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反身出門,卻撞上了剛回來的葉時笙。
她不是不回來,也不是離家出走,隻是單純的走了慢了些。
葉時笙沒想到能在雲山彆墅看到霍庭川,她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之而來的是譏諷。
她好像沒看到這個男人似的,繞過他進了門。
“笙笙。”
“彆喊我笙笙。”葉時笙看向他:“我聽說謝清歌的小名也叫聲聲,霍庭川,你彆讓我惡心。”
他一顆心仿佛被刀子狠狠的劃了兩道,鈍鈍的疼。
葉時笙懶得理會他,徑直上了樓。
她在主臥坐了一會,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
她似乎沒地方好去,離開了霍庭川,自己就什麼都不是了。
大約是最近太累,到了晚上九點半,她就困得不行,準備去次臥睡一晚,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橫抱起來:“你想去哪裡?”
“霍庭川你放我下來。”
“我和謝清歌真的沒什麼。”他頓了頓:“隻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我都不會再去看她。”
葉時笙嘲諷的輕笑:“危及性命的事?在你眼裡,什麼才是危及性命呢,比如今天?謝清歌死了嗎?她沒死你卻那麼為她擔心……”
“時笙。”霍庭川打斷。
葉時笙笑起來:“怎麼了,覺得我說話難聽?”
“……”霍庭川張了張嘴,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無法以強硬的姿態麵對這個人,嗓音沙啞:“她救過我的命,是我害她至此。”
“所以呢?”葉時笙反問:“你害她生病,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受委屈,要我承擔這個責任?”
霍庭川沉默。
在那個環境下,他是真的無法離開,重來一次他也會這樣選擇。
無論謝清歌人品有多惡劣,那都是救了他的人,他不可以恩將仇報。
可是時笙……
葉時笙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情緒處於崩潰邊緣:
“霍庭川,你抱著另一個女人,對我冷眼相待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她憑什麼要你陪著她,就因為救命恩人這四個字?既然時時刻刻需要你,為什麼你們不結婚?”
霍庭川閉上眼睛。
葉時笙覺得真夠諷刺的,她那麼討厭謝清歌,謝清歌也討厭她。
而在兩個女人之間,霍庭川居然選擇了謝清歌。
那她呢?她算什麼。
她都不知道霍庭川對另一個女人,是這樣的關心。
她大概是輸了吧。
可是心裡不甘,葉時笙還是忍不住問:“霍庭川,今天隻要你能和我出來一會,就一小會,我都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為什麼不願意,為什麼?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根本比不過她?”
“我今天出現的地方是在醫院,你不需要問問我為什麼要來醫院嗎?你沒問,你隻是讓我快走。霍庭川,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和她,誰更重要?”
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去,葉時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等了好半晌,她都等到了耐心儘失,霍庭川才開口:“你……”
“算了,我不想聽了。”葉時笙似乎害怕聽到那個答案,揮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