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移開視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問：“為什麽心痛？”

時間像是被定格一般，陸以靳盯著她，保持沉默。

見陸以靳不回答，夏程璧也不再追問，又給他喂了一湯匙醒酒湯。

陸以靳張嘴喝下，而後用手撐著身體坐起來，一把拿過她手裏的醒酒湯，仰頭將醒酒湯喝完。

“要洗澡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夏程璧說著就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她抬眸看著他，黑亮的眸子在燈光下如同黑葡萄一樣，帶著靈氣。

可能是因為夏程璧太過淡定，陸以靳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將她抓得更緊。

“程璧，我們不該這樣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竭力的對她好，甚至將他最珍惜的雪蓮之淚送給了她。

不僅如此，他充分尊重她，沒有再碰過她一次，想要一點一點感化她，彌補她。

可是，結果不儘如人意，她將雪蓮之淚偷偷送給姚天肆不說，還盜取了他的商業機密……

“我知道，你恨我……”陸以靳借著酒勁，說著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語。

濃重的酒氣由鼻腔進入夏程璧肺裏，蔓延至肺葉裏的每一寸肌膚。

她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

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想報複我，是嗎？”陸以靳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柔和，沒有壓迫感，更沒有侵略性，但因為夏程璧心虛，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