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立功,別被他們落下了,莫以一戰論英雄,這句話放在今個很實用,自己琢磨去!”吳鐵軍大聲道。
“是,大帥!”
“哭了?”
吳鐵軍打量著:“哎喲,哭了嘿。大家快來看看稀罕景,這幾個大老爺們哭了……”
眾將一起起哄:“嗷嗷哦……哭了嘿,哈哈哈哈,竟然流馬尿了,稀罕,太稀罕了……”
那十幾人頓時好一陣手忙腳亂擦眼淚,隨即惱羞成怒:“誰哭了誰哭了!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吵吵鬨鬨中,一切隔閡,儘都在笑鬨中悄無痕跡的散去,不餘點滴。
正在鬨著,就看到門口簾子一掀,一副擔架抬了進來,擔架上的人身材魁梧,直起上半身,唯其臉上卻帶著一個大姑娘出門才帶的麵紗。
麵紗輕輕搖曳間,充滿了絲滑柔和的感覺。
滿場的大老爺們,鐵血男兒,見之下意識的陣陣惡寒感襲來,隻感覺渾身上下起了許多的雞皮疙瘩。
吳鐵軍一句:“哎呦,是咱們的副帥來了……”
旋即後半截話愣是噎在了嘴裏,眼看這貨居然是這麽遮遮掩掩的到來,愣然半晌猜到:“你這不是要出嫁麽?怎麽還蒙著臉?”
費心語搪塞兩句:“咳,偶感風寒而已,怕將寒氣過了給大夥,豈不是我的罪過。”
“風寒個屁……嗯,你丫的咋能這麽說話呢?費屎坑的嘴啥時候能說想著別人的話了?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吳鐵軍壓根就不信:“趕緊掀開我看看,你這到底咋了?”
費心語顧左右而言他:“看什麽看?你們在聊什麽?怎地笑得跟看了寡婦洗澡一樣?”
吳鐵軍可是知道費屎坑的嘴的。
這家夥的口無遮攔實在乃是天下一絕,趕緊附耳傳音將事情始末解釋了一遍。
幾個將軍神情緊張,畢竟費心語糞坑的名聲遠揚,這要是被他天天揪著小辮子罵娘,隻能忍著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比什麽酷刑都要難捱。
偏偏這家夥還是副帥,怎麽算也不是人家的個啊!
“這麽回事啊。”
費心語哈哈大笑:“就這麽點事,值得當個什麽,不就是造了個反?小意思,灑灑水了!”
眾人登時一頭黑線,齊齊升起想要集體圍毆他的衝動。
不就是造了個反?你這說的是人話麽?
“真沒啥事,以後就在我賬下聽令便是。”
費心語大手一揮:“我相信,連造反都敢的狠角色,日後還立不了大功嗎?”
眾人登時愣在原地,儘皆石化。
這道理還能這麽講的麽?
可怎麽聽起來,有點順耳,有點理所當然的意味呢?
“行了行了,別一個個跟慫蛋似得,老吳都已經承諾,你們也用實際行動洗刷了罪名,既然罪名都沒了,還耷拉個碧蓮給老子看臉色麽?”
費心語扭著脖子:“以後誰看到老子不笑得跟蜜一樣,看老子不直接打死他!”
聽罷此言,帳篷裏氣氛登時就活躍了起來。
吳鐵軍心思轉動之間,趁著費心語不注意,一把拉下了麵紗。
然後費心語那滿是齒痕的嘴巴,就那麽明晃晃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吳鐵軍見狀一下子愣住,然後就是噗的一聲,噴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
顯然是一口氣喘岔了,半晌不好,大抵是還想笑,氣自然越走越岔,自然而然的一個勁咳嗽。
帥賬中,大家再度陷入呆若木雞的狀態。
大家儘皆同一個心思:什麽樣子的慘烈戰鬥,才能戰鬥到嘴上?
難道這位費副帥去強迫女子了?
看那樣子,對方是下了死手,難道是位烈女子?
否則咋能造成這樣的傷痕呢?
這咬的也忒狠了。
“你這……這是咋回事?咳咳……咳咳咳……”吳鐵軍兀自劇烈咳嗽。
“馬勒戈壁的……”
費心語摸著嘴巴,非常不爽的歎口氣:“我說這也是軍功,你們信麽?”
吳鐵軍嗬嗬一笑:“你被娘們咬了,居然也好意思說是軍功?你說這話,先別說咱們信不信,你自己信嗎?”
“放屁!放你萊萊的羅圈屁!”
費心語眼看著不交代不行了,歎口氣,鬱悶的道:“老子一輩子清名,算是毀於一旦!”
清名?……
眾人頓時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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