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川瞬間覺得耳旁什麼都聽不見了,眼前也什麼都看不見了,所有色彩在這瞬間消失。
男人瞳孔猛地一縮,指尖發白,瞬間握上了她的手腕!
葉時笙看向他的手,擰了擰眉,卻沒提,而是再次重複道:“霍庭川,我們離婚吧。”
霍庭川沉聲:“不可能。”
葉時笙仿佛泄了氣似的,輕笑,“霍庭川,你是不是有病?正好這裡就是醫院,你有病的話趕緊檢查一下。”
“前些日子為了讓我離婚,侮辱我的人是誰,不是你霍庭川麼?這樣吧,我們離婚,我也不會將你和墨暖的事情說出去。”
“對外,我就說是我不甘寂寞,給你戴了綠帽,所以淨身出戶。”
“這樣所有的罵名都在我身上,你可以和你的墨暖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沒有人會說你們什麼。”
她語氣極儘嘲諷:“背負多少罵名我都無所謂,我隻是……不想再見到你了,而已。”
霍庭川喉結上下滾動,眼底越發陰鬱。
他眸中的神色翻滾著暴戾,捏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儘,葉時笙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她正在等著他發怒,卻沒想到——
男人語氣雖冷,卻還是放柔了聲音:“不離婚,我的太太是你,隻能是你。”
麵對這海誓山盟一般的深情諾言,葉時笙隻覺得好笑,她指尖輕輕落在霍庭川的喉結上。
這是她從前最喜歡的地方。
葉時笙看著他的忍耐,緩緩出聲:“霍先生……那你可真是……想的太美好了。”
霍庭川垂眸,語氣緩慢而堅定:“我不會離婚。”
“嗬。”葉時笙笑了,“離不離婚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霍庭川,你逼我離婚的時候,我不想離,你說我下賤……”
“現在我要離婚,又成了你不肯離了,愛上我這麼一個下賤的人,你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眸中浮起一絲怒意,翻滾著暗潮洶湧,“笙笙,我想我以前真的很愛你,我或許……或許是……”
他的‘失去了一段記憶’還沒說完,就猛地被葉時笙往後一推——
“我說了,你不準、也沒資格叫我笙笙!能夠這麼叫我的那個人死了,死在了海裡!霍庭川,虧得我必須要守住白羽集團,虧得我感謝唐瑾書不顧性命救了我,否則我一定要給他殉葬,我就算死在他身邊,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於她而言,她愛的人死了。
霍庭川心臟猛地一擊,目光微沉,終究還是沒說出‘那個人就是我’這句話。
就在這時,小助理忽然敲了敲門:“霍先生,墨小姐醒了,要見你……”
霍庭川眸色一沉!
葉時笙嗤笑:“霍庭川,你的小情人醒了,還不去看她?”
男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固執的環抱著她的腰,“你還沒有吃早飯?病人不可以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我去讓白淵給你弄些吃的,我陪你吃早餐,好不好?”
助理又提了一聲:“霍先生……墨小姐說她腿很疼……”
葉時笙冷笑:“霍庭川,你還是走吧。”
男人目光冷漠至極:“這是沈院長的私人病房,誰準你上來的,自己去領工資吧。”
小助理被人拖走,葉時笙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霍庭川,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為什麼不知道墨暖這個人的存在呢?”
他的心忽然痛到不能呼吸。
在轉過臉的時候,卻溫和極了:“我和暖暖……墨暖並不是你的想那樣,笙笙,如果你想聽,等你病好了,我解釋給你聽,但現在好好養病,好麼?”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是因為怕我一口氣喘不上來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