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到了禦景苑,傅燕城沒有下去,而是等著傅鬆繼續開口。
傅鬆微微歎了口氣。
“行舟這些年吃了很多苦,他跟我說,不會跟你搶傅氏,他隻要盛眠。”
傅燕城的眼底劃過陰沉,緊接著又笑了出來,他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夾著煙,看向這個自己一直喊父親的男人。
父親在這個家裡扮演的角色並沒有那麼多,因為對方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在家的。
所以在傅燕城為數不多的記憶裡,實在沒有跟他說過幾句話。
他本以為父親是不偏心的,沒想到他和母親,和奶奶一樣,都更喜歡傅行舟。
也是,傅家有誰不喜歡傅行舟呢,傅行舟溫柔,又愛笑,不像他的脾氣這麼陰晴不定。
“那父親的意思是?”
傅鬆本來以為自己還要說很多話才能引出這個話題,現在猛地被傅燕城戳破,他又感覺到了難堪。
沉默了一分鐘,他才歎了口氣。
“讓盛眠去跟行舟相處一個月,如果她重新喜歡上行舟,那就讓她跟行舟結婚,如果她不喜歡行舟,那你們繼續在一起也是一樣的。”
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傅燕城就已經想笑了。
他抬眸看著金碧輝煌的禦景苑,這是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房子,他是整個帝都最有錢的人,但這一刻他卻覺得心裡從未有過的貧瘠。
涼薄的扯唇,“父親的意思是,讓傅行舟先把盛眠當貨物一樣挑選,他要是看不上,就讓我和盛眠在一起,兩個孤獨的人報團取暖,是麼?”
傅鬆心裡有些不舒服,小兒子說話一直都是夾槍帶棒的。
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傅燕城這樣的性格,但是傅鬆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