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奇妙的很哪【七千】(1 / 2)

碧落天刀 風淩天下 3806 字 2023-04-19






“部長,這次你可要幫忙啊!咱們兄弟可就指望您了!”

“是啊部長,你要不幫忙我們也沒臉活著了……”

馬到成兄弟倆一前一後,將布長空堵了個嚴嚴實實,四下無路。

良久良久之後……

布長空臉色蒼白的衝出帥賬逃之夭夭。

布長空發誓,自己上任暗衛部長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這兩個馬家人,差點將自己的內褲也都薅了……

半空中傳來一句話。

“……草!老子這是送上門來被打劫的麽?!馬到成馬到功,你們這賊廝兄弟,儘皆不當人子!”

部長大人這會是真的很氣憤。

自己此行可說是儘職儘責,竭儘心力,為了這馬家兄弟,自己也對這位神醫未曾放下全信,已經在軍營裏潛伏了一天兩夜了。

可自己在外麵吃風喝露,這幫家夥竟然在帳篷裏大吃大喝了兩個晚上!

現今馬家兄弟已然無恙,而自己的暗部於此役卻是頗有折損,不免越想越覺虧得慌,再加上現在也沒啥事兒了,不禁生出討個說法的想法,至少念頭通暢,舒坦一二。

說啥你西軍也要給我點補償吧?

卻哪裏想到這一出來竟是惹出了大(嘿嘿)麻煩。

自己這個來要賠償的居然直接就被馬家兄弟揪住打劫了。

好歹將事兒辦了個差不多,急忙逃走了,端的是落荒而逃,狼狽萬狀。

那哥倆簡直不當人子,就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富人一般;逮著自己就往死裏薅羊毛,薅得自己都要禿了,這一通敲詐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指,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也幸虧自己一輩子的家底沒有帶在身邊,否則這一波就可以讓自己傾家蕩產了。

諸如部長你把你戒指裏的東西都倒出來我們挑挑這種話,這分明不是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全都由那兩兄弟的嘴裏吐出來!

自己才表示了不樂意的意向,這兩個老東西再無多言,直接上手就搶……就你們這點微末道行,居然也敢搶我暗衛部長的東西,造次了,造次了!

然後馬到功就把劍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給我點神醫的謝禮,我也沒臉活著了。

我死了算了!

我,馬到功,西軍大帥,就是被你暗衛部長布長空,逼死的!

然後馬到成就在旁邊吆五喝六,表示自己是見證人,讓他兄弟趕緊死!

弟弟前腳死了,後腳自己就昭告天下!

布長空當場就氣的腦梗了。

這是人能夠乾出來的事情嗎?

此次固然神醫聖手回春,救回了你們兩賊廝的性命,但若沒有吾之運籌,沒有整個暗部的通力協作,還有許多兄弟的豁命搏殺,你們兩兄弟能有今天嗎?竟然這麽對我老布?

麵對兩位大帥咄咄逼人,布長空當場一口老血幾乎都要噴出來了!

可這倆老不羞全然不當臉子麵皮當回事,一言不合就拿性命相威脅,布長空沒奈何之下隻好往外掏東西。

然後就是那兩個老東西不斷地搖頭,怎麽都不夠,這些可不夠給神醫的。

還是不夠……

這麽點東西哪裏夠了……

你打發要飯花子呢?

你倆個老東西還不如要飯花子呢,東西給了要飯花子,就算心裏都不念你的好,至少還會當麵說一句感謝大老爺的慈悲心腸,老天保佑您福壽綿長,公侯萬代!

可這倆老家夥隻會說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布長空黑著臉繼續掏,最終掏出來一大堆的好東西。

神兵利器高階丹藥高階內丹,高階靈魄珠,還有高階功法,還有高階靈藥……

至此,布長空是再也不肯往外掏了。

就算那邊還在喊不夠,但是我管你夠不夠,有本事你真死啊,你真死了,我給你豎大拇指!

你真死啊!

布長空充滿惡意:“你死吧!反正我是沒了!”

然後就見馬到功也不死了,居然將劍放回了劍鞘。

兩個老東西就在那邊商量:“雖然肯定還是不夠,但也差不多了吧?”

