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雨來說，成為瘋子確實是最狠的懲罰，撕碎了她所有的尊嚴和驕傲。

可恩寧要說的，不是慕雨的死。

“她是自殺！”恩寧說完，艾維見懷疑了楚黎川，更覺抱歉，眼底的不快逐漸化為一片迷茫，隨即慢慢釋然。

自殺......

慕雨當時應該是想解脫吧？

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對不起那麼多人，死亡或許是她最痛快的選擇。

一陣冷風吹來，恩寧又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我選擇這個時候告訴你，是想讓你考慮清楚，你接下來到底如何選擇？”

是傻子都明白，逝者已矣，當然選擇活著的人。

可恩寧想讓艾維明白的是，他的心裡，到底更偏向誰？

如果他的心不是毫無雜質地接納紀雲惜，不要再去找她，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給予她希望，又讓她絕望。

不如讓一切從此刻畫上句號。

若不愛，請放手，何必苦苦糾纏？

艾維有些慌了，雙眼不適地半眯著，眼底泛著鮮紅的血絲。

他應該是沒有休息好吧，一整個下午眼睛都紅紅的，看著格外怪異。

艾維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表情極為篤定，透著嚴肅。

“我考慮的很清楚！”

他現在隻想和紀雲惜在一起，好好嗬護她一輩子。

或許剛開始是因為愧疚，和想負責，但現在他已經無比清楚，他已經愛上了紀雲惜。

剛剛的震驚和沉痛，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慕雨的死訊。

畢竟是曾經掏心掏肺深愛過的人，即便被欺騙過，被利用，心有怨氣和不甘，他卻沒有真正恨過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