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陳大紀還是沒弄明白這裡麵的一些牽扯,這筆專項資金,不隻是鎮上挪用了,縣裡也挪用了。

陳大紀這樣一上告,可是牽扯了一大堆人。

縣裡自然是不會放任陳大紀這樣鬨下去的,就把他列為了監控對象,每天都有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隻要他有什麼舉動,就把他送去學習。

可就算是如此,也被陳大紀找到了幾次機會跑到了市裡去上告。

但陳大紀也不過就是一個鄉村小學的校長而已,他連信訪部門的門都沒進去,就被警衛給轟走了。

為此,縣裡的領導是真的火大了,於是,在一個星期之後,他兒子的腿就被人給打斷了,說是互毆。

其實,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有人故意如此做的。

聽到了這裡,曾家輝的眉頭都擰成了一條直線了,他是真的沒想到,現如今還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曾家輝卻是沒表態,而是謝過了老醫生,就離開了這家小診所。

出了小診所,曾家輝是再也沒心情繼續欣賞這座小城的夜景了,他隻是聽了這個老大夫一個人的說辭,但具體情況他還是很不太清楚,這是需要做詳細了解的。

而此刻,在酒店的一個包廂裡麵,市教育局局長馬奇正跟岷安縣副縣長杜立德在一起吃飯。

馬奇放下了酒杯,開口說道,“老杜啊,那件事你可以一定要辦明白了,最近省裡要對各地的上訪件清查,你們可彆弄出什麼亂子出來。”

“馬局,您就放心好了,他一個臭教書匠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杜立德急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杜立德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對馬奇歉意一笑,就站起了身來,拿著電話走到了衛生間裡麵。

不大一會兒功夫,杜立德就從衛生間裡麵走了出來,他滿臉陰翳的說道,“該死的老東西,竟然又跑到市裡來了,我看他是活膩歪了,我看乾脆讓人把他給撞死了得了。”

馬奇一聽,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的陰沉了,他冷聲說道,“老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杜立德見馬奇的臉色陰沉,這才意識到了,這樣的話在馬奇的麵前說,的確是不太合適,他急忙賠了個笑臉,開口說道,“馬局,我剛剛就是火氣大了些,胡說八道的,您彆介意啊,來,我們喝酒。”

言罷,杜立德就給馬奇倒了一杯酒,然後也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一杯酒下肚,杜立德就笑道,“馬局,最近縣裡來了一批女生,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考察縣裡的教學工作啊。”

馬奇嗬嗬一笑,開口說道,“快年底了,也應該考察考察教學工作了。”

言罷,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就都笑了。

吃過了飯之後,杜立德送馬奇出了包廂,正準備去結賬,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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