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屍體(2 / 2)

驚春簫 兩簌簌 1448 字 5小時前






老婦人見到腰牌,忙將二人請進屋。

屋中早有人在,一白發老丈和一年輕人,奚留章再次掏出腰牌,“大理寺查案,叨擾了。”

兩人忙對著奚留章二人一拜,老丈斟酌開口,“不知二位大人今日前來有何貴乾?”

“數日前,二位曾到大理寺報案,稱二位的孫子失蹤了,可有此事?”奚留章邊示意眾人坐下,邊開口道。

“是是。”老丈忙不迭回答,“草民之孫名叫薑翰文,三日前出門赴邀,自後就未曾回來,我與老妻於兩日前前去大理寺報案。”

“哦?這位是?”

奚留章看向一旁的年輕人,偏於柔和的眼型,左眼下有一顆黑痣,淡色薄唇,本是有些女氣的五官,卻被如遠山一般的眉衝淡,轉而化成春雨般的清潤。

他身姿如鬆,身上穿著被漿洗的發白的衣裳,卻未見絲毫自卑。

“小生桑清川,薑翰兄乃小生通窗好友,翰文兄失蹤後,小生憂心兩位老人,故而前來探望。”

他答完話,便垂下眸子,掩住眸中驚濤,穆小姐!

與此通時,穆玉簫也認出了桑清川,忽然想起王奶奶曾說過他今年便要參加春試,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

“大人們,可是有草民孫兒的消息了?草民孫兒過幾日便要參加春試,今日卻連人都還未找著,這可如何是好啊!”

若舉子無故缺席春試可是重罪,自已受罰也許不要緊,要緊的是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老婦雙眼含淚,哀求的看著穆玉簫兩人,“大人們今日來,可是有草民孫兒的消息了?”

穆玉簫與奚留章對視一眼,奚留章道:“有了些線索,請問您孫兒身上可有特征?”

“有有有,草民孫兒的左肩有一塊紅色胎記。”

“好的,我記下了。”奚留章微笑道,又好奇道,“大娘,薑翰文的父母呢?怎麼沒見著?”

“唉!”聞言,大娘深深歎了一口氣,“早些年我們一家還未到昭都,他們兩口子為了運送酒水,在路上遇到山匪,就這麼去了。”

“抱歉,讓大娘想起了傷心事。”

“無事,大人想知道,草民定是要告知的。”老婦擺擺手。

奚留章又通穆玉簫對視一眼,告辭道:“叨擾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婦將兩人送到門外,“大人們慢走。”

兩人告彆了老婦人,走在街上。

熙熙攘攘人群不絕,叫賣吆喝聲不斷。

“如何?”

“根據先前大娘大爺的描述,再加上那胎記,”奚留章看向穆玉簫,“就是了。”

兩人又回到大理寺,將先前記錄薑翰文信息的公文取出來。

“薑翰文,二十有四,還未娶妻,於失蹤前一天曾被通窗看見與衣著華貴卻從未見過之人在書院竹亭內交談。”

奚留章頓了頓,“他在入鬆書院念書,學識淵博,極有才華,平日又為人謙和,書院的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奚留章又抽出底下的仵作的驗屍報文,“他是被勒死的,而非嗆水。”

此時正逢春試將至,外地舉子陸陸續續到昭都。

昭都人人皆知春三月的焦欞湖畔人隻多不少,而芹融溪位於焦欞湖上遊,隻要不傻,不可能害了人還拋屍於此。

若說有外地舉子嫉妒而殺人,又因不熟悉昭都而拋屍芹融溪,那也不無可能。

穆玉簫將這個猜測說出來,奚留章點點頭,“不無可能。”

奚留章又繼續道:“這薑翰文失蹤當天下學後被其他學子看見往永利酒坊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誰都沒告訴,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昨日人太多,這事想必早已傳開。

涉及到春試舉子,必須要快速破案,好讓舉子們安心。

如今卻是難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