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靈波握著肖恪的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裴啟陽十分淡漠地開口:“人已經到了,不想說話,你也不要找我,我現在聽到你聲音就煩!”
她以為過去的事會不在乎,她以為聽到裴啟陽的聲音起碼會很平靜,但是原來都隻是她以為,她一聽他聲音就忍不住炸毛了。
“丫頭,為了不相乾的人不至於這麼生氣吧,再說現在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你就行行好,彆氣了,我一個人在英國很是可憐啊!你就彆生氣了好嗎?”
“我沒辦法不生氣”靈波淡淡地說道:“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說話,裴啟陽你真的很惡心!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好好!我惡心,我很惡心!你聽話,讓肖恪送你們去公寓,初到巴黎,你們不熟悉,語言又不通,你彆讓我擔心!”
“你要真的擔心,就不會把我弄出來,弄出來留學還給我弄到法國來!”靈波看著這滿出艙口的金發碧眼的男女,吉拉瓦拉的陌生的語言,還有那無數個抱在一起親吻的男人和女人,這樣豪放的過度,她真不適應!
裴啟陽一聽這話就沉默了。這一刻,他也在想,讓靈波出來留學是對是錯?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靈波說完了,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了,出國這事自己不點頭,他也強迫不了。於是淡漠的開口:“我沒什麼可說的,你自己保重,短時間我不想看到你!會讓肖恪送,也會收留他,就這樣!”
“丫頭,我--”裴啟陽還沒說完,靈波已經掛了電話。
他握著電話,聽到最後那句話還是笑了笑,那丫頭是怕自己擔心,又言不由衷,但終究還是讓肖恪送,這就好了!
把電話丟給肖恪,靈波推著自己行禮就走。
肖恪摸著下巴,眯著眼睛,“靈波,你犯不著為一個賤人跟陽子鬨彆扭!”
一提喬棲,楊曉水的臉也拉了下來,用力睜開肖恪的手,跟靈波一起要走。
肖恪抹抹鼻子,至此知道喬棲就是炸彈,絕對不能在這兩個小女人麵前提,提一下都不行。
“等等我啊!不是說了會收留我嗎?怎麼又不等我?”
靈波轉頭對楊曉水說:“他是跟你來的,你負責收留他!”
楊曉水驚愕著:“我、我怎麼負責啊?”
“收留我啊!還怎麼負責啊?難不成你還想娶了我啊?”肖恪說著就走了過來,接過了楊曉水手裡的行李車子,把靈波的也裝上去,另外一輛車子推一邊。“看吧,拿行李這事還是男人在好一些!”
程靈波楊曉水對視一眼,不再多言。
出了機場,看到計程車,肖恪傻眼了,他不會法語啊。而這三個人裡麵,靈波也不會,隻有楊曉水會簡單的說幾句,那還都是臨時抱佛腳學的。
“曉水,招手,找計程車啊!”肖恪吩咐道。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時,一位長相十分端正的年輕東方男子走了過來,雖然不如裴啟陽長得驚豔,也不如肖恪英俊,但微笑著麵對程靈波時,卻有股說不出的迷人風姿,然後像是確定什麼打量了一下,繼而笑眯眯地問道:“程靈波?”
靈波皺眉,不認識這麼個人,更不確定這人是誰。
那個男人見靈波不說話,然後笑了笑,道:“我是歐陽先生安排來接機的周淵!法文名字:Adrian!”
靈波微微蹙眉。“你是中國人?”
教她們防身術的Adrian,居然是中國人!
叫周淵的男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微微點頭:“嗯,中國人!”
“哦!”靈波淡淡地點頭,既然是歐陽叔叔安排的人,又知道她名字應該沒問題,而且Adrian的名字,歐陽希莫隻跟她說了。但為了驗證男人的真實身份,靈波還是確定地又說了句話:“聽說法國紅酒不錯!”
周淵一愣,繼而笑了起來,然後微微點頭,卻說了句:“在我看來,不如二鍋頭夠勁兒!”
肖恪和楊曉水聽著兩人的對話,皺了皺眉。什麼跟什麼啊?紅酒跟二鍋頭就不是一個品種,拿馬跟驢比,丫能分出什麼勝負來啊?
靈波點了點頭。“如此有勞周先生了!”
“不用客氣,很久沒有見到國內過來的留學生了!這位是楊曉水楊小姐吧?”
曉水一愣,立刻綻放出燦爛的微笑點頭。“您好!周先生,以後請多多關照!”
說完,意識到女士在公開場合不先主動伸手握手對方是不會主動出手的,而這位周淵,顯然很明白社交禮儀,楊曉水於是主動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