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吧(2 / 2)







就像在汴州,如果不是她,換作宋執被追殺,他一樣義無反顧的去救。

第二天一早,覃煬心情繼續不好,不想去樞密院,賴床不起,溫婉蓉把早飯擺好,他還躺著。

小綿羊坐在床邊,叫他起來:“平時都怕遲到,今天去都不去了,也不告假。”

覃煬嗯一聲,說不想去就不去。

二世祖恣意妄為也不是新鮮事。

小綿羊沒再問下去,話題一轉,問他餓不餓。

覃煬看了眼桌子上的火腿鮮筍湯和水煮的鴿子蛋,挺有食欲。

溫婉蓉正在陪他吃,屋外傳來玉芽的聲音:“夫人,梯子拿來了,放哪?”

覃煬莫名其妙看她:“一大早拿梯子做什麽?”

溫婉蓉笑笑,說想去上次貓群的屋頂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麽。

覃煬要她別多事:“上麵叫人看過了,該找的東西也找了,你跑上去做什麽?”

溫婉蓉邊剝蛋殼,邊說:“玳瑁的事,我總得給祖母一個交代,再說不能什麽都靠你,你在樞密院的事夠多了,我又不是真傻,總覺得有些蹊蹺。”

“什麽蹊蹺?”覃煬喝口湯問。

溫婉蓉把剝好的蛋放到覃煬碗裏:“你想,玳瑁不會文不會武,怎麽上屋頂?就算架梯子,院子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我們怎會不知情。”

覃煬沒說話,等下文。

溫婉蓉剝一個蛋給自己:“雖然她被狗咬,但狗隻認味不認人,而且我叫人去她房裏查過,什麽都沒搜出來,除了一條狗,沒有其他證據,就說投藥凶手是她,未免武斷。”

“這些話你跟祖母說過嗎?”看來小綿羊挺有腦子,覃煬笑起來。

溫婉蓉搖搖頭:“我現在隻是懷疑,不敢亂說。”

頓了頓,她說:“我想上去再看看,有沒有別的遺漏,也許什麽也找不到,畢竟那晚貓太多,加上第二天有人已經踩過一圈,該破壞都破壞差不多了。”

覃煬覺得她說得不是沒理:“屋頂太高,你不要上去,我去看看。”

勘查這種事,對軍事素質過硬的二世祖來說,小菜一碟,他連梯子都不要,三下五除二翻到房頂上,跟走平地沒差。

溫婉蓉在下麵看得驚心。

覃煬在上麵摸了一會,似乎沒什麽收獲,對下麵喊:“溫婉蓉,別老看我,你圍著房子看看,地上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

溫婉蓉哦一聲,照他說在地上找一圈,也沒找到什麽。

其實她覺得地上可能性不大,院子天天灑掃,已經過去兩天了,有什麽也被掃走了。

兩人花了半個時辰,上上下下摸索一遍,沒任何收獲。

覃煬想找不到算了,反正玳瑁被咬得不輕,給她個教訓,裏其他下人也有震懾作用。

“溫婉蓉,想來坐坐嗎?”他一坐在脊梁上,對下麵招招手。

溫婉蓉想都沒想說好,順著梯子快速爬上去。

“小心點。”覃煬伸手拉她一把,要她坐下。

冬日的暖陽把人照得暖烘烘的,溫婉蓉靠在覃煬肩頭,眯眯眼,又想睡覺,她一連幾天都沒睡好,需要補眠。

覃煬拍醒她:“溫婉蓉,這裏睡小心著涼。”

小綿羊很委婉地問他,是不是將軍當膩了,想換土匪頭子玩玩?

差點沒被二世祖從房頂上推下去。

小綿羊這下放心了,她想二世祖當土匪,定是悍匪,一般官兵拿不下,得禍害多少蒼良。

玩笑歸玩笑,但覃煬對樞密院忍到極致。

他告訴溫婉蓉,宋執調走了,換個草包頂宋執的位置,又是杜家人,而且和覃煬公務有對接,一個杜廢材夠受了,再來個杜草包,廢材和草包前後夾擊,他吃不消。

溫婉蓉聽得很無語,但細想,覃煬身邊安插都是杜皇後的同門親戚,這種感覺很不好。

能者再多勞,也有限,如果身邊有兩個什麽事不做,專門負責盯梢的眼樁子,受憋不說,做得好功勞是大家的,做不好錯誤是個人的,換誰誰願意?

何況覃煬這種你進我一尺我進你一丈暴跳性格,他動不了這幫人,就會撂挑子,愛誰誰。

難怪昨天夜裏跟瘋了似的發泄,溫婉蓉想,他大概忍很久了。

“你真打算離開樞密院?”她問他。

覃煬說不知道,心裏就是不想去。

溫婉蓉拿他沒轍:“祖母問起來,你打算怎麽說?”

覃煬沒想那麽遠:“什麽怎麽說?”

溫婉蓉答非所問:“祖母會不高興吧。”

覃煬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他說:“溫婉蓉,也許過段時間,我又要去疆戎。”

“又去疆戎?”溫婉蓉愣了愣,“大戰告捷才多久,怎麽又要去?”

覃煬仰頭望向天空,不帶一絲感情說:“昨天下午溫伯公和杜廢材去禦書房,討論擴疆之戰,你覺得我跑的掉?”

溫婉蓉想到他會有危險,驀然抱住他的腰,緊貼他的胸口:“我不想你去。”

回過神,覃煬笑起來,拍拍她的背:“現在還沒定,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溫婉蓉牢牢抱住不鬆手:“你去哪我去哪,我不想離開你。”

覃煬笑她:“你還去疆戎?真不怕死啊。”

溫婉蓉爬起來,一臉認真道:“死也要跟你死一起。”

覃煬連忙搖頭:“老子不跟你死一起。”

小綿羊不高興:“為什麽?我就這麽招你討厭嗎?”

覃煬哈哈笑起來:“老子不想死,為什麽要跟你死一起啊!”

小綿羊不說話,默默瞪著他。

拿小綿羊開心,還是很好玩的事,二世祖嘚瑟起來,壞心情一掃而光。

兩人在房頂上坐了一上午,說也說了,笑也笑了,準備下去。

覃煬說跳下去,溫婉蓉說什麽都不乾。

誰不走尋常路,就讓他走,小綿羊要從梯子上爬下去。

為了保護小綿羊的安全,二世祖陪著爬梯子。

覃煬先下,溫婉蓉後下。

溫婉蓉一點點往下挪,視線與瓦片平齊時,她突然怔了怔,轉頭叫住覃煬。

“什麽事?”他抬頭問。

溫婉蓉指著一塊看似破了表皮的瓦片說:“覃煬,我記得入冬前,府邸叫人來修葺過一次屋頂,怎麽還有破瓦?”

覃煬也覺得奇怪:“不能,都是老主顧,不敢糊弄我們。”

說著,要溫婉蓉下來,他再上去看看。

溫婉蓉說好。

覃煬再上去,根據所指位置,確實發現一塊看似破皮的瓦片,但細看才發現,不是破皮,是一塊極薄的瓷片貼合在上麵,由於顏色與灰瓦相近,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你剛才發現的就是這個?”覃煬把瓷片遞給溫婉蓉看。

溫婉蓉細看了會,點點頭:“就是它。”

隻是這個瓷片有幾分眼熟。

溫婉蓉想了一圈,忽然想起在哪裏見過。





//