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輪的切磋,江怡穿著藏青色的短褲上了台,她上身搭配了一件紅色的衛衣,腳上是輕便的運動鞋,隻不過藏青色的外套很大,一直到小腿,一看就不是她的。
也不知道白桁怎麽想的,一定要她穿著他的大衣,又沉又厚不說,還大,走起路來很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不好搭配,哪個女生不愛美啊,或多或少都有點吧,偏要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跟捂臭肉似的。
站在台上的江怡伸出手,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事耽擱了。”
臨上台前同一句話司鄉說了不下十遍,讓她千萬要小心不能大意,不能輕敵,不行就使陰招,死命的踢對方襠...
江怡的對手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嘴唇很厚,說著外語,眼神很凶,身材魁梧,一身的腱子肉。
前一分鍾都在試探彼此,江怡脫了外衣,身上綁著的沙袋在上台前就已經被她拿下去了,但是她的動作卻很遲緩,好像有五秒延遲似的。
一拳打過來,眼看就要打到臉了,江怡才慢慢躲過,臉頰被拳擊手套刮了一下瞬間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拳套裏有東西,不然不可能這麽硬。
江怡嘴角上揚,烈日下,她漂亮精致的臉蛋有些發紅,鬢角的黑色發絲貼在臉上,挺翹的鼻尖上沁了一層的薄汗,天氣越來越熱了...
司鄉雙手環胸靠著切磋場上的欄杆,耳機裏不斷傳出上麵的提示,讓他不要多管閒事,不要插手乾預比賽的公平公正。
都是屁話,江怡要是有事,他會第一時間扭斷她對手的脖子。
江怡每一拳都攻擊對方的心臟的位置。
對方隻要出拳,她就會用儘全力還擊回去。
沒到五分鍾,對方的手臂就抬不起來了,因為他裏麵藏著東西,一直攻擊,對他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但因為他違反了規則,所以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江怡抬起手,手指朝上勾了勾:“速戰速決,我餓了。”她早上就喝了一瓶巧克力奶。
對方吐了口唾沫,對著江怡的麵部一拳揮了過去。
江怡沒有躲,而是使出全力對了上去,拳擊手套發出“砰”的一聲響,江怡連退好幾步,臉色微變,她手臂受過箭傷...
司鄉上前一步,臉色比江怡還要難看數倍。
“怎麽,你也沒吃飯嗎...”江怡雖然痛,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好像她不是在切磋,而是上台看笑話來了。
汗水順著對方黝黑的皮膚流了下來,他的手臂完全不能動了,血順著拳擊手套流了下來。
江怡活動了一下腳踝:“快點好嗎,怎麽這麽慢啊,你是在想中午吃是什麽嗎?”
對方罵了一句臟話。
司鄉緊緊盯著江怡,她雖然在笑,但是他知道,她此刻一定疼壞了。
她全身是傷,才好沒多久,這麽重的拳打在身上,可想而知...
江怡咬著牙,反正不管對方怎麽樣,她都攻擊他手上的那隻手。
最後對方疼的實在受不了,江怡看似速度慢,但力量不在他之下,再繼續下去,不但贏不了還會廢掉一隻胳膊...
江怡看到對方舉起了手,她順勢靠在了一旁的欄杆上,嗓子突然一鹹,滿嘴的銅臭味。
司鄉跑到台上扶著江怡:“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肯聽。”說著他用力將江怡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