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沉點點頭:“是啊,何必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女人過這一輩子,對自己好點才是最重要的。”
葉時笙把玩著一支白玫瑰,笑意淡淡。
顧煙沉忽然問:“當時遊輪爆炸,你和唐先生一同被送到了一個海島上,我聽說……你們是被季嵐兮的人賣到那裡去的?”
霍庭川的心臟忽然密密麻麻的疼。
葉時笙微笑點了點頭:“是啊,他找到了我,照顧我,才一直撐到沈驍他們過來。”
“這麼說,你們豈不是在島上,孤男寡女一起過了兩天?”
顧煙沉意味深長的笑了,“難怪你喜歡唐先生那種類型的呢。”
他喜歡……唐瑾書那種類型的?
唐瑾書是什麼類型的,和霍庭川完全不一樣。
男人站在他們背後,而顧煙沉和葉時笙兩個女人,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
就連霍承也加入了討論,說的無非是給葉時笙挑什麼男人。
葉時笙淺淺一笑,她真的很奇怪霍庭川在做什麼。
在意她?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在意她,他怎麼會任由她被彆的女人打?
不在意麼?那現在巴巴的跑過來做什麼,聽說她要去找其他男人,他又氣什麼。
霍庭川目光幽幽,卻沒有出聲。
顧煙沉微微往後一靠,目光流轉萬千:“時笙,你現在,還愛他麼?”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霍庭川背脊瞬間繃緊,微斂眸光,不動聲色。
葉時笙輕描淡寫:“如果你說的是現在我的這位丈夫的話……那還真的不愛。”
不愛。
這兩個字被她這樣輕飄飄的吐出來,砸在他身上,霍庭川隻覺得呼吸停滯。
顧煙沉似笑非笑:“哦……你不愛她,是因為墨暖?那麼如果他不喜歡墨暖了,你會再次愛上他麼?”
“不會。”
葉時笙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她根本沒有顧及身後男人的眼神,眯了眯眼睛,語氣堅決,“我沒這麼自虐。”
霍庭川聽的清清楚楚。
顧煙沉毫不意外的看見霍庭川眼中的陰霾,她點點頭,“霍先生,聽見了麼?”
霍庭川棱角分明的下顎繃著,目光淩厲,薄唇抿起,不怒自威。
顧煙沉冷笑一聲:“霍先生這是什麼表情,這是來看太太的表情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太太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不過就是不願意離婚給你和你的小情人讓位罷了,你就擺出這副……”
“在聊什麼?”
不等顧煙沉冷嘲熱諷完,霍庭川就仿佛從沒聽見他們說話似的。
微微彎腰,虛虛的將葉時笙攏在懷中,喉結滾了滾,壓下所有陰鷙與暴戾,語氣很溫和地問——
在聊什麼?
病房裡一瞬間安靜下來,還是葉時笙輕笑打破沉默:“霍先生不是聽見了麼?聾了?”
霍庭川眯起眼睛,看了眼顧煙沉和霍承:“我太太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