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才!”元謨猛的說道:“你必須和我走!”
“去哪?”
“南詔!我已經和雲殤子道人商量好了,隻要你去南詔,定會被南詔皇帝封為親王,那裏富庶,環境優美,哪怕是養老也總比待在北野等死的好!”
“雲殤子?哼,你還指望那個妖道呢?他自己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難說,昨日邸報到達府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各地全力緝拿,擒獲即斬,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對你做的承諾,你會相信?”
“不試試怎麽知道?”
對生的渴望讓元才又有了一絲動力,他歎氣道:“要真的能保我一命,走又何妨?”
“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就以打獵為借口趕緊走,到了邊關,我有雲殤子給的通關牌子,南詔那邊也會有人接應的。”
“他們真的不怕得罪北野?”
“那是他們的事,總不能失信於降者吧?”
元才苦笑著搖搖頭道:“如此世道,誰又能保證呢。對了,家眷怎麽辦?我需要帶著我的幾房王妃和世子。”
元謨驚訝的看著他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帶她們?到了南詔封了王爺,什麽江南女子沒有?再說了,我們是以打獵為借口出行的,若是帶著老婆孩子,那還是打獵嗎?隻有將她們留在府中對你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
“別可是了!自己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翌日清晨,幾匹輕騎在晨霧中走出留守使府邸,為首的正是元才,在城門處與早已等候在此的元謨匯合在一處。
“來了?”元謨掃視了一眼元才帶著的幾個人,沒有發現女眷後心才暗自放下。
元才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元謨又道:“回頭再看一眼吧,也許......也許此一別就再也回不來了。”
元才有些失落的問道:“真的要走嗎?”
元謨輕哼一聲,給屬下行了個眼色,偌大的城門被緩緩的拉開。
說罷,幾騎共匯一處向城外駛去。
馬兒如風,凜冽的清晨寒氣在臉龐刮過,如同小刀一般。
從西京城到南詔邊境有三百八十裏的距離,快的話一天即可到達。
慶幸的是,沿途的軍隊都沒有做任何的阻攔,很快便跑完了一百裏地。
臨近中午的時候,馬兒早已累的口吐白沫,元謨在前勒住馬頭道:“該休息一下了,此處已遠離西京,即便有人想追,恐怕也來不及了。”
元才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覺得咱們出來的太順利了嗎?那些暗客就是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