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滿眼焦灼地看著恩寧。

他現在多一秒種都不想等,隻想立刻馬上見到紀雲惜。

生怕紀雲惜又不見了。

天知道,紀雲惜失蹤這半年,他是怎麼撐過來的。

每天牽腸掛肚,千思百轉,把所有不好的可能性都在心裡滾了一遍,生怕紀雲惜遭遇不測,或被紀源殘忍虐打,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痛得如油煎火烤。

艾維知道恩寧叫住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按奈住焦急的心情,跟著恩寧走遠幾步說話。

他們幾個一整個下午都站在港口等消息,吹了小半天的海風。

天色黑下來,風更冷了,直往骨縫裡鑽。

恩寧裹緊身上淡青色的羊絨大衣,脖子縮在溫暖的白色毛領裡。

恩寧望著艾維,斟酌稍許,慢慢吐出四個字。

“慕雨死了。”

艾維高大的身軀猛地晃了一下,震驚得無以複加,幾乎不假思索,問出口。

“楚黎川動的手?”

恩寧,“......”

“她已經癡呆了,已經成了傻子,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她母親已經用自己的命為她恕罪了,為何還要逼死她?”

在艾維心裡,楚黎川從不是什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甚至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戚戚小人。

恩寧看著艾維,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在艾維心裡,終究還沒有完全放下慕雨,怪不得紀雲惜當時走的那麼決絕。

換成是她的話,也接受不了,心愛男人心底深處還藏著初戀的位置。

如果那初戀值得緬懷也就算了!

對一個蛇蠍女人還心存掛懷的男人,能給身邊人多少安全感?

艾維見恩寧不說話,知道是自己失態,急忙收斂神情,抱歉垂下眼眸,語氣也緩和下來。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知道你們都恨她!我就是覺得,她已經那樣了,看在她母親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對於她那麼驕傲清高的人,成為癡傻,已經是上天給她最狠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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