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弄臟了您的手帕,我給您買了一條新的,應該是同款。”
竹窗邊,周棠將帕子拿出來遞了過去。
紀淮洲伸手接過,打開了禮盒。
“嗯,一樣的。”
他拿出帕子時,正看到上麵的標簽,忽然想起來,周棠出了名的“打工女王”的名頭。
“最近還在做兼職?”
周棠正在看下麵的草地,感覺有個背影很熟悉,被問話,她趕緊應了一聲。
“之前生過病,我現在隻有兩份兼職。”
兩份兼職,很少嗎?
紀淮洲想起家裡那些晚輩,和周棠一般大的,估計這輩子都沒聽過兼職這回事。
“勤勞,一般致不了富。”他忽然道。
嗯?
周棠愣了下,忽然想起來,他好像還是金融還是經濟的教授。
免費的課,不聽白不聽。
她坐直了身子,甚至想掏出筆來記錄。
“吃苦耐勞在彆人身上是美德,在自己身上就是苦難。沒必要聽什麼年輕人要吃苦之類的廢話,你的時間很寶貴,應該最大化利用。想要掙錢,不如想想如何利用你的優勢。”
“我會寫書。”財迷報出自身條件。
紀淮洲看了她一眼,點頭,“那就去賣你的書。”
“我的書,能賣嗎?”
“征稿,公眾號,文案,都可以換錢。”
周棠驚。
她一直覺得像紀淮洲這樣的“文化人”,都很討厭仕途經濟,尤其是拿知識換五鬥米的事。
紀淮洲言簡意賅地解釋:“窮,是會餓死的。”
生下來,活下去,然後才是生活。
都快窮死了,哪來那麼多講究。
周棠忽然發現,教授這人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