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鳴所做的一切,繼父的毒打,裴少北的逼迫,讓她感到惶恐和悲傷,對親人的思念與擔憂,以及被人羞辱的委屈,再加上對此刻處境的絕望,一齊湧上她的心頭,讓她無語凝咽。
她無聲地哭泣,心力交瘁,卻猛然想起,他剛才說,要堅強,她是不堅強,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夠堅強了。
裴少北感受到她在哭,他沒有說話,隻是直著腰任由她發泄自己的痛苦和眼淚,眸子卻陡然蹙緊。她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
半晌,裴少北鬆開握著溫語的手,大手猛地用力,直接扯掉了她的衣服,沒有憐惜,沒有任何撫慰,隻是這樣直奔主題。
“不——”溫語拚命忍住眼淚,好痛!
這種在廚房裡的貼合讓她感到羞恥。
裴少北看著溫語倔強忍淚的美麗臉龐,握著她柔弱的肩頭,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傾身向前,細細地看著她。“把眼淚給我吞回去!”
她一怔。
目光晶瑩裡,他的俊臉就在眼前,而他的身體,跟她融合在一起,親密的如同一個人。
兩人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相視,是以這種行為這種方式這種距離的對視,裴少北灼熱的呼吸噴在溫語淚痕斑斑的小臉上,她低垂下盈盈如水的秋剪雙眸,長而彎的睫毛撲扇著,猶如一對長著翅膀的蝴蝶,上麵還掛著未乾的淚珠兒。
梨花帶雨,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吧?而此情此情,又讓身為男人的他,不由自主的柔了衷腸。
冰涼的灶台上鋪著她的衣服,白皙的肌膚映入眼簾,那些被他繼父打的傷痕有的還殘留在身上。
裴少北定定地凝望她半晌,一顆堅硬的心悄然被融化,卻又轉瞬沉靜下來。隨後,他朝她緩緩俯下臉去,吻上了她。
“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流給在乎你的人他才會心疼你,不在乎的,這隻是廢水!”他的語氣是聽不出的沙啞。
她好想張口就問:那你在乎我嗎?
可是話到嘴邊,她咽下了。
而他輕吻著她的頸項,吻著她的耳垂,而後轉過去,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唇瓣。
他的動作很溫柔,讓她感覺她好像被他在乎,被他珍惜,可是她卻不敢問,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讓她感受到他的行動是憐香惜玉,可是他的話卻又模棱兩可!
他原本,想要教她堅強,調教她無論如何都不要輕易落淚,可是,竟一個不留神地沉醉了。
她緊緊的抱著她,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吻由蜻蜓點水,慢慢地一點點加重,而他的掠奪,也開始瘋狂起來。
她忘記了一切,想說什麼,想去臥室,在廚房裡似乎太讓人彆扭了,她隻能低喊:“阿裴--”
他卻在她耳邊低呼:“知道什麼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我們.......去臥室!”她急喊。
“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他喘著粗氣問她。
他忽然笑了,“害羞了?可是我還沒有吃飯!完了還得吃飯!”
說完,他已經完全的釋放了自己,而她突然想起,他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明天,她還要買藥。
當一切風平浪靜時,她被他抱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他親手幫她沐浴。
她好累,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在浴室裡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掠奪。她一下子驚住:“不要,你不是要吃飯嗎?”
“你以為一個被餓了快一周的正常的男人隻吃一餐就飽了啊?”他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
“你昨天不是——”該死,他昨天不是剛剛吃了三次嗎?他怎麼就這麼樂此不彼?溫語是不懂男人為什麼會和女人不一樣,似乎總是樂此不彼,孜孜不倦的做這種愛做的事。
她還沒有回神,他又一次開始了掠奪,如此瘋狂,熱水流過他們的身體,她卻昏昏沉沉。
不久,她整個人暈沉沉的已經放棄了掙紮,任憑他抱著,等到她被洗乾淨抱出浴室時,已經沒了力氣,人一沾床就魂魂欲睡。
而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自己正窩在他的懷裡,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是一睜眼,看到了他正低頭看著她,一刹那她對上他的眸子,那裡高深莫測,不知道想些什麼。
“醒了?”他低聲問。
她趕緊彆過臉去,臉上火辣辣的,想起廚房浴室的一切,一下就感到羞澀窘迫起來。不想理他,他卻繼續湊了過來,“是不是該吃飯了?”
“你還沒吃嗎?”她一下呆住。
他點點頭。“睡了一會兒,還沒吃!”
“現在幾點了?”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