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吧(1 / 2)







第59章 他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吧

溫婉蓉早就感受主母這個位置不好當,她對府邸

夜裏下寒氣,她烤火還是覺得冷,把脫下的裏的厚披風又重新穿上,才覺得背上暖起來,再看一眼桌上的漏刻,已經戌時過半,覃煬辦公的屋子還亮著燈,她猜大概又要挨到亥時落鎖前才能回去。

百無聊賴之際,一個人閒得發慌,心浮氣躁,思來想去還是玳瑁這事鬨的。

“我以為你回去了。”倏爾響起覃煬的聲音拉回她思緒。

溫婉蓉趕緊迎過去:“沒呢,說好等你,本是想找你的,看你在忙,就沒去打擾,你忙完了嗎?”

覃煬“嗯”一聲,拉著她往外麵走。

到門口,溫婉蓉打個噴嚏,說好冷。

覃煬嫌她笨:“冷就不知道到我屋裏坐?”

溫婉蓉抱住他胳膊,很自然道:“都說了怕打擾你嘛。”

說著,她問他,不穿厚披風,他不冷嗎?

覃煬說還好。

膩歪夠了,溫婉蓉靠在覃煬懷裏,見他心情不錯,話題重新回到玳瑁身上。

“覃煬,我想暫時還是把玳瑁將養在府裏,等傷好些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說呢?”

覃煬嗯一聲,聽不出讚同還是不讚同。

以溫婉蓉對他的了解,肯定覃煬對玳瑁諸多不滿,一直沒發作。

不發作是一回事,惹毛是另一回事,二世祖真發火,天王老子地王爺都不怕,別說一個玳瑁,一百個玳瑁捆一起,也不構成威脅。

再回到溫婉蓉頭上,事情就不是一等於二這麽簡單,覃煬不管內宅的事,她得管,怎麽管?

想想就頭痛,她和府裏所有大丫鬟,包括玳瑁和平相處,主要看在老太太和覃煬的麵上。

再者,撇開主仆關係,她仔細觀察過,平日笑歸笑,鬨歸鬨,但能在老太太身邊常年伺候,得以信任,順道不招二世祖討厭的丫鬟都是伶俐人。

伶俐人會說話,說一個人好可以捧上天,說一個人不好,三人成虎,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這邊老太太又不給明話,溫婉蓉沒經曆,沒經驗,看似一件小事,處理起來倍感壓力。

她有壓力是她的事,大概車裏暖,二世祖抱著她,開始打盹。

溫婉蓉看覃煬睡得安穩,暗暗歎氣,平時二世祖對她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想乾就乾,過得舒心又快活。

現在小綿羊有煩惱,急需二世祖給點意見,二世祖就睡覺。

不是裝睡是真睡。

怎麽他需要她就是強權政策,她需要他就變成置之不理。

“別鬨,別鬨,車夫會聽見的。”溫婉蓉快笑岔氣,按住胸口不老實的手,半撒嬌半認真說,“等下回去要見祖母,你還有心情鬨。”

覃煬歎氣,放開手,仰躺到一邊:“不鬨,就不挨訓?”

溫婉蓉也覺得他冤,趴過來,枕在他胳膊上:“一會我陪你一起去祖母那邊吧,順便去看看玳瑁。”

覃煬不想她去:“大晚上,不睡覺到處跑什麽跑,我去坐坐就回來,你在屋裏準備宵夜。”

頓了頓,又說:“你陪我吃點,把酒備好。”

溫婉蓉知道覃煬很少在家喝酒,要麽特別高興,要麽特別心煩。

眼下,肯定沒好事,她問他:“你在煩玳瑁的事?”

