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屍體(1 / 2)

驚春簫 兩簌簌 1448 字 3小時前






長公主的探春宴潦草結束,眾人匆匆趕回家。

燭花輕晃,火光照在穆玉簫臉上,神色不明。

她坐在棱花鏡前,神情凝重,麵前桌案上放著一塊雙魚佩。

與尋常雙魚佩不通,魚目處用紅,藍兩種寶石替代,魚身刻的不是鱗片,而是成片的雲紋。

如此模樣的雙魚佩,在昭都她隻見過一人佩戴。

太子殿下,樓雪淨。

奚留章明顯是有備而來,幾乎是才發現那具屍L,她便已立刻安排人手打撈屍L,大理寺的官員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著實把眾人嚇了一跳。

這玉佩在那屍L的袖袍中,隻露出一截絡子,穆玉簫不經意一瞥,卻驚在原地,萬字結的絡子,明黃的顏色,上好的蠶絲,都昭示著這玉佩不普通。

且昭都中少有人打萬字結,穆玉簫知曉的,唯有皇後。

如今正是權鬥最激烈之時,但皇後娘娘是個好人,穆玉簫不希望她成為犧牲品,更不必說皇後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以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將這玉佩拾了,便匆匆回府。

太子佩戴的雙魚佩,極少人才知曉其上刻的是雲紋,而非魚鱗紋。

這樣獨特的雙魚佩,難以仿製,怎會出現在一具屍L身上?

這具屍L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太子的玉佩?

疑問始終盤在穆玉簫心頭,穆玉簫想著這些事,一晚上不曾睡好。

春試將至,太學這幾日都休沐,穆玉簫索性作男子裝扮,帶著陽景,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進了大理寺。

奚留章早知她會來,正翹著腿在大堂等著她。

“玉簫,”奚留章眼神銳利,似笑非笑,“你昨日是不是帶走了什麼東西?”

穆玉簫麵不改色,“怎麼會,我有什麼可拿的?你不都會給我看麼?”

她前些年因愛看話本子,對探案之事十分向往,也曾扮作男子奚留章一起勘破過好幾個案子,奚留章也從不藏著掖著,哪怕機關密文隻要與案子相關都會給她看。

奚留章斂眸不語,她的五官其實非常柔和,平日裡不知為何總有懾人之感,此刻垂眸,穆玉簫隻覺好大一朵嬌弱小白花。

“死者脖頸上有極深的勒痕,而泡水的跡象卻並不明顯,應是先被人勒死,後拋屍於焦欞湖上支芹融溪,屍L順水漂流而下,恰巧被我們發現。”

奚留章猛地站起身邊朝門外走邊說著。

“既然凶手已經成功得手,又何必拋屍於芹融溪?每年春日焦欞湖多有人設宴,這不是等著被人發現麼?”穆玉簫立刻便發現不對之處。

“誰知道呢?說不定凶手就是想讓我們發現?”奚留章隨口說道。

先前並非沒有這樣的事,淮郡某縣一木匠殺了師爺,拋屍於郡守府門口,驚動郡守。

原來那師爺幫著縣令強搶了她女兒,可憐那姑娘進了縣令府,沒過兩個月便去了。

郡守知悉此事後,木匠終於大仇得報。

穆玉簫也聽說過此事。

但她此時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屍L是什麼身份?”

“還未確定,之前有一對夫婦報案,稱自已的孫子失蹤,幾天不見人影,這屍L與他們的孫子有些相像。”

此時便是要前去確認。

穆玉簫曾跟著奚留章查過幾次案,一聽便知現在要去讓什麼。

穆玉簫跟著奚留章來到城西,站在一戶樸素院落前,輕叩門環。

“叮叮——”

片刻後,木門被從裡打開,一名記頭銀絲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後,臉上溝壑遍布,“不知二位是?”

兩人認出了這名老婦人。

永利酒坊的掌櫃夫人。

奚留章認得,是因為她買過兩回永利酒坊的酒。

穆玉簫認得則是因為她幫奚留章買過兩回酒。

老婦人自然沒有認出她們。

奚留章從懷中掏出大理寺腰牌,老婦人見了忙俯身要拜,穆玉簫急忙上前將她扶住,“大娘不必多禮,今天我們前來,乃是有要事問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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