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葉時笙看起無堅不摧,麵對背叛,她可以扭頭就走,一滴眼淚都不掉。
她可以高傲的像個公主。
但是她隻是在硬撐,她根本堅持不住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會疼。
霍庭川聽不見白淵的話,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生怕失去了她。
白淵勸了一句便沒有再勸,隻是現在這麼珍惜,那當初乾什麼去了……
*
霍庭川將她送到醫院,沈驍看了之後說是氣急攻心,才會暈過去的,隻要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了。
他原本想勸霍庭川,如果不愛就乾脆放過。
然而他回身,卻發現霍庭川在給她揉腳踝。
和以前一模一樣,他似乎沒有變,沒有其他女人,沒有逼迫離婚。
沈驍頓了頓,斥責的話說不出口,他頓了頓:“霍庭川……”
“阿驍。”男人在葉時笙唇上吻了吻,而後起身,“我似乎病了,好像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
沈驍一愣,“我給你檢查。”
……
四十分鐘後,霍庭川回到了葉時笙的病房。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醒了,又好像沒醒。
霍庭川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碰她,他想克製自己,可是做不到。
男人俯身,先在她的唇上碰了碰,有點乾。
霍庭川低笑一聲,將她扶起來,喊著一口水,溫溫的給她渡過去,而後舍不得地離開。
葉時笙好像沒睡醒,她迷糊間,似乎忘記了現在是在哪裡,更忘記了她和霍庭川已經鬨到要離婚的地步。
她在夜間懵懂地醒來,見到男人坐在床頭,下意識呢喃了一聲:“霍庭川……不睡覺你乾嘛……”
霍庭川渾身一顫。
葉時笙揉了揉眼睛,似乎對他半夜不睡覺還把自己吵醒這件事很氣憤,氣哼哼的鼓著腮幫子,仿佛一隻小河豚。
“狗東西,彆親我!你是狗嗎!”
霍庭川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他不忍心看到這雙清澈的眼睛。
看到了,總會想,這雙清澈的眼睛已經親手被他毀了。
霍庭川沒再吻她了,他喉結滾動,嗓音沙啞:“笙笙。”
“你彆吵我……我要睡了……”
她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又轉過來,抱著霍庭川的脖子重重的親了一口,安撫道:
“好了霍總裁,快點睡覺了……”
霍庭川甚至有些發抖。
他不舍得睡,他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葉時笙了。
可是美好的東西消失的總是快的,她並沒有完全睡著,她忽然抱住了頭,“霍庭川,霍庭川……”
男人擰眉:“怎麼了?”
然後他聽見她的低喃:“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霍庭川……”
男人渾身一顫。
霍庭川很溫柔的俯身,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伸手撫摸過她的臉頰,極儘柔情。
“笙笙……你看著我……”
霍庭川將唇瓣貼在她的臉頰上,嗓音略微酸澀,“笙笙,我是霍庭川。”
葉時笙鼓了鼓腮幫子,有些迷茫:“霍庭川……”
他的胸腔顫動,“再叫一聲,笙笙,叫我的名字。”
“霍庭川……”
霍庭川隻覺得心臟被一鞭子抽開,他整個人終於活了過來,他聽見時笙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