“她死活關老子屁事。”覃煬拿起她一綹頭發在手裏把玩,“樞密院的事,回去再說。”

溫婉蓉應聲好。

再後麵一路,兩人就靜靜躺著,誰也沒說話,各自想各自的煩心事。

進垂花門時,溫婉蓉跟覃煬提議,把狗送回軍營,別養在宅子裏,再咬到人就真不好了。

覃煬說再說,在下一個梅花門和她分道揚鑣。

一個去老太太那,一個先回屋。

溫婉蓉剛剛備好酒菜,覃煬就回來了。

她迎上去,替他解外衣,見他板著臉,想必老太太的話有些重,寬慰道:“從明天開始我多叫兩個丫頭去照顧玳瑁,她跟了老太太這麽些年,沒功勞有苦勞,總歸是條命。祖母再怎麽訓你,心裏肯定向著你。”

“這不是訓誰,向誰的問題。”覃煬坐在桌邊,自顧自倒杯酒,啜一口,又拿起筷子,想想就不痛快,“外麵不消停,屋裏也不消停,都吃飽、吃好脹不過,不搞點事不舒服吧!”

溫婉蓉陪坐在一旁,給他夾菜:“祖母肯定認為狗咬人不妥,傳不像話。”

覃煬冷哼:“老子牽回來又不是野狗?怎麽誰都不咬,就咬玳瑁?”

他吃口菜接著說:“你見過那晚怎麽咬貓吧,咬人也一樣,掉兩塊肉,沒死算不錯。”

溫婉蓉聽著沒說話,狼青的凶殘,她不止見識過一回,跟普通狗完全不一樣,又撕又咬,不把對方置於死地不鬆嘴。

覃煬敲敲桌子,示意倒酒,“老子最煩存歪心思的東西,要在軍營,就地正法,廢什麽話!”

“問題這不是軍營。”溫婉蓉順他的話說,“宅邸的事要都像你說的那樣手起刀落,倒簡單了。”

覃煬嫌棄:“就你們女人心思多。”

溫婉蓉調笑:“心思多還不是坐在這裏聽你發牢騷,陪你吃飯,陪你睡覺,給你生兒子。”

小綿羊最近有變壞趨勢。

溫婉蓉從沒見過橫行霸道的二世祖也有解決不了的煩惱。

他給她的感覺像困獸,即便獠牙利爪再鋒利,再不可一世,回到現實牢籠,總有無可奈的時候。

溫婉蓉無端端生出心疼,她想高處不勝寒,在享受被人仰望和羨慕的同時,背後伴隨的寂寞和孤獨,誰能體味。

“覃煬,”她抱緊他,柔聲細語地安慰,“我沒有你的能力和本事,但我保證儘最大努力掌管好內宅,伺候好祖母,不會讓你為瑣事心煩。”

溫婉蓉不懂花言巧語討男人歡心,隻會說實打實的心裏話。

她不知道覃煬能不能聽出她的好,也許會笑她傻,笑她自不量力,但都認了,他是她夫君,是她的天,他們還有一輩子要走,路還長。

一席話音落,兩人間靜默很久,久到溫婉蓉以為覃煬就這麽抱著她睡了,冷不防他開口問,剛剛弄疼她沒。

說不疼是假話,可都在興頭上,要他停手,可能嗎?

溫婉蓉搖搖頭,說沒有。

溫婉蓉回答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但就是喜歡每天沒事屁顛顛跟在覃煬身後,他去哪,她去哪。

覃煬在她眼裏閃閃發光,是她在溫府十年也沒有過的經曆。

他的光與熱,照在她陰與冷的世界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她想保護自己小世界裏的光與熱,自私的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不管以後怎樣,現在,當下,覃煬是她一個人的,也隻能屬於她一個人。

覃煬卻要她停止付出:“溫婉蓉,以後多為自己想想,為我,不值得。”

“可我覺得值得就行啊。”小綿羊笑得沒心沒肺,幸福得無以言表。

覃煬不喜歡她那種笑,會讓他更厭惡自己:“我在疆戎傷害過你,你不恨我嗎?”

小綿羊很認真地想想,回答:“以前恨,後來你不也為了救我擋了三箭嗎?你拿命護我,嘴上不說,我心裏知道。”

覃煬潑她冷水:“我也救過別人。”

小綿羊問:“是女人嗎?”

“不是。”

“那沒事。”小綿羊沉浸在自己幸福裏。

但她從沒想過,在覃煬眼裏,救人不分男和女,隻有他想救或不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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