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鋒和滿倉的眼睛全都一亮,躍躍欲試。
哪個男人不喜歡騎馬呢?
何況馬匹是這個時代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早晚都要學。
鐘五給他準備的是一匹溫順的小母馬,等金鋒爬到馬背上之後,又教了他一些基本要領,然後就牽著小母馬在甲板上來回溜達。
有了感興趣的事情,時間會過得很快,到了第八天,金鋒和滿倉已經能控製著戰馬在甲板上小跑了。
水路也走到頭了,木船停靠到碼頭。
接下來又騎馬走了五天山路,一行人終於抵達目的地——渭州城。
渭州城是防禦黨項人的主要城池之一,城牆建得極為高大,隻不過城牆上半部分是正常的青色,下半部分卻是黑色的,看起來有些怪異。
“渭州曾經黨項人打下來過兩次,也被燒了兩次,下邊被燒黑了。
”
鐘五看到金鋒臉上的疑惑,小聲的解釋道。
“什麼打下來的,那是逃跑。
”
鄭方說道:“黨項人離渭州還有八十裡呢,守城的將軍就帶著人跑了,把百姓留給黨項人,他們後來還好意思找朝廷要軍糧。
”
“現在不是換了範將軍嗎,”鐘五說道:“範將軍可是出了名的鐵血將軍,聽說他本來可以在朝廷中做大官的,卻主動請纓來渭州城。
”
“範將軍來了,侯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不用再和上次一樣,明明立了功,卻被佞人誣陷。
”
“但願範將軍能帶著咱們擊退黨項人吧,要不然明年的賦稅肯定又要增加了。
”
“侯爺不是把你的官職升到百夫長了嗎,你家又不用交稅,愁什麼?”
“我家不交賦稅,但是親戚得交啊,他們過不下去了,不還是得我家幫襯?”
鄭方苦惱的搖了搖頭。
大康和黨項、契丹之間的戰鬥,直接關係到當年的歲貢。
而歲貢,最終還是會分攤到老百姓頭上。
這些年黨項和契丹索要的歲貢越來越多,老百姓承擔的賦稅也就越來越重,這也導致大康子民越發仇恨黨項和契丹。
有慶懷的令牌開路,一行人順利進入渭州城。
大街上連一家開門的商鋪都沒有,偶爾有人經過,也是步履匆匆。
偶爾會有一兩隊士兵急匆匆跑過,去城牆上換防。
慶懷曾經在渭州城外的邊境駐守一年多,在渭州城也有一套宅子。
這套宅子據說是某位富商建造的,在黨項人還沒開始入侵大康的時候,這個富商靠著和黨項人做生意,賺得盆滿缽滿,宅子修得比慶豐彆院小不了多少。
黨項人第一次攻下渭州城,宅子裡的人一個都沒跑掉,被殺得乾乾淨淨,宅子就被官府收走了,後來給了慶懷。
宅子雖然大,卻比慶豐彆院還冷清,除了一個老門房,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慶懷放下行李,就帶著鐘五去了城主府,傍晚才回來,臉色非常不好看。
一回來,就讓鐘五把金鋒叫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