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從來就沒有永恒(1 / 2)

一念情起 裴少北溫語 1702 字 3小時前






所以,他隻能等,繼續等。等到她真的開始渴念他的那一刻。雖然忍得很辛苦,可如果對方是她,大概是值得的。

他直起身背對著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將被那個吻勾起的欲望全部壓製下去。

他將已經濕透的襯衣拖了下來,隨手將椅背上的白色睡袍套在身上,係好帶子,又用大毛巾擦了擦同樣濕漉漉的頭發,把曉水撈出來,用大浴巾裹住,抱上了床。

“衣服洗好了會烘乾,你先穿我的吧!”他說完,拿了她的衣服,走了出去。

在他走出去後,曉水一下子就垮了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緊張,差一點就完了!

她在心裡惱恨自己,怎麼就一見麵就受不了誘惑了?還是說兩年沒男人就忍不住了?她真是有想要呐喊的衝動。

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她抓了他的襯衣,套在山上,衣擺到了大推,又找了他的褲子穿上,上衣長,袖子長,褲子也長,她挽了褲腿坐在床上,耷拉著一張柔美的小臉,再一次唾棄自己。楊曉水,你是不是不滿足啊回頭草都敢吃?

肖恪洗上衣服回來時,看到曉水就坐在床上一臉懊惱的樣子。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她就像個孩子般,嬌柔弱小,楚楚可憐。

肖恪走了過來,遞過來一塊白色的毛巾,然後人也躺在床上。

曉水嚇得後退。“你下去!”

肖恪去不動,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驀然變得寵溺起來:“我什麼都不做,我們在床上聊聊天,這種感覺,我喜歡!”

愛情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淡。

你說過愛我到世界的儘頭,我卻覺得這本就是謊言。

愛,到生命的儘頭還能完整保留,就已經是人生奢望,她怎麼能奢望太多呢?

你說你愛我到老,到現在我還忘不掉!

隻是,愛情誓言,不到最後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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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隻有一個人,十分的安靜,安靜地讓人不得不審視自己。

或許,人隻有在最安靜,最歇斯底裡之後,才能漸漸冷卻自己狂躁的心,去思考過往種種,自己的錯,彆人的好。

裴啟陽把頭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閉上眼睛,煙灰落在了食指上燙了他一下。

他猛地睜開眼睛。

如果,靈波從此走出他的生命,他會怎樣?

隻要一想起靈波有可能走出他的生命,他整個人就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心仿若缺失了一個角落。

她去了哪裡?

對他到底有多失望?

她現在會在哪裡呢?

他疲憊又無力,她連電話都沒帶。

那個男人她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於她或許都不認識,而她怎麼可能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女孩?他真是可惡,居然那樣對待他。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那麼對她,那種本能的檢查深深地刺傷了靈波,所以,她一下子對他那樣的排斥。

而他又說了什麼?

他似乎在情緒失控到極致時,說出了他覺得林箏比她好一百倍。

他真是混蛋啊!

難道真的在平淡裡連他對她的寵愛都被消磨掉了嗎?

一種強烈的不安隴上了他的心頭,他發現自己真的錯了。他在也坐不住了,他幾乎是拚了命的奔跑出去,去找她。他不知道找到她說什麼,但是他隻想看到她。

法國的冬天快要結束,殘冬依然有些冷。

塞納河蜿蜒而柔美地穿過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巴黎城。河流沿岸,景色秀美彆致,一景一色渾然天成,猶如一幅再動人不過的現代詩卷。

一名黑衣男子閒散漫步於河畔左岸,冷漠的神態,俊雅的外表,淡然的氣質,即使在這紙醉金迷的巴黎,依然會引來不少人的頻頻回顧。

男子不去管周遭的注視,隻是目光清冷,似乎想著什麼,偶爾視線會恍惚,偶爾,不自覺泛起一抹苦笑,那笑,有些自嘲亦有些悲澀。

程靈波從公寓出來就上了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裡?

她愣了半晌,竟沒有說出地址,最後,她隻說,去巴黎國立藝術學院,直到看到了塞納河,她才跟司機說,停車吧!

於是,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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