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裴啟陽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幫我找靈波,不去醫院!”
“好好!知道了!”肖恪把他弄到床上,仗著自己也學了幾年醫學工程。“操,我給你包紮,回頭出去找醫生弄藥!”
先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才發現那傷口是縫了的,應該是縫了2針,刀口不大,一看就是匕首捅的,但深度不知道有多深,肖恪猜著應該有七八公分深,也不知道腎臟和肝臟什麼的收到損傷沒有。
把曉水叫了來,肖恪下樓去藥店買藥,回頭又找了個醫生,一家私人醫院的醫生來給裴啟陽處理了傷口,並打了抗生素。
才知道他高燒39度。
看著這樣的裴啟陽,曉水都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可憐他了。
半夜的時候,裴啟陽在高燒裡醒來,嘴裡喊著靈波的名字。
抗生素依然沒有讓裴啟陽退燒,一直燒了一天多,反反複複的,倒是從不39度降到了38度了。卻還是反反複複一直不好。
楊曉水這才打了靈波的電話,結果,靈波卻說了那樣的話。
“靈波不會回來嗎?”曉水問。
肖恪長歎了口氣。“得罪誰都彆得罪女人,陽子,靈波不來,讓你去死!”
床上迷迷糊糊的裴啟陽聽到這句話,突然就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羅馬。
放下電話的靈波,身子微微地晃了晃,混亂的思緒,場景倏忽飄轉,匆匆晃晃,一片模糊,徒留她一人清晰。
有些事情,銘刻在心卻永遠不想要想起。有些門,近在咫尺卻一點不會想要去打開。
但所謂命運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東西,以試探人的底線為樂,它把人擺在最邊緣的位置,定格。
而總會有某個人,注定是你的命運,讓你明知是毒藥,依舊會發了瘋地想要去品嘗那是什麼味道,極度的誘惑,致命的上癮。
閉了閉眼,深呼吸,靈波繼續拍照。
三個小時後,她渾渾噩噩地走著,轉角,竟再遇路修睿。
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是視線鎖住他,他的姿勢,似乎是專程在等她的到來。
下午的陽光從他的身後射過來,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卻絲毫不懷疑那個人是路修睿,因為通過這張臉,他看到另外一張臉的影子。
眼前有點恍惚,靈波晃了下頭。
路修睿似乎在她晃頭的時候就察覺了她的不對勁兒,接著他大步走了過來。
在他走進的瞬間,靈波看著有點熟悉的臉龐,心口莫名的疼痛著,緊緊的糾結著一起,她閉了閉眼,再抬頭,陽光有點刺眼,微微的眩暈。
“喂!你沒事吧??”路修睿走了過來,沉聲問道。
靈波覺得腦海裡在飛速的旋轉,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接著,她的身子軟了下去。
路修睿伸手,接住她,靈波隻感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什麼都不知道了。
路修睿抱著她,輕輕搖頭。“我要的可不是擁抱,握個手就好!”
當靈波眨了下眼睛的時候,四周是一片白,微微的恍惚,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上午和下午都遇到的那個男人。
此刻,他就坐在休息椅上,雙手環胸,見她睜眼,他挑挑眉,然後問:“醒了?”
靈波這才發現,這裡好像是醫院。
“醫院?”她坐了起來,蹙眉問道。
路修睿點頭,“對,這裡的確是醫院。”
“你送我過來的?”靈波說著發現了自己胳膊上滴著的點滴。
路修睿唇邊一抹笑意,淡淡地說道:“換做彆人也會送的,畢竟你長得不差!”
靈波皺皺眉,望向路修睿。“男人都好色嗎?”
路修睿聳肩:“嚴格說,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環肥溫瘦身集三千寵愛,霸王彆姬千古絕唱唱到今,美豔海倫引發十年戰爭,英國甚至出了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溫莎公爵。聖人孔子也有言曰‘食色,性也。’”
“這麼說,你也是好色之徒了!”靈波倒也不怒,語氣很是平淡。
“我自認我算是吧,不然隻怕也不是男人了。不過欣賞歸欣賞,不能有行動。君子好色而不淫,可閱儘人間春色,但不能處處留情。”
靈波抬起頭來,對這個男人的話感到無奈,自我介紹道:“我是程靈波!”
“路修睿!”簡單的三個字,果斷,明了,簡潔。
“謝謝你!”靈波這才道謝。
“這次還是上次?”路修睿挑眉。
“都有!”靈波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點計較。
“不客氣!”路修睿笑了笑,放下手,站了起來。“走吧,不是說了要請客嗎”
靈波一怔,看了眼自己的手,一抬頭看到了點滴已經馬上滴完。
路修睿用英文叫了護士,來給把針頭拔下,然後跟護士道了謝,這才轉頭跟靈波道:“你低血糖,沒吃東西吧?”
靈波微微點頭。
原來是低血糖了,她平靜的下床,穿鞋子,然後拿起了包,都路修睿道:“走吧,你想吃什麼?”
“隨便點嗎?”路修睿問:“貴一點的也可以?”
“隨你!”靈波很是隨和,“哪裡都可以!”
“你這小孩還挺有錢的,不怕我趁機敲詐你,甚至綁架你?”
靈波真是扯了扯唇,給了他三個字:“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