“我覺得剛才就差不多了,但能多點不是更好麽,神醫他值得……再說了,部長有的是好東西,這麽多年民脂民膏……”

布長空差點噴一口血給這無恥的兩兄弟。

老子被你們勒索了居然還要落一個貪官的名頭?

“你特麽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民脂民膏?”

對於部長的大怒,兩位馬帥置之不理。

我們是打不過你,差很遠的那種,有本事,你打死我?

布長空氣的心腦血管疾病差點統統爆發。

可是東西給都給了,肯定是拿不回來了,便想順便了解一下當日被行刺的問題。

及至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乍聽馬到成又道:“要不部長你再拿點出來吧……我還是感覺有點不夠……你那肯定還有富餘……這麽多年民脂民……”

布長空嗖的一下子就到了百裏之外。

我去你個大爺的!

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倆老王八蛋了!

清晨時分。

風印再度提出告辭,兩位大帥親自送行。

而在前夜跟布長空的交流中,馬到成也知悉了莊巍然夫婦的身份來曆,送了一塊令牌給二人:“兩位於此行也出了大力,感恩什麽的客套話馬某人就不說了,但若是四方無邊找你們麻煩,二位又無處可去的話,就來我西軍。”

“老夫不信四方無邊就有這麽大膽子,敢衝我西軍大營!”

“當真闖了,那也就不用走了,這句話,在馬某有生之年都算數!”

“多謝馬元帥厚意。”

莊巍然夫婦坦然收了。

雖然多半用不著,但人家馬到成的這一份心意,卻是真實不虛,這份承諾,更是鄭重。

“我們西軍的救命恩人,豈能容別人欺負!”

馬到成傲氣十足:“什麽四方無邊,不過江湖門派而已。待老夫稟明聖上,向暗衛借調人手,率領大軍圍剿了他們!”

馬到成,作為西線大帥,是真的有資格有底氣說這樣的話,絕非虛妄。

曾經多年之前,也有一個超級門派處處與國家作對,更將諸多矛盾放到了台麵上,最後便遭到了一位大帥的率軍圍剿,之後更對這個門派全大陸通緝。

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一個超級門派由強盛至分崩離析,再到式微,以及最後的徹底覆滅。

而風印那邊,則是驚訝與歡喜並存。

“這些皆是西軍上下的微薄心意,還請神醫賞臉收下。”

諸如金銀珠寶等世俗財物,謝禮中是一點也沒有;但是其他東西,每一樣,都甚合風印的心意,尤其是刀子的口糧與風影的口糧,在這份心意中可是相當的不少。

此外尚有多件神兵利器,拳經劍譜,每一樣都不是一般貨色,堆了滿滿的一桌子。

這份心意,是相當的有心意,有誠意!

“太多了,太貴重了。”

風印感歎兩句,道;“兩位所予,恰是老朽所需之物,就厚顏不推辭,收下這份心意。”

馬到功哈哈大笑,拍拍風印的肩膀,道:“南神醫的脾氣,當真對老夫的胃口,對西軍上下所有人的胃口,老夫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虛偽。你若是心裏想要卻偏偏開口推辭,老夫心下難免會看你不起,好,好,好,南神醫,敞亮人。”

風印也是笑了笑,道:“這等心意,當真是送到了老夫的心坎中,過多矯情,卻是蹉跎了誠意,何必如此周折。”

“不錯不錯!”

“說得好,說得好!”

馬到成兄弟齊聲哈哈大笑。對風印毫不掩飾的真性情表示了由衷的讚賞。

臨別之際,眼見四下並無什麽外人,馬到成終於不再諱莫如深,拉著風印的手,道:“南神醫,莫怪交淺言深,且小心大燕的無影刺客。”

“無影刺客?”

