鎖的聲音，霍庭川微微一用力，門便‘哢嚓’一聲開了。

葉時笙背脊一僵，慌忙止住眼淚。

霍庭川眸色清淺，根本看不出他剛剛遭受了什麼痛苦。

他放下鑰匙，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她。

皮鞋與地板發出的‘噠噠’聲，一下一下都敲在葉時笙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