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你能應對的。」
「你是朕未來的股肱之臣,是大宋未來的宰輔,這點事情怎麼能辦不好呢?」
秦檜瞬間就激動了。
果然,官家是念著我的,這是他在危難之際支持官家的好處。
官家仁義啊!
秦檜瞬間打了雞血,也不怕蛇了,更不怕被人潑狗血,連昨天因為建議遷都回家遭到黃臉婆棒打的心酸也壓下。
秦檜擲地有聲道:「請官家放心,臣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趙桓擺手道:「去吧。」
秦檜行了一禮後離開,趙桓望著秦檜的背影,又忙碌起來。
沒過多久,黃經進來道:「官家,王宗濋求見。」
「傳!」
趙桓吩咐下去。
命令傳下去,沒過多久,王宗濋進來道:「臣拜見官家。」
趙桓吩咐人賜座,笑問道:「舅舅不必多禮,今天來有什麼事?」
王宗濋說道:「官家要遷都,臣是沒異議的。」
「不過臣聽說,鄆王趙楷和康王趙構大肆的甩賣宅子和商鋪。除此外,又安排人鼓譟遷都的事兒,似乎要把事情鬨大,把官家架在火上烤。」
趙桓眼中掠過一道冷光,架在火上烤?
看誰烤誰。
趙桓自信道:「舅舅放心,朕自有定計。隻要舅舅控製了殿前司,一切就亂不了。」
王宗濋保證道;「官家放心,一切如常。」
趙桓笑著勉勵一番,送走了王宗濋,繼續等待著。
又是三天過去,東京城更是熱鬨了,已經有了人鬨事,要停止遷都。
朝廷中,也有無數劄子呈上來。
趙桓都壓下了。
對外的態度,就是一心一意要遷都,實際上趙桓是在拖延。
這一日,聶昌紅光滿麵的進入殿內,行禮道:「臣聶昌,拜見官家。」
趙桓遣散了殿內的內侍,問道:「聶卿,情況怎麼樣?」
聶昌回答道:「回稟官家,臣把戶部的兩百萬貫錢放出去了,買了低價的宅子和商鋪。」
「臣再借著營造洛陽的名義,借了四百萬貫錢,也全部買了無數的宅子和商鋪。」
「東京城大部分的宅子和商鋪,壓到原本價格的四成,是打骨折的價格了。」
「更差的些,壓到了原本的三成。」
「我們該投入的都已經投入,唯獨臣擅自做主借錢,請官家處置。」
趙桓擺手道:「一切都是財政難的緣故,難為你了。你沒有罪,反倒是有功。這件事的運作,有沒有走漏消息?」
「沒有!」
聶昌很篤定回答。
趙桓點頭道:「既如此,可以收網了。」
聶昌也鬆了口氣,說道:「官家再不收網,就難以收場了。很多的太學生聚在一起,更有權貴豪紳出錢出力鬨事,希望官家收回成命,有人要請願了。」
趙桓眼前一亮,笑說道:「聶卿,朕再送你一樁滔天的名望。」
聶昌恭敬道:「臣不要什麼名望,能追隨聖主,就是臣最大的榮幸。」
「如果臣此生,能看到大宋驅逐金狗,奪回燕雲十六州,死也瞑目了。」
在聶昌心中,仍有熱血。
大宋,不該軟弱。
大宋應該像強漢盛唐一樣,能夠屹立於華夏。
趙桓點頭道:「你一定會看到的,朕也一定會辦到的。」
「現在無數人要請願,而你本就是反對遷都的人。所以,你親自去參加,帶著無數的太學生叩闕請願,建議朕不再遷都。」
「咱們君臣對峙一番,演一齣戲,朕就借坡下驢結束遷都的事情。」
聶昌眼前一亮,這安排就太妙了。
皇帝借坡下驢,他攫取了所有的名望。
「臣謝官家隆恩。」
聶昌再度行禮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趙桓望著聶昌離去的背影,想到了趙楷和趙構,這兩兄弟得到突然不再遷都的消息,該是什麼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