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這才反應過來,解釋:“腳上隻是一點小傷,沒事的,習慣了就不疼了
等了一會兒,見他沒說話,她心頭更沒底,又道:“再說了,你受傷那麼重,不能動,我就是劃了點口子而已。如果我不去找吃的,我們會餓死的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跑了不管我?”他問:“八千塊也不值得你做這麼多吧?”
她生怕他看出來她的小心思,於是隻好義正言辭道:“我們做保鏢的,從做的那一天起,就要有責任感,有的東西是必須儘的義務,說什麼也得做!”
霍言戈這才慢慢放開她的腳踝:“明天將就吃點今天剩的飯,你彆下地了
“嗯她沒敢看他,隻覺得腳踝烙印般的溫度還在,還有他剛剛的關心,燙暖了她的心。
似乎,這渾身上下都被泡在溫泉裡,暖暖的,一點都不痛。
雖然炕很大,可是,他們畢竟都躺在上麵。她放輕呼吸,她緊張得不敢碰到他,隻能死死閉著眼睛。
漸漸地,白念傾聽到霍言戈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深知他雖然沒運動,可是傷太重,也消耗體力,自然睡著得快。
山裡的晚上頗涼,她怕他晚上冷,想到白天翻過,房間的箱子裡有個破被子。
他白天醒著必然嫌棄不願意蓋,所以,她確定他睡著了,這才翻下炕去,將被子抱出來,輕輕蓋在霍言戈身上。
他隻是呼吸重了幾分,很快又恢複了頻率。
此刻,外麵已經很暗了,她坐在床上,借著微弱的光,偷偷看他的輪廓。
看了一會兒,心裡好像要飛出來,於是,連忙躺下來。
她和他之間有半米的距離,他蓋著被子,她自然不敢蓋。
可是,山裡的確很涼,她睡著後,不知不覺就向著溫暖的地方滾。
最後,她抓著了被子的一角,即使睡夢裡的她,都在潛意識裡小心翼翼著,隻敢蓋著自己半邊身子,沒有碰到他分毫。
整夜過去,太陽緩緩升起,清晨的鳥鳴聲傳入耳畔。白念傾醒來,發現她半個身子在霍言戈的被窩裡,鼻端似有似無是他的味道和淡淡的草藥清香。
她屏住呼吸從被窩裡出來,坐在床邊發呆。
他不讓她下地了,可是,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啊,飯冷了得蒸熱了吃,她還得生火燒水……
於是,白念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準備出去。
霍言戈傷這麼重,不能隻吃米飯,她得想辦法找點兒野味給他補身體才行!
可是,她的腳才剛剛要踩到地,身後就有冷喝聲:“我昨天的話你都忘了?!”
白念傾一抖。
霍言戈道:“腳伸出來!”
她似乎忤逆不了他的意思,隻好伸出來。
霍言戈看了,這丫頭好得倒是頗快,估計再養一天就行了,不過現在的確不適合下地。
“不許出門了他道。說罷,指指炕上:“這裡,你坐也行,躺也行
白念傾哪裡敢大白天的躺在他身側?所以,隻能正襟危坐,腰杆挺直。
可是,這麼坐久了就有些身子僵硬。她挪了挪身子,卻沒注意到自己就在炕的邊緣,這麼一動,就要掉下去。
此刻,卻一隻手及時伸出,將她的腰一攬,往裡一帶。
頓時,白念傾一個仰倒,幸虧用手撐了一下,否則,就要倒進霍言戈懷裡。
她的心砰砰直跳,轉頭看他:“我、我……”
“你口吃?”他問。
說著,放開攬在她腰上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住:“彆亂動,眼睛都晃花了
“哦白念傾匆匆轉過眼睛,餘光看到她躺在他旁邊,頓時,覺得骨頭都麻了。
霍言戈放開她手腕,覺得世界終於消停了,可再看白念傾,就發現她整個臉和脖子都很紅,呼吸聲音也不對。
他蹙眉,這丫頭發燒了?
於是,霍言戈側身,靠近白念傾,伸出手來。
白念傾目光已經看到了他伸出的手,她感覺隨著他的靠近,她好像被施了定身術,過去那些醇熟的女子防身術完全不起作用,她隻能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由著他下一步行動。
然後,就有一隻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的心,此刻已經躍到喉嚨,呼吸艱澀。
霍言戈仔細感受了下,心裡想著,如果她發燒了,這裡深山老林,沒有藥,隻能靠自身免疫力,還真夠棘手的。
不過,仔細這麼感覺,好像又不太燒,他問:“你身上沒哪裡不舒服吧?”
白念傾搖頭:“沒、沒
“那你臉怎麼這麼燙?”他剛剛問完,就發現她一抖,臉更熱了。
他頓時明了:“你在害羞?”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目光看著屋頂,目不斜視:“沒
“我這個樣子,又不會把你怎樣他困惑地放開她,心裡疑惑,難道,之前他曾打算把她怎樣過?所以,現在她才會在他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都怕成這樣?
他竟然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