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又開口。
“畫畫!”她說。
“上周在畫畫,這周還要畫嗎?”他似乎沒話找話。
“一直畫!”
“出去看看,回來再畫!拍點照片,勞逸結合,你需要曬曬太陽了,丫頭!”
“不需要,你跟彆人去吧!”她依然淡淡的樣子。
“跟誰?”他反問。
“如果沒人去,可以讓人幫你在紅楓招幾個出台的!”程靈波頭也不轉,淡漠的開口。
“丫頭,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裴啟陽錯愕了一下。“以為我跑出來真的喝花酒?”
“沒有!”程靈波語速很快,眼裡隱忍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如暗湧的波濤。
裴啟陽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她似乎鬨了情緒,隻是這丫頭,有情緒也不會說,她隻會更淡漠,把自己保護在軀殼裡,不讓人發現,似乎保護起來,就不受傷害了!
“丫頭,看你這樣子,真的是以為我出來喝花酒了!”
程靈波轉過身來,看了看他。
裴啟陽眼神坦白,望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帶她去吃了東西,然後回來,程靈波洗了澡換了睡衣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裡畫畫,鉛筆打在畫紙上的聲音給整個靜謐的房間裡更增添了靜謐的氣氛。
她眯起眼睛看石膏像,看自己的造型。
不滿意!
一把扯下畫紙,站起來,來到桌邊開始裁切新的紙張。
門,這時從外麵打開。
裴啟陽站在門口問:“丫頭,還要畫多久?”
他倚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有一絲落寞之意。
程靈波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裁切紙張,隻是淡淡地應道:“畫到半夜!”
“不睡了?”他挑眉!
“嗯!”
“那伺候我睡了,再畫!”他突然語氣曖昧的開口。
程靈波握著美工刀裁切紙張的手一抖,直接劃上了另一隻手,一道鋒利的細長的小口瞬間冒出血珠子來!
“該死!”裴啟陽自然是發現了,人瞬間移到她麵前,聲音竟有點顫抖:“緊張什麼我不就說一句話,你居然劃傷了手,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在跟我鬨彆扭?”
程靈波隻是看著自己手背上被劃開的一道傷痕,上麵已經密集了不少的血,劃得挺深的,這時,才感到一點痛,但心裡卻似乎舒服了許多。
裴啟陽把刀子退回去,放在桌上,抓著她手,牽出來,邊走邊說:“這些美工刀,甚至連你畫畫的紙張都可以劃傷手,以後給我小心點!聽到了嗎?”
她沒說話,隻是安靜地被他拉到了沙發上,他去找藥箱。
回來,然後幫她消毒。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淩厲而果斷,就像是對待那些他手下的屍體一般,神情雖然有點小糾結,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柔和。
程靈波看他擠著自己的傷口,把原本細小的傷口給敞開,又流了點血,這才用鑷子夾了酒精棉球給她消毒,棉球瞬間染了血,消毒的時候很疼!
程靈波隻是皺了皺眉,低頭看著一個個棉球被自己的血染紅,然後終於不流血了,他才弄點消炎藥幫她撫上,然後用創可貼幫她貼好。
“不要碰水知道嗎?”他又問了句。
程靈波有點茫然,然後抬頭看向裴啟陽,他也正看她。
她突然起身,將還在皺眉的他,一下撲倒在沙發上。
“丫頭?”裴啟陽錯愕了下,聲音忽然沙啞的不行。“你乾嘛?”
程靈波沒有說話,而是扯開了他的衣服,牙齒貼上了他的脖子,咬了起來。
“喂!丫頭,你想咬死我啊?”裴啟陽驚呼,卻異常興奮:“你是不是屬狗的啊?你這丫頭彆咬大動脈啊!那裡是大動脈,咬斷了救都救不回來的!以後沒人寵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