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和老大(1 / 2)







在外麵看家仆們忙活了一陣,舒畫顏才匆匆趕來,依舊穿著縞素,她問道:“封大哥,害你久等。”</P>

“沒事,我已經找到了,望川山的具體位置。”封長訣衝舒畫顏笑笑,後者眼睛一亮,高興道:“我就知道,封大哥一定能找到。”</P>

封長訣告訴她位置,再次拍拍胸脯:“我不會食言的。”</P>

舒畫顏難得展顏一笑:“父親出殯之日,勞煩封大哥帶路了。”</P>

“好。”</P>

鐵匠鋪最後一批貨打造完畢,送去小巷。那群人清點好武器,織好旗幟,取名叫安和軍。因為大部分的造反農民是來自安和亭鄉。據內部消息,今夜他們老大就要回來了。</P>

現在還沒有等到薑公子,他們就準備萬全了。千百著急忙慌跑去客棧,找到裴問禮。</P>

“大人,要不我再偷一次!”</P>

裴問禮心事重重,他止住千百的想法,冷靜道:“不行,太危險了。想辦法給我約到他們老大,就說我有錢,能為他們資助一二。”</P>

“這……”</P>

千百不免擔憂,如果談判失敗,最壞的打算就是綁了大人他們威脅裴家,可惜大人帶的幫手不多,隻能相信大人了。</P>

“聽我的,去做。”</P>

“是,大人!”</P>

說話間,一隻白鴿落在窗沿上,腳上係著信筒,裴問禮指使千百去取來,後者轉開信筒。</P>

千百卷開紙張,一眼看出:“是金保的字。”</P>

原以為是朝廷或薑鶴一的來信,看來是最初的信。</P>

能確認匈奴人暫住在戶部尚書那兒。</P>

匈奴人和戶部尚書達成某種約定,而戶部尚書為裕王辦事……難不成,裕王也聯合了匈奴?!</P>

正巧這些時日裕王在京。</P>

先不想這些,解決燃眉之急的事才對。</P>

“今夜看安和軍的行動,若是無事發生,明日我就要見到他們老大。”</P>

“屬下明白。”</P>

夜幕降臨,瑛王府內一片寧靜。在一座精致的庭院中,一名男子靜靜地站在屋簷上,他身材高大,一襲黑衣隨風飄動,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穿透黑夜。</P>

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同樣身著黑衣,與前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吊兒郎當。</P>

兩人一同望向遠處的一座偏院,目光專注而堅定。</P>

那座偏院顯得有些陳舊,但卻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氣息。房屋的窗簾被卷起,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的情景。</P>

屋內的燈光昏暗,隻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散發著光芒。然而,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視線。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封長訣正坐在窗邊,手中拿著一塊白布,輕輕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傷口。</P>

“壞了,我們還是來晚了!青龍,小將軍傷成這樣,封大將軍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們啊。”那個吊兒郎當的黑衣人一臉擔憂。</P>

另一個站得筆直的黑衣人搖頭,冷聲道:“不會,我們又不是大將軍派的暗衛,要罰,也該罰那批暗衛。我們從邊疆赤膽營趕來,今日能到,已經很快了。”</P>

“也對哦~不過嘛,幸好小將軍沒受太重的傷。”吊兒郎當的黑衣人一笑,露出兩顆虎牙。</P>

青龍輕聲“嗯”了聲。</P>

那個黑衣人沒話找話:“那群暗衛也真蠢,能被紮那他們耍得團團轉,更可笑的是,找不到小將軍竟然敢打道回府!要我找不著,寧願在外邊玩上一些時日,等小將軍自己回去了,我再回去。”</P>

青龍不讚成這個說法,點評道:“白虎,你這是偷懶。”</P>

白虎無奈地聳聳肩,抱怨道:“要我說,封大將軍就是白擔心,將軍的身手在營裡算是一頂一了,怎麼會出事啊。”</P>

青龍冷淡地訴諸事實:“的確,若不算上他背後的傷疤,和脖子上的傷疤。”</P>

“嗐,英雄總有馬前失蹄的時候。”白虎掃開屋簷上的雪,騰出一片空地,躺了下去。</P>

青龍神情嚴肅,幾乎是咬著牙說出:“若是我們能早來一會,就能和紮那交手了,我一定不會讓他逃跑。”</P>

白虎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發出一聲輕歎。在此之前,他們曾守衛邊疆,而青龍與紮那有過一次交鋒。雖然並非生死攸關的激烈戰鬥,但那次交手卻讓青龍感到十分憋屈。紮那自始至終都對他冷嘲熱諷,而最後竟然還溜走了。</P>

青龍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他認為這是恥辱。</P>

這也是封大將軍寫信讓青龍去的原因,他知道青龍等這一天很久了。</P>

至於為何叫白虎同去,總得有個人牽繩子,管控青龍的一舉一動。青龍看見紮那就直接炸毛,完全不管不顧。但此事不能鬨太大,不能引起任何一方勢力的注意。</P>

“你也說了,我們這是最快的速度了。總會再碰到的,我們首要任務,是保護小將軍的安危。哎,好想直接跳下去,找小將軍說說話,多久沒見了,不知道小將軍有多想我。”白虎一無聊,就喜歡自言自語。</P>

青龍白了他一眼,無情打破他的幻想:“想太多了,小將軍不會想你,而且你若是真跳了,以小將軍的自尊心,他怕是又要埋怨封大將軍,你自己看著辦。”</P>

“啊啊啊啊!”白虎崩潰,戲精上身,他伸出爾康手,寒心道,“你知道世上最難受的事是什麼嗎?明明一牆之隔,卻不能相認!長訣啊!”</P>

青龍眼神複雜地瞄了他一眼,微微歎口氣,暗自遠離他,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下。</P>

“冷漠的男人。”</P>

白虎癟癟嘴,也不說話了,他望著天空,吐出熱氣。</P>

遠在京都的薑鶴一終於清點出錢財,他找到福澤鏢局駐京分部,讓他們護鏢,隨他一起去隴南地區。</P>

帶頭的鏢師應下,收拾好一切出發,已經距離他收到信過了好幾天。</P>

帶著一群鏢師和錢財走路腳程較慢,薑鶴一很是焦急,不過他沒有金保急,這孩子和吃了火藥一樣,在路上就不斷在催。</P>

“彆歇息了!都過去幾天了!”</P>

金保催人的態度引起帶頭鏢師的不滿,後者不爽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小兄弟,你運鏢不管馬和弟兄們的死活嗎?!我們已經連夜趕了四天的路了!”</P>

“就是啊!”</P>

“要有能耐,怎麼不自己運鏢去!”</P>

“……”</P>

鏢師們紛紛讚同。</P>

金保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他怒目圓睜地盯著抗議的鏢師們,大聲喊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此事很緊急!”</P>

薑鶴一見情況不妙,趕緊插話道:“金保啊,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但鏢師們也真的累得不行了。讓他們稍作歇息,並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P>

錢是薑家的,薑鶴一的話極有重量。</P>

金保聽了這話,稍微冷靜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說:“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一點時間休息吧。但不能太久,我們還要趕路呢!”</P>

說完,他便轉身走到一邊去了。</P>

帶頭鏢師看著這孩子的背影,朝薑鶴一說道:“他怎麼回事,這錢搞得和救命錢一樣。”</P>

“唉。沒事,你們聽我的就行。”</P>

金保是孤兒,自小被裴家收留,他不僅是刑部職員,和千百不同,金保也是裴問禮的貼身侍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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