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川,你滾!滾出去!”
額頭瞬間被砸出了一道血痕,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來。
他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目光淡淡,朝她走來。
男人彎腰將那個恰好落在地毯上,所以沒有碎的杯子撿起來,放回床頭,放緩了語調。
“氣成這樣……不利於恢複,若是不能恢複,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我照顧?霍太太,要和我鬨,也得先養好身體,不是麼?”
葉時笙氣的差點嘔出血來!
他居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她憤怒,她嘶吼,她用儘全身力氣趕他走。
他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傷心的是她,憤怒的是她,最後一敗塗地的也是她。
而霍庭川,依舊高高在上的看著她胡鬨,最後一錘定音:“乖,不鬨了。”
嗬。
葉時笙自嘲的笑了一聲,彆開臉,“你出去吧,我累了。”
……
“庭川,你去哪裡了?我的腳踝好疼。”
墨暖看到霍庭川沉著臉走回病房,她小聲撒嬌:“好疼啊,剛剛上藥的時候你都不在……”
男人下意識避開她的手,溫聲道:“暖暖,當初我答應你的,是什麼?”
墨暖巧笑嫣然:“你答應照顧我一輩子。”
霍庭川嗯了一聲,嗓音不疾不徐,沒有一點猶豫。
“我並不愛你,你是一直都知道的。”
墨暖一愣,心裡微微慌亂:“庭川……”
男人的聲音磁性而沙啞,想到某張張牙舞爪的臉,他忽然低笑:
“曾經我答應照顧你一輩子,這個諾言依舊有效,暖暖,我會以兄長的身份照顧你,無論你日後是否嫁人,我都會一直照顧你。”
“但我,不能娶你。”
墨暖猛地抬頭,“為什麼!”
他現在分明是‘愛’自己,厭惡葉時笙的。
不能離婚!?
霍庭川淡聲道:“我有了妻子,結了婚,就不能辜負她,她嫁給我,我便要對她負責。”
墨暖簡直快把牙咬碎了,她捂住心口:“庭川哥哥,彆忘了你答應了我父親什麼,彆忘了你是……”
她忽然頓住,深吸一口氣,換了種說法:“庭川……我才是慕知念的女兒,是與你有婚約的人,她隻是占了我的身份,所以你才會娶她!”
霍庭川不動聲色地彆開眼。
是麼?
他當時娶葉時笙,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婚約?
不……又好像不是。
霍庭川眸子垂下:“墨家會有人來照顧你,你休息。”
說完,他連進來坐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又轉身離開了。
墨暖咬牙,一張臉陰沉的簡直要滴出水。
身側的保鏢上前:“小姐……”
墨暖雙拳緊握:“你去安排一下,過些日子,我要和葉時笙單獨見一麵。”
她冷靜下來,閉上眼睛:“現在……現在隻要庭川還相信我,那麼葉時笙便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