“不錯。”

馬到成歎口氣:“無形無影,號稱連實質都沒有,如同靈魂一般的詭異存在,連隨身兵器,都是一般無形無影。在暗夜中行刺,端的是無解的存在。”

“老夫兄弟二人,此次便是栽在這一刺客手中。”

“此人一擊得手,隨即遠揚千裏,非但事前不覺,即便是遇刺之餘,隨行天馬仍是沒有出手的機會,端的犀利。”

馬到成麵容憂慮,道:“當初,大燕紫帝以活人祭煉無影刺客,引動諸多天下高手的群起而攻之;不得已放棄之,這許多年一直沒有任何後續,想不到多年後,竟在老夫身上重現。”

“而今次之事,雖然各自心知肚明,但吾方並無實證,隻能將之歸結於尋常刺殺,隻要沒有任何證據,沒有將無影刺客當真抓住,便難以藉此指控燕國觸犯禁忌。”

“是故這一次,我們並沒有對外聲張,若是眾將知道了,難免滋生惶恐不安之意……於大局不但無益,反是大害。”

“神醫這次救下了我們兄弟,消息遲早會被大燕那邊知悉;彼時,神醫難免遭人記恨……此後,一切小心……之前咱們兄弟對莊兄弟夫婦的承諾,對神醫同樣有效。”

風印納悶道:“若然無影刺客犀利至此,那麽為何……”

“這也是我們兄弟心下不解的地方,無影刺客這次出手,雖然一擊得手,卻並沒有當真擊殺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以我們兩人事後回想反思,殺死我們兄弟之中一個人是斷斷可以做到的。”

馬到功皺眉道:“我二人於此次刺殺中,雖然雙雙重傷,更兼身中劇毒,但距離殞命尚有餘地……這一點,我們百思不得其解,難以想通。”

風印沉吟的道:“恕我多嘴一問,江湖勢力,散人武者,與朝廷軍隊,還有各國之間的關係……是否別有關聯,有所限製?”

馬到成愣了愣,道:“的確是有限製,高等武力之間互相製約,絕不能介入影響戰局的。若有人違反,便會遭到七國之其他六國的群起攻之。”

“因為高端武者的武力,對於尋常士卒、普通人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而燕軍此次令到我們兄弟二人重傷而不死,迄今為止僅止於增兵,借機完成戰略部署;並沒有真正出兵攻打。”

“從戰略戰術角度而言,這一次的成功刺殺,對於戰局雖有影響,卻難以稱之為決定性……嗯,如此說來……”

“難不成對方竟是在取這個巧?”

馬到成疑惑道。

馬到功撓頭,道:“這層窗戶紙說捅破就捅破了,個中周折若是僅止於此,難逃我方的事後追究,我想,對方的籌劃應該不至於如此簡單,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計較,但究竟如何,手頭上的線索實在太少,暫時難以匯總破解。”

風印的臉色隱隱有些陰沉。

他在思考,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風印的那一層神醫身份?

雖然這麽想有些自視過高,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但是……這一切的指向,實在是令人費解,以自己的立場而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

對方的更高目標總不會是孔高寒吧?

“二位大帥,你們隱藏不說此事,是否打算……留作談判之用?”風印問道。

“南神醫果然睿智,雖然不全是這方麵的原因,但也是其中占比極重的一環。須知我們若然用這個做文章,以之為契機,發動讀書人構建完整事件線索,還有各國挑撥,煽動危機,合縱連橫……那幫狗娘養的政客還是很擅長的;嗯,隻要燕國不想看到那種局麵出現,我們必然能夠得到一部分國家層麵上的利益反饋。”

馬到成歎口氣,道:“雖然軍人少通政務,然而一國大事,卻又不能全然以戰爭為主。戰爭,有些時候是要服從於政治的,這一點,千古不變。”

風印深以為然。

接下來便是雙方互道珍重,告別。

“南神醫,最好不要再走原路了。”

馬到成叮囑:“莫如繞道國內,回程並無時間限製,有充裕時間斟酌路線、”

“正有此意。”

風印肯定是不會再走回頭路的。

現在這種情況,再由走老路返回,無異於找死!

“咱們西軍之後,乃是咱們大秦的寒穀天險。兩邊皆是飛鳥難度的峻嶺直插雲上。”

“燕國想要進入我大秦,西邊就隻有這一條通路。兩位可以從這裏進入寒穀,取道平陽,晏陽,夢州,等到了夢州,便去到了我們大秦的腹地,屆時,不管去哪裏,都是天高地闊,高枕無憂了。”

馬到成壓低了聲音交代道:“南神醫,多多保重。”

等到風印的背影已經在十二天馬的護衛下,消失在道路儘頭。

馬到成仍舊在駐足張望。

馬到功同樣負手而立,遙望著遠去的方向,唯有黃沙彌漫。

“阿功,你可知為何戰場又叫沙場?”

馬到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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