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讓她大膽承認，另一個則讓她淡定否認，久久分不出勝負。

“要我怎麽做……”陸以靳痛苦地停下來，“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這是夏程璧第一次看他示弱，展露出他如此脆弱的一麵，她的心像是什麽撕扯了下，隱隱作痛……

“我喜歡你，可喜歡得這裏好痛……”

陸以靳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他們明明隔得這樣近，卻是那樣遠……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就好了。

“我的心也好痛……”夏程璧鼻子突然一酸。

自從領證後，他們之間沒有爭吵，看似和平的生活中，卻比以往更讓她難熬，心裏像是缺了一塊……

聞言，他迷離的雙眸微微睜大了些，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那你為什麽還要出賣我……”

夏程璧說不出話。

“你愛我嗎？哪怕隻是一點……”陸以靳口氣卑微而無助，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夏程璧突然想哭，但她努力地克製著，偏過頭去不看他：“不早了，我給你去準備洗澡水。”

見夏程璧眼神閃躲，像是想要逃避，他手腕一個使力，讓她倒在了他的懷裏。

“告訴我，你依然愛我，才會心痛，才會不忍看我這麽難受……”

溫熱的眼淚在眼眶中不斷盤旋，夏程璧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陸以靳就側過身子吐了起來。

他吐了足足兩分鍾，像是要把膽汁吐出來。

夏程璧從他懷裏出來，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拿紙巾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