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時運亨通(1 / 2)







天牢一層,刑具房內有一長架,掛著不同的刑具。</P>

長架刑具應有儘有,獄吏們知曉裴郎中喜好這些刑具,特地從全國各地尋來各式各樣的刑具,來討裴大人開心。</P>

“大人,審不出來。”</P>

獄吏戰戰兢兢踏進刑具房中,偷偷抬頭看了眼裴問禮,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裴大人拿著剝皮刀在把玩。</P>

“審不出來?”裴問禮手指靈活地轉著小刀,他冷笑一聲,落在獄吏耳朵裡渾身一抖,“私放重犯可是死罪,他有膽子把匈奴人放出去,就是抱著必死決心,說他貪財,豈不笑話。”</P>

“一個將死之人,拿了錢有命花嗎?”</P>

獄吏搗蒜般點著頭:“屬下明白了!立刻就去查他錢用在哪!”</P>

裴問禮手指一停,小刀刀尖朝下,被狠狠插在木架上。</P>

“彆讓他死了。”</P>

“是。”</P>

裴問禮整理好衣衫,走出刑具房。距離賭約過去三天,一無所獲。</P>

他向前走著,忽的看向天牢上方的矮窗,透進的天光正好灑在他身上。</P>

天意使然。</P>

“大人,你吩咐要查的事查到了。”一個手下正要找裴大人,恰好在轉角處碰上,立馬躬身行禮,“封小將軍繞遠路去了餘州。”</P>

裴問禮神色一動,垂眸沉思。</P>

最近爆發百姓遊行的那個餘州?聖上對此很是發愁。餘州城內無論老少皆是北定將軍的崇拜者,城中有一個巨大的騎馬銅像。</P>

因早些年間祁家棄掉餘州,餘州對祁家沒半分好臉色,餘州人都是陽奉陰違。聖上也管不著餘州。</P>

封長訣去餘州,是鼓動百姓造反,還是平息百姓爭端?</P>

聖上恐怕早已知曉他去往餘州,至於放任餘州不管,應當是想看他的真心,是向著聖上,還是一心報仇。</P>

這取決於封長訣是否投奔了裕王。</P>

“接著查。”</P>

裴問禮低聲囑咐下去,那個手下點頭,隨即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P>

被裴問禮提點一二,那名獄吏調查有重要突破。</P>

“陸十二他喜好賭博,在賭坊欠了不少債,而他收的錢還上那筆債務綽綽有餘!他在桃裡巷有個八十歲老母,催債的經常上門討要,欺壓老人家,害的他娘臥床不起。”</P>

裴問禮淡定地聽完彙報,放下茶盤,看向千百。</P>

“你知道該怎麼做。”</P>

千百點頭,轉身去天牢。</P>

一盞茶工夫,千百拿到消息,飛快跑來。</P>

“大人,匈奴人落腳在渝州。”</P>

匈奴人越獄後,聖上就抓緊通往北邊關卡,嚴查來往胡人。他們隻能往巴郡方向靠,繞路穿西域去北疆。</P>

渝州,也在巴郡管控內。那片地方山多,要去抓,怕是難於青天。</P>

“不必管他們。”</P>

事已至此,那場賭局,已經算他贏了。刑部尚書沒本事,自然要有本事的人去替。</P>

四日後,刑部大堂,錢尚書坐在正座上焦急地探頭,聽刑部的人說,那個陸十二已經招了,錢尚書心中不安暗湧。</P>

裴問禮最後一個到,他注視著冒汗的錢尚書,嘴角微微提起。</P>

大冷天的冒汗。</P>

“七日已到,你查出來了什麼!”錢尚書強裝氣勢,大聲問道。</P>

“查出不少。”裴問禮慢條斯理地回答他,“陸十二已招,匈奴人如今在渝州。”</P>

真給他查出來了。</P>

錢尚書眼珠一轉,他故意道:“誰知道是真的假的,說不定是你聯合陸十二隨便編了個地方。”</P>

早就料到他會耍無賴,去了裕王管轄的地方,哪能抓到。錢尚書就是抓住這個空子。</P>

裴問禮神色如常,反駁道:“也就是說,錢尚書甘願信他貪財,也不願信一個真實的地名。”</P>

錢尚書麵露尷尬,他低聲道:“我可沒說信他貪財。”</P>

“既然錢尚書都不信,不如你來審。”裴問禮語調平和,語氣中卻有不屑。</P>

這時候扔給他,審個一年半個月的,那陸十二還是隻會說那個地名。</P>

錢尚書自知理虧,又去挑他其他的刺:“那你說,匈奴人和前戶部尚書的勾當是什麼?”</P>

“前戶部尚書私藏那夥匈奴人,和其中一個胡姬有私情,若你不信,大可去問玉樓春老板。”裴問禮緩緩說道,他留下空白,有意看一眼錢尚書,“剩下的話,我們就要去聖上麵前說了。”</P>

錢尚書還以為裴問禮怕他不信守承諾,前者氣得發抖,一口咬定:“行,我們去麵聖!”</P>

大堂內看戲的官員們乍一聽要去麵聖,疑慮更深,為何不說完啊,吊彆人胃口!</P>

轉眼間,裴問禮和錢尚書去到勤政殿,一左一右站著,處在中央的聖上揉著眉心,不知他們又要唱哪出戲。</P>

“錢尚書,後麵的話你好好聽著。”裴問禮冷嗤,轉頭向聖上說道,“前戶部尚書私藏匈奴人,按理說,他們本不會造成如此矛盾的一幕。可惜,他們都效力於裕王。裕王將滅門一事推給匈奴人去做,一是消除嫌疑。二是,讓全朝百官將重心放在匈奴人身上。”</P>

錢尚書突然被強塞了好多秘事,他心中惶恐,裴問禮是想把他往死路上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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