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這天,從抱廈出來,沈微慈難得在池邊的太湖石旁等著宋璋。
這處地方偏僻,後頭一片竹林,太湖石高大,能完全擋住人的視線。
宋璋走過去,見著沈微慈戴著那頂白貂毛的風帽,一圈白絨絨的白毛圈住她小臉兒,連耳朵都擋了去,就露出了下頭兩個翡翠綠的耳墜子,搖搖晃晃的還有幾分可愛。
再看她桃金鬥篷上鼻頭被風雪吹的微紅,纖長的睫毛也被風吹的眨了好幾下,白淨的皮膚上染了一層淡淡紅暈,又雋秀又帶有幾分嫵媚。
今日難得外頭下了雪,洋洋灑灑,這場雪再下幾天,天氣便要入春了。
宋璋伸出手指將落在沈微慈睫毛上的雪點撫開,又觸摸在她被風吹的冰涼的臉頰上,心疼的將人按在懷裡,高大的身形為她擋雪:「要見我怎麼不在院子裡等著,我這些日稍忙,夜裡忙的晚了沒忍心來打攪你,但我一得空,定然要來看你的。」
宋璋的懷抱堅實又滾燙熱烈,有力的心跳聲總是透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沈微慈有時候在想,她與章元衡那事,宋璋即便中間作梗,可隻要有張廷義在,她與章元衡的結局便未可知。
可惜,她要的是沒有風波的安穩,宋璋現在的喜歡能有多久,慧敏郡主也不希望她與宋璋有關係,宋璋的正妻必得尊貴,又能容她多久。
沈微慈微微嘆息,低聲道:「我等在這裡是想告訴二堂兄,我的院子裡新來兩個丫頭,丫頭是二姐姐送來的,老太太和父親都知道的,我不能趕了人走。」
說著沈微慈抬頭看向宋璋低聲道:「往後二堂兄能不來我院子了嗎?」
宋璋看沈微慈好不容易主動等他一次,竟然是讓他以後都不去她院子。
他低頭眼裡不滿:「那我還怎麼見你?就在外頭匆匆一掃眼?還不能暴露我們的關係。」
說著他氣惱:「沈微慈,你是不是故意折騰我的?」
沈微慈一愣,看向宋璋:「不過才幾月。」
宋璋想也不想的回絕:「不行。」
沈微慈斂眉:「二堂兄,我有難處的。」
宋璋見不得沈微慈這般委屈的模樣,按著她的腰抱緊人在懷裡,低頭親了她一口:「那每三天你得到對月閣去等我。」
沈微慈遲疑:「三日有些頻繁了些,一個休沐日行麼?」
「我身子也沒大好,即便入春了倒春寒也冷的。」
宋璋冷了眼睛看著沈微慈:「我把那兩個礙事的丫頭處置了行不行?」
沈微慈沉思了下:「那兩個丫頭還沒做什麼,要是二堂兄動了她們,不證實了我與二堂兄的關係,打草驚蛇了。」
宋璋淡淡笑了下:「不會連累你。」
沈微慈一愣,她其實覺得那兩個丫頭在也沒壞處,既能讓宋璋別總是亂來,或許她也能利用一下那兩個丫頭,看看沈沈昭昭到底要做什麼。
昨兒她特意叫那兩個丫頭抬屏風出去,也沒見她們臉上有其他神色,晚上還特意讓她們去打熱水,也沒亂跑。
今天沈昭昭也沒提昨日送來東西的事情。
倒讓她微微詫異。
她開口想說話,宋璋卻忽然低頭吻了上來,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又抱著她往竹林深處的對月閣走。
沈微慈越掙,宋璋就走得越快,路上還不忘用鬥篷給人包裹嚴實,今天的雪大,他也怕冷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