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當小丫頭好欺負的(1 / 2)









杜清跟在白傑的身後,作為婆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得出麵解決的,雖然真的很麻煩。

“帶孩子去我院子,我有話想跟丫頭說。”杜清說著抬起手指了指。

白桁很怕這個時候,再生出別的事端:“媽,我可以自己解決。”

“我很討厭,一句話說很多遍。”杜清說著,願意低垂的眸子抬起了起來。

明明她隻是抬眸看了白桁一眼,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白桁眉頭皺到一處,他也非常不喜歡,別人命令他。

“他一直哭,擾的我更加亂,你帶著他先走吧。”江怡眼尾泛紅,嗓音有些沙啞,帶著很重的鼻音。

杜清進了房間,江怡關上了門。

房間裏有兩把紅木椅子,中間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茶桌,杜清走了過去,慢條斯理地坐下。

江怡坐在了床邊,低著頭,她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亂的很。

“我這個時間來,想必你也清楚,我是為了什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杜清說著靠在椅子上:“小傑的母親,是白家的一個仆人。”

江怡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斷杜清的接下來的話。

“那個仆人喜歡老四,但是老四基本不在白家久留,爺爺過生日,他們兄弟幾個一起回了家,但陰差陽錯,老三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因為近,去了老四的院子。”

“事情發生了,仆人發現,自己跟錯了人,當時老三已經結婚了,事情敗露,她也不可能嫁給老三,多說得到一筆錢。”

“後來,她離開了白家,半年後她挺著九個月的肚子回來,一口咬定,這孩子就是老四的,鬨得人儘皆知。”

江怡始終聽著,因為也插不上什麽話。

“老三是為了自己老婆,淨身出戶離開了白家,當初也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再一起的,如果這件事捅出去,可想而知會鬨成什麽樣。”

“最後的解決方式,就是由白桁承擔下來,既把白家的孩子留下來了,也保住了他哥的婚姻,這是我的決定。”

江怡咬著嘴唇,為什麽永遠都是白桁,幫會要十歲的他來扛,這種臟水,也要他來接。

“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做母親的,對他太狠了些。”杜清說著搖了搖手裏的竹扇:“白家他得扛,幫派打打殺殺,他也得管,如果這點事,這點臟,這點委屈都扛不住,怎麽當老大,怎麽當白家的下一任家主。”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眼光、胸襟,膽識缺一不可。”

“我覺得很不公平,對孩子,對白桁,都很不公平,這件事,是發生在我來之前,可是卻要影響我的以後。”江怡說著長長吐了口氣。

杜清看著江怡:“我說這麽多,不是勸你留下來,而是讓你選擇,嫁給白桁注定過不了平淡的生活,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白桁今天活著,也許明天就被暗殺了,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我當初也再想,為了一個男人,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著,值得嗎?我不願意走動,因為我身上大大小小數十條傷疤,要麽是因為尋仇,要麽是因為暗殺。”

江怡聽得心驚肉跳,這些東西離她原來的生活,太遠,太遠了,根本不是她一個普通女孩能想到的。

“你想離開,我送你走,白桁就算渾,我也壓得住,”杜清說完覺得頭疼,這一天,把一年的話都說完了。

白桁覺得趁著丫頭小帶回來,但是他沒想過,丫頭小,滿腦子都是談戀愛,也隻想平平淡淡談個戀愛,家族,幫會,這些事情,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如果你選擇留下來,結婚後白家的女主人就是你,至於小傑,會一直養在我的院子裏,你還要上學,我不可能讓你帶著個孩子,我死之前,會妥善處理這個孩子的未來。”

江怡稀裏糊塗跟白桁在一起的,他對她好,她就喜歡,至於今後怎麽樣生活,她完全沒想過。

她真的想,跟白桁,平平淡淡在一起,可以他的身份注定不能。

杜清走了,白桁回來了。

江怡趴在方桌上,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看著它再自己的眼前轉圈。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它是彩色的,不僅僅隻有黑與白,正與反,接受與拒絕,有太多的無奈和選擇。

換了別人應該怎麽選擇呢,離開白桁,找個普通的男人,又或者回到家裏,繼續聯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