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愣住,聽出他語氣裡的留戀,對!那應該是一種叫做留戀的東西。訝異了一下,他會留戀嗎?她真的不敢貪心的亂想,怕自己太貪心,最後傷的還是自己。她沒有說話,隻是任憑他抱著,肌膚和肌膚的相親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一下讓她僵硬了整個身體!
他感覺到她的僵硬,抬頭看她,立刻發現她臉紅的不成樣子,又貼近了她的身體,還刻意讓自己的堅硬碰觸她的腰。
“你——你——”她說不出話來。
羞澀窘迫的抬頭看他,他那對琉璃般的黑眸此刻光華流轉,流光溢彩,那目光仿佛有生命,緊緊的抓住她不放。
她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牙齒無意識的咬在粉紅的唇瓣上,泛起青白的一圈牙印。
“不許咬,這是我的!”他輕緩低喃,修長的手指撫上那一抹嫣紅的蒼白,低頭,舌尖舔了下她的貝齒,她一下子驚愕,鬆開了牙齒,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探入她微張的口中。
指下的肌膚一如柔軟滑嫩,觸手溫熱,讓他沉醉於美好的觸感和溫馨的氣氛。
“你不餓嗎?”她害怕被他再次掠奪。
“餓!不過胃還可以撐住!這裡不能撐了!”他拉下她的手。
“啊!”她一下發出急喊,想要抽回手。
他感覺到她下意識的躲避,不禁微微用力,大手阻止她,絕了她逃開的機會,握著她的小手,不許她逃避。“彆怕,感受他!”
“不——”她慌得閉上眼睛。
怎麼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男人就這麼的樂此不彼那件事,而且一夜多少次了,他怎麼就喂不保?不累嗎?怎麼越來越精神?
再醒來時。
溫語已經不知道了時間是什麼時候了,摸摸床,旁邊是涼的,沒有溫度了,他像是起來很久了,她怔住,起身,身上一涼,急忙抓起衣服披上,起身。
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他的皮鞋不在了,衣服也不在了。
她微微的愕然,他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都不知道?看看時間竟然是下午三點了,想起他電話裡不知道對誰說的二點,他是不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再看看這個小公寓裡,隻剩下自己,心裡流淌過一陣酸酸的涼意,有點孤寂。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他故意留下的,有密又紅又青,不知道一個星期能消除下去不。
洗澡後換了衣服,從冰箱裡找了點吃的,也沒刻意煮什麼,隨意填飽了肚子,然後走到陽台上,看到了外麵白茫茫一片。
雪下得很大!
她又加了厚厚的衣服,出門,想到很冷,就把裴少北買的白色的圍巾和帽子戴上,一低頭,看到錢包在門口的櫃子上,她想起昨天買菜時,他拿過了她的錢包,笑了笑,抓起來,放在兜裡,似乎感受到什麼,又快速的打開,發現裡麵多了厚厚的一打鈔票,她一下子怔住。
他在她錢包裡放了錢?
她低頭看著,數了數,有兩千塊。
心裡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把那錢,放下,找了個信封裝起來,放好,打算下次還給他。她答應是交易,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花他的錢,他給她買東西,她接受了,給錢她不要,她不願意變得那樣複雜。
下了樓,才發現雪下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而那輛軍牌的車子不在了。雪足足有七八公分厚,她拿出電話,發了個信息:阿裴,雪大,路上小心!
信息發出後,她又自嘲的想著,她現在算什麼?合格的情人嗎?
他們之間,隻是交易而已!他要她乖,隻是出於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如此而已!
可是,他昨夜和剛才那不知疲倦的纏綿,赫然想起他炙熱堅定的懷抱和輾轉綿長的吻,已經他說想把她打包帶走時的語氣,心裡又是彷徨了!
而他帶著她飛奔極致快樂時,她喊著“阿裴”時,他眉宇間的刹那溫柔令人沉醉,激狂的將她帶上巫山雲顛,那一刻,她和他同時快樂!
仔細回想在她麵前的裴少北,總是似笑非笑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在他家裡不著衣服直接進浴室,當她麵換衣服時那樣理所當然,睡著時又像個孩子般純真;偶爾溫文儒雅的如謙謙君子,絲毫未失態過,偶爾又霸道莽撞,床上時候那樣霸道的掠奪,是否意味著,他是真的在意?
她找他的事情,他都辦了,儘管他偶爾很生氣,卻還是辦了。
耳邊響起高麗麗說的話,“裴少北很腹黑,床上一定很禽獸.........”
她的臉驀地一紅,裴少北!裴少北!他那樣的男人,為什麼一定要她?
為什麼?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