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深吸一口氣:“現在霍總因為勞累過度昏迷了,很多人都來了,少夫人,你不來麼?”
葉時笙愣在當場,一雙眼睛滿是驚愕,“我不知……”
她不知道。
然而她沒說完,白淵就已經掛了電話,也對,她現在說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
葉時笙覺得特彆特彆難受,情緒有些崩潰。
她軟軟的撐著牆壁站起來,胃裡那種翻天覆地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她難受的隻能不斷的深呼吸,來壓製那種痛苦。
葉時笙按住胃部,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打電話給司機,說要去醫院。
趕到醫院後,她直接去了霍庭川的病房,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謝清歌還有白淵。
兩人的眼睛紅紅的,醫生說霍庭川是長期勞累,加之情緒受了刺激,才會昏厥,大約要到淩晨才會醒。
白淵壓下心底的不悅:“少夫人,你來了。”
葉時笙點點頭,忽視謝清歌,徑直往裡走,卻被謝清歌攔住了。
“時笙,醫生說讓我們不要進去打擾庭川休息,你也彆進去了吧。”
她腳步一頓,詫異的看向白淵。
卻見白淵猶豫了一會,微微點頭。
這個猶豫就讓葉時笙明白過來,不是不能進去,是不想讓她進去。
葉時笙看向謝清歌。
謝清歌驚恐的退後一步,這個舉動讓白淵誤會,他下意識將謝清歌擋在麵前:“少夫人,謝小姐說的沒錯,少爺還在休息。並且謝小姐是客人,她隻是來看望少爺而已,少夫人您彆誤會。”
葉時笙忍不住笑了笑,“行。”
原來到現在,她居然成了外人了。
回到雲山彆墅後,葉時笙什麼都沒吃,心裡和胃裡的難受讓她幾乎沒力氣思考彆的。
她就是覺得很委屈,這種委屈感不知道從何而來。
可是能怪得了誰呢,好像誰都怪不了。
此時的醫院裡,眾人亂成了一團。
霍庭川醒了。
謝清歌溫柔的上前,擔憂道:“庭川,你終於醒了,白淵去喊醫生了,你彆起來,再躺一會。”
霍庭川躲開謝清歌的手,移開目光,“你先出去,把白淵叫來。”
“庭、庭川……”
白淵匆匆趕來。
霍庭川顧不得謝清歌還在場,目光冷淡且無情:“白淵,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準打電話找她。”
白淵一顫。
男人剛剛醒來,嗓音微啞,氣勢卻不容置疑:“她來過了,而且你沒有讓她進來。”
霍庭川昏迷時,隱隱聽進了葉時笙的聲音。
他掙紮的睜開眼睛,隻那麼一秒,就看見了病房之外的葉時笙。
可現在醒來,她卻不在。
白淵低下頭:“少爺,您都昏迷了,少夫人也不曾來看過您,她根本……”
“東歐那邊沒人主事,你去吧。”霍庭川揮了揮手。
白淵不敢置信:“少爺,您是要我離開?!”
霍庭川嗓音沉穩,“我說過了,誰都不能讓她受一絲委屈。”
她大老遠的跑來,結果沒見到人就被趕回去了,心裡肯定委屈極了。
霍庭川撥了她的電話,卻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