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蹲下,正前方是馬齒莧,自己的右手邊便是幽暗之花?。
上次笙蕪提醒自己說它有毒,安念便小心翼翼地向左挪了挪。
餘光卻不由自主地不斷打量著那抹鬼魅深邃,墨般沉鬱的玄色,心裏暗暗嘀咕:除了香岐木真的沒有別的引子嗎?
“一會就拿你做實驗了,”話音還未落,柔夷般的纖纖玉手便摘取了安念身側的幽暗之花,“免得你傷了安念姐姐。”
“喂,有毒,慕容軒快過來!”
慕容軒紋絲不動,甚至眼皮都未抬一下。
“慕容軒!!”聲音震雷擊石。
笙蕪則暗暗責怪自己,雖然事發突然,但若是早些解釋也不會害得安念如此六神無主了。
她的心中像湧進一片暖流,連忙安慰道:“安念姐姐這世上還沒有能毒我的東西呢。”
安念似熱鍋上的螞蟻終於等到了火撤去一般,亂作一團的心終於慢慢放下,卻終究有些匪夷所思,確認道:“真的?”
“比真金還要真,從小我爹就拿我試毒,要不我們在這荒無人煙之地,如何知藥效呀。”
“可是你怎麽判斷有沒有毒啊?”
“我我會感覺癢,而且癢的感覺也不一樣,有時像羽毛劃過,有時像掃把劃到,幽暗之花,毒性太強,像是躺在許多乾草上。”
難怪剛剛笙蕪似全身不自在,安念還以為是中毒所致,原來竟是癢的。
“對了安念姐姐,師兄有沒有答應幫我說情啊。”笙蕪謀子像清水一般。
“他說他會跟師傅提的,但——”
“但?”
“也要靠你——撒嬌的程度。”慕容軒所言的“無賴”搖身一變,成了撒嬌。
“放下吧,安念姐姐,早飯落筷前便可搞定。”
果然,剛剛開筷笙蕪便滿臉堆笑,殷勤地給段離塵盛飯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